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詫異的看着段一然緊緊抱在懷中的那該巨大無比的黑球,根本就猜不透,這又是上演的哪一齣?南無月之前不是說,唐玲他們已經找到最深處那個位置了麼?
只不過是沒有找對具體的地方而已,但是現在南無月帶着我走的距離有點遠啊!難道之前讓白晟和段一然離開,就是弄這個圓球去的嗎?
“這到底是什麼球啊?”我看着段一然,想要伸手去觸摸一下那個球,但是南無月卻是一把就將我給拉開了,甚至就連段一然都往後退了一步,滿臉驚恐的看着我。
“怎……怎麼了?”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這到底是怎麼了?摸都還不能摸了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這東西你碰不得。”南無月的臉色蒼白一片,或許本來就是蒼白的,但是南無月臉上後怕的神情,卻是實實在在的。
我是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這東西我就碰不得了呢?不就是一個球嗎?
“這是一個棺槨,你這體質不能碰。”段一然滿臉驚恐的神色,到現在都沒有收回去,那瞪着我的目光,似乎還帶着一絲後怕。
“這是夜郎國祭祀的棺槨,你一碰必定會起屍!退遠點。”白晟朝着我揮了揮手,我現在似乎成了人人嫌棄的存在。
頓時就覺得萬分的無語,我這到底是做的什麼孽啊?擁有這種體質,我也很無奈啊,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總是有一種,自己就是那洪水猛獸的感覺,分分鐘能夠將他們的給吃了。
“我遠點還不行嗎?”我朝着南無月翻了個白眼,提前告訴我,不就是沒有這些事了嗎?剛纔那一出,真的是嚇到我了。
我拍了拍還在噗通亂跳的心口,深深的嘆了口氣,簡直就是嚇死我了。
“你們到底是從哪裡將祭祀的棺槨給挖出來的?”我盯着段一然手中的圓球看了一眼,怎麼都不敢相信,這玩意竟然是一個棺槨?
那祭祀到底多高的?是怎麼在死後揉進這個球裡去的?這夜郎國裡都沒有看到有棺木的,這祭祀到底是安葬在哪裡的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在這夜郎國內,除了看到大波的屍體外,就是在剛開始還沒進來的時候的那整面牆壁的棺材。
我仔細的回想着,在進入這夜郎國的每一處細節,但是沒有任何一處能夠和這圓球聯繫起來,而南無月一直都是和我在一起的。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祭祀的棺槨就是這個圓球的?又是怎麼知道祭祀的棺槨在什麼位置的?簡直就是奇了怪了。
“就在那最深處的旁邊嘍。”段一然朝着我露出了一個笑容,但是看在我的眼裡,那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我似乎是明白了,此刻在這幾人之中,似乎也就只有我不知道,那最深處是在哪裡了!我的眼神從段一然的身上,落到了白晟的臉上,最後定格在了南無月的臉上。
“你只要跟着我就
好了。”南無月攤了攤手,似乎對於我會有這樣的情緒,也是感到無可奈何,但是他卻是將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那指節分明的手,微微的嘆息了一聲,伸出手將自己交到了他的手中。
“出發吧。”南無月朝着我曖昧的笑了笑,我卻只能給他幾個無奈的白眼,在一路前進的時候,我看到段一然總是時不時的抱着那圓球,在靠近我的時候,又會急忙的退後兩步,就像是我的身上帶着什麼瘟神一般。
“唐玲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路都是碎石開闢的小道,沒有了原先像是在城裡行走一般那麼的平坦,在我們穿越了一處奇怪的拱門之後,我又聽到了遠遠的傳來幾聲槍響。
我有些不解,難道剛纔唐玲那幾個人出事之後,沒有逃命嗎?怎麼現在又幹上了?
