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看了看我的秀髮,摸了摸我的頭髮,說:“哼,根本不用想,該發生的事情還是要發生的,因爲你根本拒絕不了。既然拒絕不了,那就倘然接受,也不必因爲拒絕卻要滿門抄斬的嚴重吧,我九晴活了八萬五千多年,也夠了,這麼久了,迷香你就不寂寞嗎?”
寂寞是一種病,帶着微微苦澀,讓人後怕。
只怪我白九晴投錯了胎,幹嘛偏偏要生在仙族,而不是人族,起碼不會有一千年或者一萬年、十幾萬年的寂寞,仙族的壽命是不是太長了一點呢?
記得在幾億年前,這片大地還有狐神,後來狐神滅絕,那些狐妖理所當然的修煉成仙,而我的啊爹啊娘,就是其中一部分,他們生的孩子就不用在修仙,因爲一落胎下來就是仙胎。
所以,我活太久,纔會生出這寂寞。
迷香看着自家小姐,自家小姐這是看破紅塵和生死了嗎?
小姐難道不明白嗎?她嫁的人是一個冷血的人,雖然我們都是狐仙,但是也會死亡的啊。難道小姐就想去送死嗎?
還是說小姐就是喜歡這個墨軒王爺,所以纔不拒絕的,換做以前,就像有多大的困難都會拒絕到底的。
還有寂寞是什麼,迷香這七萬多年還是沒有體驗過呢……
迷香皺眉說道:“迷香不懂,只因迷香從未體驗過寂寞的滋味,也不懂寂寞是什麼。可小姐爲什麼每一次都要說喪氣話,難道小姐你真的看破生死了麼?”
迷香的一句話,讓我微微笑,放下手上木梳,站起身來,走出繡房,站在門口說道:“迷香,好好準備,一個月後前往封地,去看看那個墨軒王爺是什麼人物。”我說完,迷香只好說:“是。”
我擡起頭來,看着天上的太陽,也許是因爲一個生命活得太久太久纔會生出寂寞來吧。可能,我就是那個生命吧。
我想阿爹在接受狐帝的聖旨的時候,也許比我還要難過沮喪吧,爲什麼偏偏是我白就晴呢?
說實話其實我一直很沮喪……
一個月後,繡房裡面的人兒,也就是我白九晴……
紅紗帳纏綿的梳妝檯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人兒的倒影,鳳冠霞帔,紅脣皓齒,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十指好似鮮嫩的蔥尖.鮮紅蓋頭,能蓋住的是淚千行,蓋不住的是如絲線般纏繞心臟的悲傷。
我掀開蓋頭,看着自己的臉,怎麼回事呢?才一會兒,臉色就蒼白無力了,可能是今天有點累,沒有休息好吧,墨軒王爺的花轎好像已經在門口等待。聽阿爹說,這一次墨軒王爺沒有親自來,只是說很忙很忙、可能是接着忙這詞推脫於我的婚事吧,也許娶我並不是他的本意,所以我們之間就會一直一直有這一層膜在。
我身上穿的是墨軒王爺本人親自選好的嫁衣,算是好看吧,也算是難看吧,因爲我根本不喜歡,我又能如何呢?
我看着銅鏡裡的自己不由的悲傷起來,其實我很難過很難過……
迷香走了進來,嗚咽說道:“小姐,我們走吧。”
我站起身來,看着迷香眼角旁的淚痕,我冷冷的說道:“你若是以後還是這幅模樣,你還是待在府裡,別和我一同前去好了,免得你傷心難過了。”
迷香搖搖頭,用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淚說道:“小姐,不是的,不是的,迷香難過的事是,要告別爹孃,不知道以後要多久才能見面呢!”
迷香這一句話,徹徹底底的打破了我的堅強,我笑了笑說道:“走吧,迷香。”
“是。”迷香道。
在府外,辭別了阿爹阿孃,我大步大步的走向花轎,喜娘扶我進了花轎裡去,迷香跟着花轎旁,就這樣我們啓程去往墨軒王爺所在的封地,封地名叫……本寶還沒有想好,好了,明天繼續,明天就是冷酷王爺和萌妻見面的日子,昨天實在沒有靈感啊,所以根本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