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孩子很乖,沒事的。”
看着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滿眼擔憂的沈澤景。莫晚立馬上前,輕輕的撫平了他眉尖的褶皺道。
“冷傲,馬上去準備車子吧。”
沈澤景抱起莫晚的身子,便讓冷傲去準備車子了。
很快,沈澤景和莫晚,便到了雪山,那裡面有很多的人,相比較山下暖暖的天氣,這裡則是冰天雪地。
這裡很多的情侶,都在滑雪,要不然就是相攜着一起看雪櫻。
“景,那個就是雪櫻嗎?”
莫晚下車之後。一臉興奮的看着那像是一棵樹一般的雪樹,上面則是掛着一撮一撮像是櫻花一樣的冰晶,看起來非常的好看。
“嗯,這就是雪櫻。”
沈澤景含笑的看着莫晚一臉興奮的樣子,他攏緊了莫晚身上的衣服,摟着她朝着雪櫻走去。
莫晚有些好奇的捻了一下,涼涼的,就像是雪花一般,她很好奇,爲什麼這個東西會從樹上長出來?
“景,這個真的是樹嗎?”
莫晚實在是很懷疑,她並不認爲,這種冰晶會從樹裡面長出來。
“不,這裡面原本是許多被冰雪覆蓋住的枯木,可是,因爲雪山常年積雪。那些雪花一片片的飛落下來,後來,比爾多國的人便利用這個現場。弄成了如今的雪櫻。”
沈澤景眸子帶着一絲淺淡的看着那些雪花,淡淡的朝着莫晚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
雖然有些些許的失望,可是,莫晚還是覺得就算是人工弄得。可是,卻非常的漂亮。
她掙脫了沈澤景的束縛,便一顆顆的拂過去,那種感覺,雪花在自己的指尖融化的感覺,感覺特別的好……
沈澤景看着莫晚欣喜的樣子,並沒有打擾她,只是在後面跟着莫晚,而雪山雖然很寒冷。可是,人卻特別的多,也比較的擁擠。
莫晚看的忘乎所以,穿過了厚重的人羣,朝着一排排的雪櫻走過去,她很好奇,走到盡頭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麼景象?
可是,她卻沒有發現,原本應該跟着她一起的沈澤景,卻不見了……
沈澤景原本是跟在了莫晚的身後,而他的身後則是冷傲和那些保鏢。隨時提高警惕的保護着沈澤景的安全的。
可是,由於人越來越多,莫晚走的也越來越快了,沈澤景撥開擋住了自己視線的人之後,卻發現,他一直緊跟着的莫晚不見了。
沈澤景銳利的眸子在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發現莫晚,他面色一沉,聲音冰冷的朝着身後的保鏢吩咐道:“還不把夫人找回來。”
“是。”
冷傲領着那些保鏢,四處分散開來,便搜索着莫晚的身影,而沈澤景也撥開重重的人羣,朝着雪櫻的方向走去。
“景,這些雪櫻真的很漂亮呢。”
莫晚看的出神了,她發現,這裡面有洞穴,而且,還不止一個,最關鍵的是,每一個洞穴的雪櫻都有着不一樣的形狀,而且,裡面看的人都好多啊。
莫晚看的激動不已,便指着自己面前異常好看的雪櫻,朝着自己身邊讚歎道。
可是,當她扭過頭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男人的臉,那個男人在看到莫晚看向他的時候,還友好的朝着莫晚露?笑了笑。
莫晚的身子一震,她有些不安的看向了自己的周圍,發現周圍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人,一眼望過去,卻像是長龍一般,完全看不到沈澤景此刻是在哪裡。
莫晚的心底很不安,黑亮的眸子滿是恐懼,嘴脣微微顫抖道:“景……你在哪裡?景……”
可是,在紛亂的人羣裡面,她的聲音,微乎其微,根本就沒有人聽到,她跌跌撞撞的被人羣給衝散了,擠到了身邊的一個洞穴,莫晚完全是暈頭轉向的,她只看到這個洞穴隱隱的透着一絲的光亮,以爲這個就是出口,便扶着自己的肚子,朝着那亮光走過去。
等到走出去之後,莫晚看着滿目刺眼的白,心底頓時一陣的不安,她抖着脣瓣,滿是惶恐的朝着空曠的雪地大喊道:“景,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可是,迴應她的卻是“撲簌簌”雪花不斷飛落的聲音。莫晚的心底越發的害怕了起來,她艱難的行走在雪地上,眼睛頓時有些發暈了起來。
最後,像是終於走累了一般,她靠在一顆掛滿雪花的樹底下,蹲下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景,你在哪裡?在哪裡?”
