“小晚,忘了哥上次跟你說的嗎?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起,也不許再過問!”
恩小晚見哥哥如此嚴肅的模樣,便不好再問下去了。唯今之計,是真的要快點自我強大起來,這樣哥哥纔不會有所顧忌,纔會把所有的秘密都告放她!
在家裡平平靜靜地過了幾天,恩小晚好幾次遇見恩如芝和恩如敏,兩個人極其友好地和她打招呼,彷彿彼此已經不再是以前那種敵對的關係了。
除夕前夜,文武百官都要進宮赴宮宴。因爲恩正浩和安寧公主有婚約的關係,恩家的女眷也有幸被列入其中。
恩小晚不想去那麼複雜的地方,便對前來接她的哥哥說道:“哥,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這怎麼行,皇上可是親自提到了你,你今天必須隨哥哥一起去。正好,你也可以進宮去見見世面!”恩正浩苦口婆心的地勸道。
不好讓哥哥爲難,恩小晚也只好點頭答應下來。不過真是奇怪,爲何她一個小小的恩家女兒,也非要去赴什麼宮宴!
跟着哥哥同坐一輛馬車往宮中去,前面還有一輛馬車,上面坐着的是恩父,恩如芝和恩如嫣。
到了宮中,恩正浩拉着恩小晚的手朝着過往的同僚們打着招呼……
今天的恩如芝和恩如嫣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十分吸人眼球。恩小晚遠遠一看,便知道這二位今天打的什麼主意。
“小妹,爹讓你過來!”恩如芝笑咪咪地衝着恩小晚招手道。
“走,我們過去吧!”恩正浩牽着妹妹的手一起朝着恩父走過去。一家人,看似和和美美,邊走邊笑。
宮宴於酉時開始,在御花園開宴。時呈還未到,但是大臣們都帶着家眷早早的入宮。今天有太多的王公貴族出席晚宴,家小姐們都盼着這一天,希望自己被哪個王爺看上。
官家小姐們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們今日可是個個都把自己最好的衣服首飾都帶上,可見都是卯足了勁。這御花園的花海與這些小姐相比怕是都要遜色了。
恩小晚今日本沒想過要來,所以也沒有精心打扮。簡單的髮髻配上一身湖藍的衣裙,她本就生得貌美,再加上未添加任何的胭脂水粉,本色出行,即使與這些小姐站在一起也不會被人忽視,倒有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不少的官家小姐圍在一起相談甚歡,恩如芝和恩如嫣也加入了其中,恩小晚一個人覺得這樣子相互比美,很是無趣,便一個人走到一旁的亭子裡坐着看風景。
御花園的最上面擺放着皇帝專用的龍椅和桌子,它的右手旁邊是皇后用的鳳椅。而其他的王爺和大臣依次排在左右兩邊。她和恩家姐妹都被安排在極爲不顯眼的地方。
離宮宴開始還有一刻鐘的時候,大家陸陸續續的入座。沒過多久,就聽到一太監在臺上高聲喊道:“皇上,皇后娘娘,麗妃娘娘駕到……”
太監的話剛落,羣臣就跪在地上開始行大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恩小晚的身後正好是一片草叢,她可見不得這樣的興師動衆的場面,還行大
禮?她一閃身,便鑽進了草叢裡面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繁文縟節。
皇帝攜手皇后娘娘走到御花園的主位上,坐下豪爽大笑道:“衆親家快快平身!大家都入座吧!”
“謝皇上!”又是一陣齊齊的叫喊聲。
恩小晚再趁機悄悄地坐了回來,這才注意到皇帝左手邊的第一個座位居然坐着軒轅夜,由此可見他的身份有多高貴,在皇帝心裡的地位有多重。
宴會上官家小姐們都主動請纓,出來獻歌獻舞,就連恩家姐妹也興致勃勃地合躒了一支很是亮眼的舞蹈。只有恩小晚一個人始終躲在最不顯眼的地方,儘量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皇帝的心情好像很好,一直笑看着臺下各位官家小姐們使盡渾身解數,展示她們的必殺之技,以此勾起在場所有王爺們的注意力和傾慕。
最後一支舞畢,皇帝爽朗大笑了一聲,大讚道:“妙!妙!妙!”連連說了三個“妙”字,可見皇帝今晚的心情真的是大好。
“父皇,兒臣聽聞恩侍郎的妹妹恩小晚在尚武堂選徒大會上一舉成名,而且名聲大震,想必她的舞也會令大家耳目一新,另有一番震憾吧!”就在恩小晚一邊吃着葡葡,一邊閒閒地用手指輕敲着桌子打發時間時,突然聽得前面有一個很是陌生的男音響起。
她不悅地皺了皺眉頭,看向那個發音之人。三王爺!他的身材高大,體格壯碩而矯健,五官也很俊美。恩小晚發現,這天家的幾個王爺,都長得比平常人要俊美許多。
身旁不遠處恩正浩立刻站起身來,朝着上座行了一禮,恭敬地回道:“下官小妹自小就癡傻,最近纔剛得好。在尚武堂不過是偶然有幸得一次機遇而已!”
