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嗎？”
“那我是法醫的助手。”
“好。”莫泊森也不再多想，小心翼翼地解開阿德的皮帶，然後脫下他的褲子。
阿德的雙腿，沒有任何異樣。
看着兩條筆直的腿，莫泊森站在那裡，緊蹙眉頭。
“一個落水者，在死前，都會做掙扎動作。阿德坐在駕駛上，繫着安全帶，掙扎時，肯定會撞到車頭或座椅，車身等障礙物。可是從他的雙腿來看，一點淤青都沒有，他死前，沒有掙扎，是安安靜靜死去的。”
宋無憂聽着，仔細地打量阿德的雙腿，從腳底到大腿……真的沒有一點淤青的痕跡。
莫泊森來到阿德的頭部位置處，打開阿德的眼皮，“瞳孔沒有放大也沒有收縮，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無憂一聽，替阿德心疼，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莫泊森把阿德的屍體扶起來，讓他“坐”着，脫光了他的衣服。
他從後頸檢查，功夫不負有心人，莫泊森在阿德的後頸處，發現了一個紫黑的點。
這個點，很細很細，不仔細看，根本不發現不了。
比蚊子咬的紅點還要讓人難發現。
“過來。”莫泊森朝宋無憂招了招手。
宋無憂過來。
莫泊森指着那個紫黑的點，“看到了嗎？這纔是讓阿德死的致命傷。”
宋無憂把臉湊近，劉志明也好奇地上前來。
“鍼口？”宋無憂看清楚後，詫異。
“嗯。”莫泊森應了一聲。
“不是毒針，中毒而死的人，皮膚不會這樣。”
“嗯，不是毒針，是麻醉針。對方把阿德麻醉了，再讓他落水，讓他在水裡無法呼吸而死。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一種特強的麻醉。是一根像針一樣細的冰針，通過槍口注射到人體，然後在人體裡迅速溶化，讓不幸的人全身麻醉，暈死過去。”莫泊森說道。
“……”宋無憂聽聞，心想，這是牧古發明出來的麻醉藥嗎？他對藥品有着特殊的研究能力，他能研究出這種麻醉，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的鍼口，不易被人發現。二十小時後，傷口就會自動恢復，拿擴大鏡都找不出來。但你及時冰了他的屍體，讓他的狀況，保留在打撈上來的樣子。”莫泊森看了一眼宋無憂說道。
宋無憂心顫了一下，“這麼說……南江橋的事，真的是人爲？”
“一定是牧古！”劉志明憤恨地說道。
“阿德的死，證明了不是被淹死的，但也不能證明是他殺。對方給阿德射的，確實不是毒藥，阿德不是中毒身亡。”莫泊森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且，也不能證明是牧古或者他的人給阿德注射了麻醉冰針。”
莫泊森把阿德扶下，讓他“躺”着。
準備幫他穿上衣服，劉志明臉色突然大變：“等一下！”
莫泊森和宋無憂，都好奇地看着他。
只見他箭步上前，抓住阿德的那隻手臂。
手臂擡起，冰成塊的袖口被拉下，露出一隻緊握的拳頭。
掌心裡，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