這一刻的莫晚,迫切的渴望見到沈澤景的身影,她的心裡,從沒有這一刻那般的迫切着。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是這般的依賴着沈澤景嗎?莫晚把臉埋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靜靜的等着沈澤景來找她,她知道,沈澤景一定可以找到她的,一定可以……
而那邊,找了幾個洞穴都沒有看到莫晚的身影,沈澤景的心越發的低沉了下來,他有些焦躁的掃射着那些觀光的遊客,面色陰沉的可怕。
“家主……”
冷傲和那些保鏢,按照沈澤景的要求,在附近的雪櫻都檢查了一遍,可是,誰也沒有看到莫晚的身影。
冷傲看着面色陰暗的沈澤景,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而沈澤景眸子頓時陰冷的眯起道:“繼續找,找不到,你們誰也沒有必要回來了。”
陰寒的嗓音,如同那飄飛的雪花一般,浸入人的心口,讓那些保鏢頓時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誰也不敢在遲疑,便繼續認真的尋找着莫晚的身影。
沈澤景眸子越發的幽深,垂在身側的手指僵硬的屈起,此刻,他不有的有些懊惱,爲什麼當時的他,不知道好好的看着她?爲什麼不牽着她的手?明明當時人那麼多,他爲什麼會這麼的粗心大意?
沈澤景越想心底越發的痛恨自己,他伸出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響亮的巴掌聲,讓原本在觀光的呂旅客,頓時帶着一絲錯愕的看着這個俊美的男子,竟然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可是,沈澤景無視那些人錯愕的目光,冷靜下來之後,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憑着自己的感覺,走向了一旁沒有人進去的洞穴。
“好冷,好冷……”
一個小時過去了,時間一點點的在流失,而莫晚抱着有些僵硬的手指,不斷的搓着自己的手掌,她的臉頰已經被凍得發白了,甚至是有些僵硬了。
她弓着身子,如同一隻蝦米一樣,因爲這個樣子,可以讓自己的肚子不會被寒風吹拂到,可以儘量的減少自己的肚子受涼的機會。
可是……
莫晚一邊搓着手掌,一邊攏緊了身上的衣服,看着白茫茫的一片的雪地,她完全不知道出口在哪裡?
剛從那個洞穴出來的時候,她以爲那個是出口,便向前走了,可是,走了之後,她才發現,原先的那個洞穴她也找不到了,也就是,她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寶寶,媽咪會保護你的,會保護你的……”
“呼呼……”
一陣陣寒風從莫晚的臉頰飛過,頓時冷的莫晚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她的牙?都在不自覺的打架,她的眼皮慢慢的有些聳拉着,可是,她卻強撐着自己的眼皮……
沈澤景,你怎麼還不來?
女人僵直的臉蛋泛着一絲的青紫色,哆嗦着的脣瓣,輕輕的呢喃着,一遍又一遍。
“可惡……”
還是沒有找到的沈澤景,滿臉陰霾的一拳揮在了牆壁上,被他這個樣子一震,那些雪花,頓時撲簌簌的落了男人一身,可是,他已經無暇的去看自己身上的雪花了。
發紅的手指可能是因爲剛纔狠狠的撞擊着牆壁而留下的,顯得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男人俊美的五官陰寒的如同外面的雪花一般,他的眸子陰戾的半眯着看着洞穴外白茫茫的一片。
突然,一片雪花飄落在了他的眼瞼中,男人的心底微微一顫,他伸出手,拿下那篇雪花,雪花瞬間便在他的掌心化成了水,那涼涼的觸感,再度的讓他冷靜了下來。
溫潤的脣瓣有些僵硬的緊抿,陰寒的眸子掃視了四周之後,男人便大步的離開了洞穴,朝着白茫茫一片的雪地走去。
邊走他還一邊的喊道:“莫……莫……”
“你在哪裡?”
