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怎麼心中有些失落呢？
牧心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澀澀的，那顆心就像泡在鹹水裡一樣，一點都不舒服。
班家寧看着她的眼睛，“這些年，過得好嗎？”
宋無憂不肯跟他細說她的情況，而他也不敢多問。
他只知道，她因爲不喜歡程萬多而跟牧古吵過架。
然後一個人跑來A城，不管宋無憂怎麼勸說，都不肯回M城。
牧心輕輕一笑，“好！很好！”
物質上雖然沒有當女孩那麼豐富了，但精神上，她得到了充實。
她不是小女孩了，也經歷過失敗的戀愛，她已經是一位媽媽了，她有了牧霄。
所以，這些年，她過得很好！
有了牧霄好，她發現，以前過的生活，都沒有有牧霄在身邊好！
以前是快樂吧，有了牧霄，她是幸福的，是充實的。
累而幸福着，苦而痛快着，這樣的生活，纔是真實的生活！
她是真的覺得好，才這樣強調的。
可是在班家寧看來，她是故意強調來掩飾什麼的。
過得好，還用坐在路上吃飯？
過得好，感冒了不好好休息，還要去拍丫鬟的戲？
過得好……班家寧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背，沒有以前那樣白皙了……
還有些粗糙……
一看就知道平時，她下廚，洗碗……
人家說，一個女人過得好不好，看她雙手就知道。
雙手白皙嫩滑，一般都是過着十指不沾陽春水。雙手粗糙，都是幹活落下的。
牧心的雙手皮膚雖然不是很粗糙，但對於班家寧來說，跟以前的手比起來，粗糙了。
她以前的手，比林若若那雙手還要細膩嫩白的……
想到她故意在自己面前掩飾，過得不好還要說好，班家寧的心就不是滋味。
他低沉地開口：“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聊。”
牧心不敢跟他客氣，越是客氣，越覺得拘束。
她輕輕一笑，“好。”
然後拿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夾着菜吃。
“下個月……回去嗎？”班家寧看着她問。
“還不知道，如果有空就回去。”
班家寧勾了勾脣，“你只是一個跑龍套的，不接戲就有時間。”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跑龍套的，我靠着跑龍套生活，不接戲，我會沒錢吃飯的。”說完，牧心後悔了，幹嘛要在他面前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是想他同情自己還是想他嘲笑自己？
“什麼時候進這行的？”
“兩年前。”
“以你的姿~~色，進來兩年都還混成這樣，是不是吃不開？”
所謂的吃不開，就是不肯接受潛規則。
牧心擡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知道，還要問？”
說完，牧心低頭，不再看他。
而她並沒看到，班家寧看着她的眼神，含着笑意。
是的，她不接受裡面的潛規則，班家寧很開心。
至少這樣可以證明，她不是那種爲了名利，而出賣自己的人。
在這方面，她還是那個心高氣傲的牧心，沒有被生活的困難打敗。
“你知道我開了星娛，可以投靠我，我會看在我姐的份上，提拔你的。”班家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