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被夢十八的態度嚇到了。
這畫風變來變去的，有些太快了吧。
可她剛要回答，卻又見到夢十八的嘴角瞬間勾回了那抹壞笑。
“誒？小念，剛纔我的話你當真咯，你果真還是那個可愛的小念。”
喬以念一怔，立刻問道。
“你說還是，是什麼意思？上次你就說好久不見，這次又這麼說，難道你以前……就認識我？”
夢十八聳了聳眉，又朝着自己臉側垂下來的髮絲吹了一下。
“女人就是善忘。小念，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麼？你們每一個人，我都認識呀。”
喬以念糾結了兩秒，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她覺得夢十八既然是夢魂，可以掌管夢境，那就可能是在之前哪個偶然的機會入過她的夢，然後被她忘記了吧。
而她選擇不追問的另一個原因，就是眼下弄清這一點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最近被夢十八帶着去看的那兩個夢。
“夢十八，你之前給我看的那兩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女人就是麻煩，什麼事都還要講究個意思。那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呢？”
喬以念被這個答案說的很是無語，只能換一個角度繼續追問。
“……那是真還是假？”
“我說過的，夢呢，真亦假時假亦真。具體的真假，不是由我來告訴你的，是需要入夢者去參透其中的秘密的。”
“……”
“不過，看在你是小念的份兒上，我就破例告訴你一些提示。”
“什麼提示？”
“一個讓你任性的提示。就是說，這些夢，你若覺得是真，那便是真。你若覺得是假，那便是假。怎麼樣？夠任性吧。”
“……”喬以唸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動了兩下。
任性！簡直不能再任性了好嗎！
任性的跟沒說一樣！
不對！等等！
那要是假設，她就真的當真了呢？
所以……
“夢十八？！那些夢都是真的！對不對！”
夢十八沒有回答，而是輕輕搖了搖頭，接着緩緩的抽出別在腰間的玉簫，送到脣邊，一邊後退着，一邊緩緩的吹了起來。
喬以念怔怔的看着夢十八，卻發現不管是夢十八的眼神，還是他脣角的笑意，都深的讓她根本看不懂。
只是她還沒有時間繼續追問下去，悅耳動聽的簫聲便已經在她的耳邊響起。
忽然間，夢十八的身影開始快速的倒退。
周圍的白色也在隨着夢十八的倒退而消失。
而她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眼前的場景就已經變成了另一個環境。
頭後的隱隱作痛，讓喬以念瞬間反應過來她應該是又到了夢十八給她安排的夢裡了。
只不過“她”似乎是剛睡醒，睜眼也只是稍稍睜開了一條縫。
迷茫的不行。
但就是這一條縫，讓喬以念清晰的看到“她”的牀邊，正坐着一個一襲黑衣的男人。
不過不光是喬以念，連“她”也看到了。
“她”被嚇的猛地睜開眼睛，“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可別說牀邊，就連屋子裡，也沒有什麼黑衣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