“莫……”
男人嘶啞的嗓音在茫然的雪地顯得格外的突兀,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原本快要閉着的眸子,微微的半睜着,她想要開口,卻發現,完全已經打不開嘴巴了,嘴巴就像是被冰塊給封印住了一般。
女人的眼珠子微微的轉動了一下,最終,她還是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噗通……”
一邊喊,一邊觀察四周的男人,頓時耳朵微微一動,他眼尖的發現了在他不遠處的地方,似乎有東西倒了下去,被冰雪覆蓋住的樣子,讓沈澤景看不真切,可是,心底卻有一股的焦灼感,似乎在引領着他上前一般。
彷彿受到了牽引一般,沈澤景立馬上前,卻發現……
“莫……”
淒厲的叫喊響徹了整個雪地,震得那些雪花不斷紛亂的飛舞着,當冷傲他們趕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抱住渾身僵硬莫晚的沈澤景,他的臉色,慘白的嚇人。
在人羣一陣慌亂的時候,還是冷傲冷靜下來,讓人派直升飛機過來,立馬帶着莫晚前往了附近最近的醫院。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
窗外,陽光早已經慢慢的落下了,落日的餘暉印在了醫院雪白的牆壁上,顯得格外的寂寥的感覺。
沈澤景的身子有些僵直的依靠在了牆壁上,他的脊背,甚至是因爲緊張的緣故,緊繃着,就像是輕輕的一碰,便會被毫不留情的彈回來一般。
他的手指夾着一根的煙,可是,因爲他的動作,手中的煙也在不斷的抖動着。
這個高高在上,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在此刻,竟然會發抖?
“老大,夫人會沒事的,小少爺也會沒事的。”
冷傲看了看守在一旁的保鏢,冷峻的嘴角微微的一抿,便上前,朝着有些脆弱的男人說道。
可是,沈澤景此刻什麼也聽不到,他唯一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的,便是當他抱起雪地上僵硬的如同石頭一般的女人的時候,那種心情,就像是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敲碎了一般。
她的呼吸那般的微弱,就像是根本沒有呼吸一般,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胸口還在微微的起伏着,沈澤景真的會以爲,莫晚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氣息了。
“碰……”
無法原諒自己這一次的大意的沈澤景,眼神兇狠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狠狠的砸向了身後的牆壁,他砸的那麼的用力,鮮血,便毫無預兆的從他的指甲縫中,汩汩的流出來。
可是,男人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彷彿剛纔那自虐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而冷傲只是靜靜的看着發泄着自己心底憤怒和懊悔的男人,並未上前阻止他,因爲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沈澤景,他現在只是需要發泄心底的那股火……
冷傲似乎能夠了解沈澤景爲什麼會這個樣子,當他看到莫晚毫無生命跡象一般,就那樣閉着眼睛躺着的時候,他的心,也在一瞬間,顯得有些慌亂了。
因爲,如果莫晚有事情的話,或許這個瘋狂的男人,真的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來……
冷傲的面色有些複雜的看着男人滿是陰寒的俊臉,隨即便把目光看向了閃着紅燈的手術室,眼睛不由得一陣的深沉。
夫人,請你,一定要爲了家主,努力……
“叮咚。”
三個小時以後,紅色的手術燈便滅掉了,看到手術燈滅掉了之後,沈澤景才停止了自己自虐的行爲,大步的走上前。
手術室的門開了,裡面走出來一位高高壯壯的外國醫生,後面則是兩個護士。
那個醫生額頭滿是汗水,還沒有等他把口罩全部解開的時候,便已經被狂躁不安的男人給擒住了。
“怎麼樣?她怎麼樣?”
