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之初,性本善,大多禍害都是因爲一個貪字所起,難得雲卿丫頭心性平和,將富貴看得較輕,她爹雖說是一個不安分的,可是好在她和蘇翔關係不是很好,也不是個盲目愚孝之人,她的心少偏向蘇家一點,於我們靖王府才能安穩一些。”
蘇翔一直都想利用蘇雲卿的身份再次爬上去,可是偏偏蘇雲卿一直不應,所以對於這一點,老太妃很是安心。
聽老太妃這麼一說,靖王倒是贊同。
“更重要的是,難得風華喜歡他,你也知道你那個兒子,性子淡得很,平常那些女人在他眼裡,就和路邊一塊快石頭似的,看得我都膽戰心驚,就怕他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如今看她對雲卿那個模樣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一個家啊!最重要的是男人上心,只有男人對女人上心了,女人才能少生事端,那些個什麼家世,容貌,才學,門當戶對也不過就是做給外人看的而已,只有心在一起了,才能家和萬事興啊!”
老太妃一生過得極其辛苦,宮裡那些爾虞我詐的生活已經讓她累了,她看重的不過就是人心,在整個皇宮,多少個鶯鶯燕燕每天靠近想方設法保一份寵愛,年輕時可以靠容貌,年紀大了以後,只能靠智慧了。
她在皇宮,容貌不過中上乘,並不算出衆,可是她能夠脫穎而出也不是沒有道理,能夠在皇帝心中留一塊地的女人,必定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大家都這麼想,也羨慕她,唯獨她自己知道,這份榮耀有多麼的不容易。
子憑母貴,母憑子貴,相互依賴纔有的今天,也真是累了。
然而,在她說了這麼一堆以後,靖王也不過就是點點頭,因爲總是他虧欠了她,所以無力反駁。
而且,就他和藍氏來說,的確如此。
“風華心本來就淡,作爲靖王府的後人,壓力原本就大,若是再遇不到一個好的妻子,那也不過就是找麻煩拖後腿罷了!”
“看來母親對蘇雲卿,倒是很中意。”
“不貪心,沒有野心,人聰明,長得也不錯,喜歡也很正常,可是偏偏這丫頭就是對風華不上心,看得我急!”
“我看倒是挺好。”
“好什麼啊好。”
“兩個人嘛!瞭解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再說,能經常看自己那個兒子吃癟,他是真的很開心。
“你啊!沒事就注意一下蘇家那邊,千萬別讓蘇翔那個不要臉的鬧出什麼事情,讓雲卿爲難。”
“這麼快就開始關心你那個孫媳婦了?”
“我的孫媳婦,我不關心誰關心。”
“得得得,您關心!”
張家
張薰面無表情的看着蘇翔,冷冰冰道,“蘇大人,您的女兒做出這種事情,您怎麼都要給我們張家一個說法吧?”
此話一出,旁邊的蘇纖柔滿臉委屈的眼淚,“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那種事情,父親,她們這是在誣陷我啊!”
“呵,誣陷你?蘇大人,您若是對我們張家有什麼不滿,直說便是!怎麼說也是你的岳母,你怎麼可能下如此狠手?”
蘇翔皺眉,依舊不說話。
“我真的沒有做,我沒有下毒。”蘇纖柔慌忙解釋。
“蘇大人若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就只能報官了。”
蘇翔冷哼一聲,張薰根本就是明知道他不會報官才如此的。
再說,現在報官有什麼用?事發時間是昨天晚上,今天肯定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了,再說在張家查張家人,還能查出什麼?
反正張老太太已經啞了,太醫說沒有機會恢復了,整個張家昨天就蘇纖柔一個屬於外人,人們會說不是她又會是誰?
難不成老夫人爲了陷害自己的外孫女所以故意毒啞了自己,這種話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查來查去,最終結果也不過就是落在蘇纖柔頭上,而他這個故意將蘇纖柔留下來的父親,怎麼都脫不開干係。
並且,他也的確有那個動機,因爲不滿老夫人
明明知道張氏已經偷人還故意將她嫁給自己,所以爲了報復,他慫恿自己的女兒去做了這種事情。
蘇翔自己非常清楚這一點,這事不能報官,即便官員們真心有意偏向他的,最後定一個無罪,在別人看來他也不乾淨,落不得一個清白之身不說,對自己的仕途也有所影響,所以蘇翔不會傻乎乎的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去報官。
張薰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纔敢如此挑釁。
“蘇大人,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們張家已經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也沒什麼臉可以丟,更沒什麼人好害怕的了,但是您不一樣,你還得入朝爲官,還得爲自己的仕途着想,有些事情還是想清楚一些比較好。”張薰臉上滿是得意道。
蘇翔臉色黑得嚇人,他真是大意了,忘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再說張家本來就是一羣就會咬人的狗,本想算計他們,結果還反被她們算計。
真是沒有想到,張老太婆居然爲了張氏能夠做出這種事情,就這麼自己喝下毒藥,他怎麼就忘了這一點了?
蘇翔沒說話,蘇纖柔卻忍不住了,突然跳出來,“我爹沒有做過那種事情,也從來沒有讓我做過這種事情,你們少誣陷人,如今你們張家氣數已盡,不要太過得寸進尺,否則真的惹急了人,咱們報官就報官,看誰先倒黴。”
蘇纖柔沒有想這麼多,她只知道自己的祖父那是國公,自己的爹爹也是官員,還有那個一如既往靠不上的大姐也是二皇子妃,再加上那個不知廉恥的蘇雲卿,雖說她的世子妃不會做得太久,最起碼現在還是,蘇家這麼多能人,難不成還會怕一個氣數已盡的張家?
那些朝中官員都是長眼睛的,知道哪邊惹不起,到時候一個個巴結着蘇家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幫着張家來對付蘇家?
明白這些了,所以蘇纖柔那些威脅人的話纔會說得底氣十足,她還就不信,張家能拿蘇家如何。
莫說這事不是她做的,即便是,又能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