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凌風華玩得痛快,把幾乎想要將他灌醉的皇子們灌得大醉酩酊,屋裡,蘇雲卿卻頂着一個鳳冠等着,整個人脖子都快斷了。
好在身上有傷,嬤嬤們也沒有折騰她,拿了一個靠枕給她靠着,稍微舒服了一些。
唯一不許動的就是頭上的鳳冠,說是新郎不來,隨意拿下來的話以後會不吉利,死也要等凌風華。
蘇雲卿不住嘆氣,方纔看到凌風華的時候,怎麼就不順便讓他把這該死的鳳冠給拿下來呢?
鳳冠重不要緊,可是外面那些賓客吃喝的聲音不住傳來,真的很折磨人,她就早上隨意吃了點東西就過來了,如今天都快黑了,肚子也是餓得咕嚕咕嚕叫。
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要忍的時候,終於起身要罵人的時候,外面有了動靜。
“世子,您慢點……”
“風華你喝多了嗎?”
“沒……沒有……”
“風華你酒量實在太差了。”
“就是,才這會就走不動了……”
“呵呵呵,世子妃呢?”
“世子妃在房間裡等您呢!”
“她有這麼乖?”
“額……”小廝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蘇雲卿皺眉,凌風華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難不成是真的喝醉了?
正當她想不通的時候,房門被撞開,一羣人衝了進來,屋裡的嬤嬤們也站到了另外一邊。
“世子爺!”
還未行禮就只見凌風華撲了過去,直接一頭栽進了蘇雲卿懷裡,兩個人來了一次大大的親密接觸。
所有人一驚,忍不住抿嘴。
平時一副清新寡淡的凌風華這會子成了這個模樣,讓許多人都不敢相信。
凌玲看着自己的兄長突然成了這個模樣,忍不住憋嘴,怎麼都不敢相信。
一直以來,兄長在她心裡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急不可耐的樣子?這和其他色眯眯的世家子弟有什麼區別?
實在太失望了!
“哎呦喂,你們看看風華,平時一副神仙模樣,如今見到
自己媳婦,也是這麼急不可耐嘛!”
“是啊!我還以外他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呢!今日瞧瞧也和咱們沒什麼區別嘛!”
“哈哈哈哈,風華,你媳婦的身子剛好,可千萬注意悠着點啊!”
“你這身體能行嗎?”
一羣喝多的男人七嘴八舌,早已忘了這屋裡還有其他女人,凌玲皺眉,看了這羣男人一眼,擡腳離開了房間。
最後不知道誰的一聲讓所有下人低了頭,身後一羣男人的酒也醒了一半。
誰都知道,凌風華的身體在整個天越城那是禁忌,誰也不敢多提,今日喝多了看氣氛輕鬆就沒大沒小,不知死活,將其他人嚇了一跳以後,屋裡又成了一片寂靜。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靖王那張臉,忍不住看向凌風華,看他什麼表情,是生氣還是不在意。
“風華啊!你哥哥們都只是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離開了。”
“是啊是啊,該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四皇子妃是個聰明的,以開玩笑的口吻說了以後便趕緊拉着自己的丈夫離開了。
其他人看他們都走了,自然也趕緊走,留下來可沒什麼好處。
所有人離開,門再次被關上。
蘇雲卿看着靠在自己懷裡的男人,時不時還蹭兩下佔盡便宜的樣子,忍不住咬牙切齒。
如果這個男人此刻已經喝醉,那麼就足以說明他的酒品是有多差,一個喝醉以後見到女人就抱的男人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
如果他沒有醉,這一切都只是裝的,那就更加說明這就是個渣男,借酒遮面佔盡便宜,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更爲可恥。
“給我起來!”
蘇雲卿忍不住,擡腳重重的踢了凌風華一腳,滿臉憤怒。
“娘子,你摸我大腿幹嘛?”
此話一出,旁邊的嬤嬤們忍不住擡頭,紛紛看向蘇雲卿,隨後又憋住臉低頭,神色各異。
這世子妃怎麼比世子還心急了?
蘇雲卿心裡那個鬱悶啊!狠狠的掐了凌風華一把,語氣溫
柔,帶着微微無奈道,“世子,趕緊起來吧!地上涼着呢!小心別感冒了!”
屋裡的嬤嬤們才恍然大悟,世子妃原來是想把世子扶起來卻被世子以爲是摸大腿了呀!真是她們想多了,哪有新娘子這麼主動的?
老嬤嬤趕緊過來,伸手要去扶凌風華,然而還未伸過去就被凌風華一手拍掉,“你幹什麼?”
聲音因爲喝了些酒模糊不清,動作卻是一點不拖拉,嬤嬤嚇了一跳後腿幾步,隨後又上前好言好語道,“嬤嬤這是要扶你起來啊!”
“起來做什麼?”
“當然是起來將新娘子的鳳冠拿下來啊!”
“那你們給我出去,出去……”
“這……”
“本世子的媳婦,不給你們看。”
那霸道而幼稚的模樣,實在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平時一臉寡淡雲淡風輕的世子爺。
“可是……”早就看過了。
“出去。”
“出去吧出去吧!別惹了世子不高興。”
好不容易把新娘子娶進門,若是今兒讓世子不痛快,那他們也別想活了。
“可是,規矩……”
“規矩什麼?世子高興就好,老太妃若是知道,也會由着世子的。”
“這倒也是。”
說完,幾個嬤嬤點頭,一同出了房間。
整個天越城,誰不知道靖王世子就是老太妃心裡的心肝寶貝?得罪了她,多說幾句話,求求她可能有用,可是若是得罪了世子爺,說什麼都沒用。
太妃雖說心善,可是對於靖王世子的事情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殺伐果斷,誰惹了世子不開心,那就是要她命,這是整個靖王府都知道的事情,莫說他們這些下人,即便是靖王妃都得小心着點。
兒子雖然是她生的,可是她在老太妃那卻是不管事,從小在太妃身邊長大的凌風華,相交於王妃,他和太妃親近得多,也願意聽太妃的話一些。
再說對於靖王府來說,規矩的確不是這麼多,本來就不是什麼墨守成規的人家,又何必在乎洞房花燭新房裡的那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