“呃?是嗎?”三王爺眸光看了過來,恩小晚扔掉手中的葡萄,很是不悅的瞟了一眼三王爺。她可不笨,這三王爺現在明擺着是要看她出醜。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和他無冤無仇的,到底是哪裡得罪到了他!
三王爺迎上恩小晚那不滿的眸光,臉上的笑容倏然止住。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明目張擔地帶着挑釁和不屑地回視他。
握着酒杯的手頓了頓,突地大笑起來,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恩正浩見狀,忙輕拉小妹,想讓她站起來向對方行個禮。恩小晚不動聲色地冷笑了聲,反把恩正浩拉着坐下。“哥,大家都是人,人人平等!”
恩正浩一頭霧水,完全沒有聽懂小妹此話的意思,但他卻急得不行了,生怕小妹的這種行爲會惹得高位上的皇帝和三王爺的不悅,而遭來禍害!
“小妹,聽哥的話,不能再耍小性子了!趕快起來向三王爺行個禮,賠個不是!”恩正浩苦苦地小聲勸道。
恩小晚扭頭笑看着哥哥,還有一旁興災樂禍的恩家姐妹。“哥,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幹嘛要向他賠禮倒歉啊?”
恩正浩眉頭一擰,他也深知現在的小妹特別的有主見,不是他一言兩語就能讓她改變初衷的。但是眼前這情形可不是在別處,高位上坐着的可有着生殺大權的皇帝。
“小妹……”恩正浩還要說什麼時,身旁的恩小晚卻突然起身對高位上的皇帝說道:“皇上,民女不會跳這麼柔軟的舞,如果您不嫌棄,民女倒是可以跳一支舞來爲大家助興!”
皇上並沒有因爲恩小晚的無禮而不悅,反而更高興了。笑着頷了頷首道:“那你就跳吧!”
恩小晚笑着走出了座位,迎着恩家姐妹鄙視和大家異樣的眼光,走到了中央空地。
她站立在舞臺的中央,掃視了一眼周圍滿是探究,好奇,看好戲的各種眸光的主人,淺淺地勾起一絲笑意,想看她出醜?她還真不想讓大家太過失望!
甩袖起舞,很普通的前奏,在大家都不屑再看下去時,她脣角微微一勾,突然間猛地跳起了現代的勁舞,勁爆極了。舞步凌厲,舞姿充滿着力量和美好的節奏,如同暗夜的精靈,月光下不停的旋轉跳躍,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刺激和震驚,悅人耳目上。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到底是什麼舞蹈,居然可以如此的淋漓盡致,一時間,或羨慕,或嫉妒,或探究,或憤怒,各種眸光紛紛地把風向了在舞臺中央飛舞的女子。
一舞即畢,恩小晚不動聲色地向高位上的皇帝福了福,便一聲不響,自顧自地回了座位。
“大膽賤婢!”就在恩小晚回到自己的座位時,同樣被震驚到了三王爺突地拍案而起。“竟然敢如此無禮!誰讓你退下的!”
恩正浩情急,連忙起身要替小妹擋罪,誰料恩小晚漫不經心的話語傳了出來。“賤婢!尊貴的三王爺殿下,早上出門的時候嘴巴沒有洗乾淨嗎?”
“放肆!”三王爺聞言臉色頓時鐵青,厲聲威喝道。
恩小晚依然十分漠然不屑地回道:“本小姐今天就放肆了,怎麼着吧你?”
在場的王公大臣們全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最末位上的那位口出狂言,不知死活的恩小晚。有人已經料想到了她悲慘的下場,不由地搖頭嘆息!
恩正浩急了,連忙上前朝着高座上的皇帝和王爺跪下:“皇上恕罪,下官小妹自幼癡傻,雖然近段時間有所好轉,但有的時候還是會犯傻!求皇上開恩,一切責罰下官願替小妹承擔!”
高位之上的皇帝眼眸微眯,臉上仍然有淡淡的還沒有來得及全部消散的笑意。正要說什麼時,一旁的三王爺倏地站了出來。
他的臉色黑沉,兩條眉毛高高地挑起,怒意大盛:“恩正浩,以爲就憑你一句她是傻子,就能逃過一切罪責嗎?來人!”
恩小晚笑咪咪地站了起來,叢容地走到哥哥的身旁,彎身想要扶起哥哥。“哥,我又沒犯什麼殺人放火的大罪,咱們聖明的皇上還能和這位心眼小得跟螞蟻似的王爺一般見識?”
恩正浩自然是不敢起來,還連拉着恩小晚跪下來。恩小晚無奈,只好鬆開了哥哥的手,走到三王爺的身前。臨危不亂的眸光十分犀利的瞪着他:“三王爺,你確定今天這裡你是權利最高的那個人,一切你說了算?”
三王爺神色頓時慌了一下,連忙轉身對高座上的皇帝一輯道:“父皇,這個賤婢實在是放肆了!請父皇重罰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