男人狂躁的不斷的搖晃着醫生的身子,頓時讓他的身子一陣的發暈。
“沈……沈總……請聽我說……”
“說。”
男人危險的眯着眸子,身上散發着一股冷冽而陰森的氣息,讓那個醫生和身後的那些護士,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貴夫人沒事,可是……”
“嗯?”
那個醫生還沒有說完,沈澤景的眸子便陰冷的看着他,嚇得他頓時猛吞口水道:“還是請沈總來一下我的辦公室,因爲這件事情比較的嚴重。”
說着還哆嗦着身子,等着沈澤景的回答。
沈澤景把手中的醫生狠狠的一扔,面色陰暗的朝着冷傲命令道:“好好的守着夫人。”
“是。”
冷傲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便看着沈澤景跟着醫生離開了走廊。
醫生辦公室。
“說,莫究竟是有什麼問題。”
沈澤景坐在椅子上,俊美的臉上透着一股濃濃冰霜,細長的丹鳳眼微微半眯着的看着不斷擦拭着自己額頭汗水的醫生。
“情況是這個樣子的,貴夫人好像是以前經歷了一場小產,並且產後的身體沒有得到很好的調理,加上這一次又在雪地凍了那麼久,只怕……”
“你只需要說,究竟怎麼樣。”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沈澤景粗暴的打斷了,他面色陰狠的撐着桌面,邪佞的五官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可是,這需要取出來,要不然,不止是孩子有事情,連夫人……”
“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救不了我的孩子嗎?”
沈澤景暗沉着眸子,伸出腳,一腳便踢在了桌邊,桌子頓時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巨響,嚇得醫生立馬抱頭道:“沈總,不是救不了,而是真的是無能無力啊,她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這一次拿掉孩子,或許以後的她很難再生孩子,所以我剛纔不敢貿然的把孩子拿掉……”
聽到他的話,沈澤景的身子狠狠的一顫,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驟然的緊縮成一團,醜陋的青筋微微的暴起。
孩子不能要嗎?想到莫晚這麼期待着這個孩子的出生,如果她知道孩子是因爲自己身體的緣故,他無法想像,莫晚會多麼的悲痛欲絕。
“沈總,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能夠把夫人平安的救下來已經是奇蹟了,請沈總在一個星期之內做出決定吧……”
那個醫生看着面前俊美高貴的男人,此刻臉色竟然透着一股濃濃的悲傷,這個醫生心底不由得悲憫的搖搖頭。
他能夠看得出來,沈澤景有多麼的愛自己的老婆,也能夠看得出來,莫晚是多麼的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因爲在手術室的時候,明明意識已經模糊的莫晚,嘴裡還在叫着孩子一定要保住,如果聽到這個消息,她該多麼的傷心欲絕?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的夫人,明白了嗎?”
男人的眼睛微微的閉着,然後再度的睜開之後,裡面滿是陰戾的看着抱頭的醫生。
“是,是,我知道……”
那個醫生看到男人如羅剎一般恐怖的表情,忙不失迭的點點頭,開玩笑,有誰敢說?
這不是不要命了嗎?要一個女人接受自己拿掉孩子可能還要面臨着不孕的消息,想想都覺得可憐。
沈澤景再度陰狠的看了看那個醫生一眼,眼底閃着一抹的決絕之後,便大步的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看到沈澤景高大的背影離開之後,那個醫生立馬呼出了一口氣,渾身滿是冷汗的坐在了地上,低喃道:“媽呀,剛纔我真的以爲自己的命都要交代出去了。”
沈氏集團掌舵人的氣勢,果然不是蓋得……
那個醫生不由得在自己的心底腹誹道。狀史餘巴。
“媽咪,你不要我了嗎?”
