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覺得自從自己升職後,做什麼事都挺順利的,唯一一件不太順的事就是他花錢包場追求的那位女士,在跟他去公司食堂吃了幾頓飯之後,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而選擇跟他分手了。
只是後來公司裡有些流言傳出來說林墨喜歡打腫臉充胖子,聽人說時林墨有些不明所以,他什麼時候打腫臉充胖子了?
因爲這件事,林墨還特意去找林淺聊了。
“姐,你說,他們爲什麼這麼說我呢?我好像也沒幹嘛啊!”
林淺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他:“你那位女朋友呢?”
一說到這個,林墨整個人都蔫了。“別說了,都分手了。”
“哦?怎麼就分手了?”林淺饒有興趣的問他。
“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就說分手,虧我還花了那麼多錢。”林墨憤憤道。
“那你送過她禮物嗎?”
“沒啊,最近剛升職忙的要死,哪有空去買禮物啊。”想了想他又說:“她倒是有提過幾次要我帶她出去玩,可我這不是不敢亂花錢嗎,就沒答應她。”像是想通了什麼,林墨瞪大眼睛看向林淺不敢置信的說:“難道?”
林淺嘆口氣,被他的蠢無語到了。
林墨看她的神情是默認了他的想法,一時他氣憤的說道:“這個女人,怎麼能這樣,我喜歡的是她的人,她竟然看上的是我的錢,哼,太可惡了。”
罵罵咧咧了一會,他突然又安靜了。喪着氣說:“姐,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笨啊,都這麼明顯了我還看不出來。”
林淺向來知道他有些死腦筋,便正色道:“墨墨,有些事你不經歷過就永遠不會看的透,所以這次你就當自己積累經驗吧。”
林墨聽後認同的點點頭,覺得自己又多了一些人生經驗。
想明白是一回事,能參透卻是另一回事。
所以一段時間他又認識了一位跟他喜歡同一位球星的女生,兩人興趣相投,十分投機。沒過多久就確定關係了,那女生還是大學生,叫於然,長得很清純。
林墨是第一次跟這種類型的女生在一起,所以也格外的認真,就怕自己會辜負她。
於然聽說他有一雙簽名的球鞋,就格外的想看,但林墨把它放在了林淺家裡。他想起上次的誤會沒敢帶人去,但又耐不住於然實在是太能磨人了,只好打電話給周談打聽他姐的行蹤。
再三確定林淺是真的出差後他纔敢帶人上門,於然看着眼前的大房子有些驚訝,她以爲眼前的男孩最多是跟她一樣家裡是富餘的條件而已,卻沒想到,條件比自己好太多。
看到她眼裡的驚訝,林墨撓撓頭,他學乖了,沒敢說這是自己家,就說是他姐家而已。
於然顯然沒信,輕笑着沒說話。
林墨的鞋就放在門邊的鞋櫃裡,他沒捨得穿,就這麼放着他看着開心。裡面還有幾雙是聯名款,但就林淺送的那雙有簽名。
於然光是看着就激動不已,顫着聲問:“我可以摸摸嗎?”
林墨也因爲自己有了這個簽名而感到驕傲,但他故作淡定的說:“當然。”說完又忍不住提示說:“你可是除了我家裡人第一個親眼見到它的,對了,我還有一件簽名的球衣,不過沒在這,有機會給你看。”
果然,聽到這句話後,於然顯得更激動了,“我先去洗個手吧,洗手間在哪?”
林墨隨手給她指了個方向又繼續欣賞自己的鞋,於然開門出來時,他看向於然,顯然沒注意到因爲同時開門而被忽略掉的大門口傳來的聲音。
所以林淺進門時看見的畫面又格外的熟悉,一個男孩挽着一個女孩的肩,向門口走過來,林淺心裡嗤笑着,狗果然改不了吃屎。
林墨顯然也沒料到林淺會提前回家,一時呆愣的站着看站在門口,手裡拿着行李箱的林淺。
等他回過神,急忙想要跟林淺開口解釋,林淺卻先開口了。
“還記得我上次是怎麼跟你說的嗎?”
說完林淺的目光略略掃過他身旁的女孩,顯然,他又交了個女朋友。
林墨喉嚨有些緊,但迎着林淺淡淡的目光,他不敢不回答,只能硬着頭皮說:“下...下不爲例......”
林淺笑着把行李箱拉進屋裡,避過了林墨接過來的手,“難爲你還記得。”她坐下後又接着說:“把鑰匙放在鞋櫃上,東西我會叫人幫你搬過去。”
林墨急急叫了聲姐就被打斷了,還是林淺那熟悉的語調,只是說出來的話頗爲讓人難受罷了。
“我不是你姐,我沒有像你這麼不守承諾的弟弟。”
林墨被這句重話說的鼻頭髮酸,呼吸都粗了不少。
站在一旁的於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下意識想開口幫林墨求求情,但被林淺一個眼神就嚇得忘記要說什麼。
於然到底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接觸到的都是些單純的同學,現在突然遇見林淺這麼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人,她驟然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沒有什麼秘密能在她面前藏的住。她看着眼前的人,感到有些怕。
林墨忍下心頭的難受,還是想跟她解釋一下。“姐,這件事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來之前已經跟姐夫打過招呼了......”
林墨的話被林淺的一聲冷笑打斷了,她臉上帶的笑意很明顯,但林墨知道這不是笑。
“什麼時候你姐夫學會跟你站在一塊一起聯手騙我了?要不是我這次提前回家,你們還要騙我多少次。”
林墨聽她的話,心裡覺得很委屈,氣他姐不願意聽他一句解釋。但又不想因爲自己的事而連累到周談,就自暴自棄的說:“我騙你的,我沒有跟姐夫打招呼,我自己悄悄進來的。”
林淺對他的性子瞭如指掌,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她一聽就知道。但她今天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就永遠不知道什麼叫長大。
“其他的話不用說了,走吧。”林淺說着就閉上眼睛,顯然是不想再聽他說廢話。
“姐!”林墨這聲帶了些溼意,但見到林淺因爲他的聲音而皺起的眉頭便不再開口,像是負氣般扔下鑰匙就走了。
他們到樓下時,正好遇見趕回來的周談。周談急忙過來說:“墨墨,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你姐估計在回來的路上了。”
林墨想開口,但他嗓子有些發乾,他扯了扯嗓子才說:“我手機落車上了。”
周談看他狀態有些不對,仔細看了他一眼這才注意到他眼尾有些發紅,猜到他估計是在家裡撞上林淺了。
他心裡有些愧疚,“對不起墨墨,都是姐夫不好。”
林墨撇過頭不看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想哭。他緩了一會兒就打開車門把手機拿出來,見上面果然有好幾通周談給自己打的電話。
他把車鎖了,把車鑰匙遞給周談。
周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這是幹嘛?”
這車是林墨剛上班時,林淺送給他的,他平時都捨不得讓別人碰一下。今天竟然要把鑰匙還給林淺,說明姐弟兩這次吵得確實嚴重了。
“還給她。”
周談沒接,讓他自己收好。
林墨不肯,他梗着脖子說:“既然她說沒有我這種弟弟,那我也不要她送的東西。”說完把鑰匙扔到周談懷裡轉身就跑了。
一旁被落下的於然有些侷促,周談看了她一眼,只好自己收拾這個尾。
“你住哪?我送你回家吧,這附近打不到車。”
於然哪敢真的讓人送她回家,她擺擺手說:“不用不用,我去看看他。”說完就轉身去追跑遠了的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