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過去,孫池在屋內一待就是一個上午,自從到了後天四重後,孫池發現自己從靈石吸收靈氣的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一個上午便消耗掉了三顆靈石。自己才感覺靈氣只多了那麼一丁點,絕大部分全被身體各處所吸收,能夠用來養氣的少得可憐。
這次也跟往常一樣,吸收完之後立馬跑到河邊洗了個澡。
下午的時間孫池便用在了適應和鞏固靈力上,與其說是適應,倒不如說是漫山遍野到處跑,扛着個百斤巨石一路蹦蹦跳跳。到了晚上,自己便開始從神魔寶鑑裡找尋着適合那老鱉孫突破的煉丹材料,不找還不知道,這一找孫池便發現了有多難,整個神魔寶鑑彷彿囊括了大千萬物。什麼都有,而丹藥配方也是千奇百怪,在裡面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丹藥還不知道要翻多久。
這也正是麻煩的地方,如果拿丹藥來給孫池鑑定,一眼就能看出這丹藥配方、品級和用處,但是要自己去找一個丹藥配方,那是大海撈針,運氣好說不定幾天就看到了,運氣差也不知道要看多久才能找到。
孫池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了,由於沒有資源匱乏的困擾,倒是過得舒坦,雖然自己消耗靈石的數目不少,但鬼市搜刮來的足夠自己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距離從一開始流傳神秘盜賊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十天,輪到了一月一次發放靈石的日子,這十天裡,孫池也成功進入了後天五重。算一算這鴻蒙煉體法所消耗的靈石可不是一般的凝氣訣能比得上的。再加上自己這生來就像個無底洞一樣的體質,這資源的消耗更加巨大,也幸虧自己鬼市賺了個盆滿鉢盈。不然想要走入靈動境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年,青雲宗外門也有規定,除非在五年之內能夠達到靈動境,否則就永遠進不了內門,而且五年還是一個最晚期限,就算勉強五年時間達到靈動境那在內門也是被當笑柄笑話的存在,正常情況應該只需要一兩年,而五年這個期限的規定也是因爲從青雲老祖閉了死關之後門下弟子愈加衰減,五百年的時間,青雲宗已經從當時底蘊深厚的大宗門在開始慢慢的衰弱,其他勢力也是早已有了吞併的想法,若不是仗着何青雲有着築基期大圓滿的實力和青雲宗三大長老,恐怕不用等到現在,青雲宗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約莫一個多時辰,已經不斷有外門弟子陸陸續續的在宗門外的山頭聚集起來,孫池也叼着根狗尾巴草悠悠晃晃地溜達到了人羣中。屁股後面還跟了個畏首畏尾的老道,估計還在爲鬼市的事擔心,怕被誰給認出來。
隨着上千名外門弟子的齊聚,一名白袍老者從宗門內走了出來,而外門弟子的眼光卻集中在了他旁邊的兩人身上,左邊的女子身材高挑,一襲月華廣袖裙更加凸顯了身材,腰間白玉映光而耀,微揚的嘴角彷彿融化了冰雪,高不可攀,但卻讓人沒有距離感。右邊的男子則與她截然相反,雖是相貌出衆,臉上更多的卻是不情願,看着門外的上千弟子,男子眉頭緊促,一臉的不屑,在他眼中,門外的這羣弟子就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
“咳咳....今天,跟着老夫出來的這兩人,一位是丹雲谷谷主的真傳弟子,何百靈。一位呢,是從藏劍峰進入青雲堂的,霍劍鳴霍師兄....”
“原來這就是丹雲谷的真傳弟子啊。”
“真是漂亮的小美人兒啊...”
“旁邊那男的怎麼一臉凶神惡煞....”
“噓,小點兒聲,不怕死啊,那是藏劍真人的親傳弟子,而且還是進了青雲堂的人,你惹得起嗎....”
還不等這白袍老者把話說完,底下已經是一片嘈雜,一個個都在小聲議論着,不是說這丹雲谷真傳有多麼多麼好看,就是說這霍劍鳴一副死全家相。孫池倒是耳朵尖,聽着周圍的討論,漸漸把思緒給理清了。
青雲堂,一個專門培養戰修的存在,一個只有青雲宗小輩裡那些天才精英,在同等境界碾壓對手,擁有無上資質與實力的人,纔有資格進這青雲堂。如果說在青雲宗有一個地方只能靠實力來爭取,那就是青雲堂,任何長老谷主峰主的推薦都沒用,就連掌門的真傳弟子想要進去,如果沒有足夠實力也是不可能的。這便是青雲老祖定下的規矩。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改變。
“安靜!安靜!開始發放靈石了!”
老道一邊說着一邊將靈石交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幾人手中,由着他們往後依次發放過去。表面上大家各自拿了靈石都是一片雀躍,孫池卻發現,在這麼大一片人中也是有不少部分眼中露出了精光,各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想來也正常,不管是內門還是外門,每個月如果只給弟子發一顆靈石是絕對不夠的。正因此纔在人們之間形成競爭,搶奪資源,實力強的人自然從別人手裡搜刮的靈石就多,實力弱的就只能永遠被踩在腳下,所以能進入內門的,無一不是在這上千人當中頂尖的存在。
所以在外門中爲了靈石大打出手甚至失手使人喪命的,都是很平常的事情,而青雲宗也是默許了這種競爭,也算是一種篩選人才的辦法。
等到發完靈石,這些已經開始各自散去的弟子,卻被一個人聲扯着嗓子給吼得停住了腳步。
“走什麼走!你們這羣飯桶,拿了賞錢就散會,乞丐嗎!誒!說你呢!死爹呢!走什麼走!對,就是你!最外面那個傻子!看什麼看!我長得帥是給你們這羣傻豬看的嗎?前面那個,說的就是你,一臉慫樣,腦子被驢踢了吧!還有你.....”
此人一邊說着一邊從那白袍老頭的身後走了出來,與其說是修仙之人,倒不如說像個地頭蛇,看起像是二十五六的年紀,但作爲一個修仙者,究竟多少歲卻也沒人說得清。這人衣服穿的鬆鬆垮垮,走起路來歪七扭八,腰間還彆着個酒葫蘆。不停的變換方位指着臺下聚集的一些外門弟子,不是這個人死了爹,就是那個人死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