白霧裡,一個胖乎乎的可愛的小男孩,扯着她的衣袖,圓溜溜的眸子滿是淚水,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寶寶,我怎麼可能不要你,來到我的懷裡。”
看着這麼可愛的小男孩,頓時融化了莫晚心底所有的一切,她彎下腰,笑的一臉溫柔的伸出手,讓小男孩到自己的懷裡。
“可是,媽咪,你不要寶寶了……”
就在她想要抱住眼前的小男孩的時候,小男孩卻突然越走越遠了,無論她怎麼追,都追不上他。
“寶寶……寶寶……”
“莫,莫……”
聽到女人的尖叫聲,原本淺眠的沈澤景,頓時仰起頭,當看到躺在病牀的莫晚,雙手不斷的揮舞着的時候,他立馬伸出手,握住了莫晚的手指,低低的呼喚道。
“啊……”
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一般,原本緊閉着眼睛的莫晚,立馬睜開了眼睛。
“沒事了,莫,沒事了……”
看着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的莫晚,立馬睜開了眼睛,而沈澤景則是心疼的把莫晚緊緊的攬在了的自己的懷裡,低低安慰着。
“沒事了,莫,我在你的身邊,沒有人會傷害你的,沒有人……”
或許是沈澤景此刻溫柔的嗓音讓莫晚的心底微微的安靜了下來,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有些驚慌的朝着沈澤景大叫道:“景,我的孩子呢,孩子在哪裡?”
看着一臉慌張和急切的莫晚,沈澤景立馬伸出手,覆在她平坦的腹部說道:“還在,還在,莫,別怕,孩子還在你的肚子裡,還好好的……”
莫晚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在感受着孩子還在自己肚子的樣子,然後她哭了,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哭了起來。
“我以爲,我以爲孩子不在了,我好怕,真的好怕……”
莫晚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面前的沈澤景,這是她第一次這般柔弱的哭泣,一直以來倔強的她,卻因爲害怕擔心自己的孩子因爲自己的大意而痛哭了起來。
看着哭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的莫晚,沈澤景心痛的快不能呼吸了,他的嘴角微微一動,撐着莫晚的雙肩,低下頭,含住了莫晚的脣瓣。
“別怕,孩子還在,莫,別哭了,哭的我心疼……”
“嗚嗚嗚……”
莫晚緊緊的抱住了沈澤景的身體,熱烈的迴應着男人,像是隻有這個樣子,才能夠讓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孩子,真的還在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沈澤景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一般,抱的那麼的緊,兩人就像是兩隻交纏的野獸一般,不斷的撕咬着對方。
直到,莫晚抵不住疲倦,再次的躺在了沈澤景的懷裡。
男人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滑動着女人的臉頰,感受着女人那溫潤而細膩的肌膚帶給他那一絲絲的心悸。
看着她微微紅紅的眼瞼,男人不由得再次的俯下身子,在女人泛着蒼白的嘴角落下了一吻。
“莫,我要拿你怎麼辦?究竟我要拿你怎麼辦?”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夾雜着一絲的痛苦和喑啞,似乎隱忍着什麼痛苦一般,眉宇間帶着濃濃的陰鬱和暗沉。
當莫晚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是在飛機上了,莫晚扶着有些腫痛的眸子,迷茫的仰頭看着男人精緻的下巴。
“景,這是去哪裡?”
“回家,醫生說你的身體需要修養一下,還是家裡好,我已經通知了福媽他們了,讓他們準備給你多燉點補品。”
沈澤景說着,便輕輕的吻着莫晚的眼瞼,低聲的說道:“還有一個小時纔到家,你先睡一下。”
“嗯……”
莫晚似乎特別的累,她低低的應了一聲,便再度的蜷縮在了沈澤景的懷裡,熟睡了。
聽着女人均勻的呼吸聲,男人的眼底滿是複雜,他伸出手,仔細的婆娑着女人的眼瞼,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的厲色。
莫,原諒我,如果在孩子和你之間選擇,我要的只有你……如果沒有你的話,要孩子有何用?
莫晚醒過來的時候,是聞到了熟悉的飯菜香,她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臉喜色的福媽,莫晚的身體微微一動,就要下牀的時候,福媽立馬扶着她,在她的身後墊了一個枕頭說道:“夫人,你醒了。”
“福媽,我睡了多久?”