“他們應該是挖到了活屍老巢。”南無月對着我神秘了笑了笑,滿臉勝券在握的表情。起初他看到他唐玲他們在動手挖掘的時候,臉上還掛着擔憂的神色。
現在,似乎是已經有了萬全的把握。
“就我們進來的時候,那成堆的活屍那種?”我有些吃驚,在我們進來的時候,那些活屍可是很難對付的,就連南無月都是直接帶着我,繞過去的。
現在,唐玲那些人挖進了活屍老巢,那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很難想象,唐玲那些人,被一羣活屍包圍着的場景。
“算是吧,比那種還要厲害上一些。”南無月抿着脣想了一下,似乎才找到了這麼一個答案。感覺應該是爲了便於我理解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只要唐玲他們被纏住了,我也就能夠放心了,不知道爲什麼,還真的是害怕與唐玲那些人正面交鋒。
似乎,每一次的正面交鋒,看起來是唐玲那一部分人吃虧了,但是我的心底每一次都是不好受的。
“快要到了。”就在我開啓了小差的時候,南無月的聲音突然的在我的身邊響了起來,我猛的一個回神,這才發現,我們竟然已經走到了一處類似於荒山野嶺的地方。
在這裡,很多的碎石被堆疊起來,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奇奇怪怪的造型,我四處打量了一眼,在這裡還是很明顯的能夠看到一些雕琢的痕跡。
“這就是夜郎國的祭祀臺?”白晟圍着那些堆砌的碎石,轉了幾圈,似乎是在打量着一般,我看着他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應該是對這裡的佈置覺得很不能理解,若是白晟不說這是祭祀臺的話,只怕我是一輩子都看不出來。
古時候,在很多的國家和民間,都有那種祭祀的風俗,有祭祀求雨的,也有祭祀國泰民安的,總之形形色色琳琅滿目。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一處祭祀臺發生過坍塌,總之這裡根本就不是一個祭祀臺該有的擺設與規模。
“將棺槨放到最中間。”南無月停下腳步,四處看了很久之後,伸着手給段一然指出了一個位
置。
段一然卻是很配合的將圓球抱了過去,在後來我纔想明白,段一然是術士,對於棺槨屍體這一類的東西,有的是辦法剋制,甚至有些道行很深的術士,自己的身體就是剋制這些的絕密寶貝!
我看了段一然一眼,有些驚奇,他也不過看起來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道行竟然就這麼的深了!簡直就是太厲害了!
在圓球就位之後,南無月將我帶到了那一堆亂石中間,“站在這裡,不要亂動,記住了無論看到什麼,都是幻覺,不能動。”
南無月很認真的叮囑着我,我有些驚訝,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這裡面起到的是什麼作用,也不知道南無月到底要做什麼。
但是眼下,卻沒有很多的時間,讓我去問個明白,雖然表面上我在點着頭,我的心底卻是在責怪着南無月,無論什麼事情,就不能提前告訴我嗎?就非得讓我在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中,經歷無盡的恐慌嗎?
我僵硬的站立在原地,雙手緊緊地握着,我看着南無月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轉身朝着那圓球走了過去。
十幾步遠的距離,在我看來,我和南無月卻是隔着千里,此刻我很緊張,全身每一處毛孔都在不斷的叫囂着。
起初的時候,南無月只是靜靜的站着,段一然和白晟,兩個人舉着槍,眼神戒備的看着四周,我朝着周圍看了一眼,一切都是灰濛濛的,看不真切。
隨着時間不斷的流逝,我的額頭上開始滲出星星點點的冷汗,嘴脣一時間變得乾燥無比,我不斷的吞嚥着口水,不由自主的就開始緊緊的咬住雙脣。
在我身邊的人應該都知道,這是我緊張到極致的時候,不由自主就會流露的神情,我很想要動一動,很想朝着南無月衝過去,但是我記得南無月說的話。
所以,很有可能我現在看到的一切,已經不是原來的場景了。
我就這麼僵硬的站立着,等待着南無月那邊的結束,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我終於看到南無月動了,在他的掌心一股黑氣,緩緩的凝聚而起,只不過我卻看到在那黑氣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看不真切。
在黑氣凝結到一個爆發點的時候,那原本漆黑的圓球,突然間應聲而裂。
我看到一隻枯黑的手從哪圓球內伸了出來,緊緊地扒拉在了圓球的邊緣,緊接着一顆已經被擠壓到畸形的腦袋就這麼的突兀的探了出來。
那一瞬間,我嚇得差點尖叫出來,但是我的腦海裡卻是時刻的記着南無月說過的話,我不能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能動!
我就這麼的看着那個夜郎國的祭祀,骨頭咔咔響着,從圓球內爬了出來,對於這麼一個活屍,南無月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嘴裡仍舊在碎碎念着什麼,在我這個距離竟然聽不清楚,我只能夠看着那祭祀越過南無月,不斷的朝着我的這個方向,爬了過來,嘴裡還流淌着黑黃的腐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