莫晚撫着有些脹痛的眸子,看着窗外的陽光,一時之間不知道現在的時間。
“已經睡了一天了。”
福媽笑道,孕婦本來就是要多睡一點,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會比較的好。
“景呢?”
莫晚聽到福媽說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面色頓時微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竟然會睡這麼久,她左右張望了下,並沒有沈澤景的身影。
“家主去公司處理公務了,等下就回來,他吩咐我要在你醒後,讓你把這些給喝掉。”
說着,福媽便從一旁的桌子上端起放置在桌上的瓷碗,她舀起一勺子,遞到了莫晚的嘴巴面前,讓莫晚喝下。
“這個是什麼?好惡心的感覺。”
莫晚看着這個黑乎乎的類似於中藥一般的東西,立馬有些難受的撇開了臉。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家住說這個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他希望你可以一滴不剩的喝掉。”
福媽笑眯眯的說道。
家主對莫晚這麼的好,看到莫晚這麼的幸福,福媽自然也是打心底裡爲莫晚高興。
莫晚聽到福媽說這個是對她的身體好的,她習慣性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猶豫了一下,便搖搖頭,不讓福媽餵給自己,而是直接端起碗,屏住呼吸,便一口氣全部喝光了。
喝完之後,莫晚的小臉頓時皺成了一個包子了,她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嘴巴便被福媽給塞進了一顆樹莓。
“夫人含住這個,家主早就吩咐了,說這個會很苦,吃完後可能滿嘴吧都是苦苦的,讓我給你準備一點的乾果。”
莫晚輕輕的咬了一口的樹莓,吞下之後,在拿了幾顆話梅,這才把那股苦澀的味道完全的從她的嘴巴給衝散掉了。
“福媽,你先去忙吧,我等下下來。”
感覺身體更好一點的莫晚,立馬朝着福媽說道。
“那好,我先下去做午餐。”
聽我這個樣子說,福媽立馬點點頭,把空碗收拾了下,便離開了臥室。
莫晚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嘴角滿是幸福,她想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還是林子清的老婆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撫着自己的肚子的,那個時候,她滿臉黯然,心底滿是傷痛,可是,現在的她,卻很幸福。
或許是這幸福來的太過快了,讓她感覺有些不真實的樣子。
“想什麼?這麼出神?竟然連我來了都不知道?”
低沉而撩人的嗓音,在莫晚的耳旁響起,莫晚還沒有扭頭,便感覺到了男人輕輕的咬住了她的耳垂,頓時讓莫晚的身子狠狠的一顫,她有些難受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子道:“別……別這樣……我難受。”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每次沈澤景這般曖昧的觸碰着莫晚的時候,她都感覺身體似乎有一把火一樣,異常的難受。
“莫,我想要……”
男人的舌頭靈活的在她的耳旁輕輕的滑動着,沙啞迷人的嗓音,讓她的心尖更是狠狠的一顫。
“我……我也想要你^”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莫晚的臉色頓時一紅,她不由得懊惱的罵自己。
“真的嗎?”
聽到莫晚的話,沈澤景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的笑意,他單手扣住了莫晚的腰身,把莫晚壓在了身下,炙熱的呼吸一寸寸的灑在了莫晚的臉頰上。
“莫,你也想要我對不對……”
莫晚害羞的不敢看沈澤景的眼睛,實際上,她也渴望着被沈澤景擁抱,可是,這麼羞恥的話語,她怎麼說的出口,可是,看着男人那雙迷人的眸子的時候,莫晚嚥了咽口水,大膽的伸出手臂,抱緊了沈澤景的脖子,湊上前,獻上自己的櫻脣道:“嗯,我也想要你……”
“吼……”
男人低吼了一聲,低下頭,便狠狠的擒住了女人的嬌脣,他咬的那麼的用力,狂躁中帶着意思的急切,可是,卻帶動着女人身體最深沉的渴望。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