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黃玲擡頭，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看小說。
柳鳳鳳在牀前坐下，認真地看着黃玲。
突然間，覺得黃玲變了很多。
她低頭看手機，嘴角微揚，噙着一抹淺笑。
她的容貌沒有變，但她的氣質，好像變了。
以前，她的女兒很斯文的，是一個很文靜的鄰家妹妹型。
現在，她的性格完全變了。
變得有些粗粗咧咧，不約束，我行我素。
胃口，酒量，穿衣的品味，都變了。
以前，她是一家公司的職員。
現在，她一點都不想進公司當職員。
“黃玲？”柳鳳鳳深深地看着女兒。
黃玲扭過頭，眼睛閃爍地看着柳鳳鳳。
見柳鳳鳳滿臉心事，她好奇地問，“媽，有話要跟我說嗎？”
“顧太太對你怎樣？”柳鳳鳳問。
黃玲笑了笑，“幹嘛這麼問？”
“她的身份，在社會上的地位，都是我們無法高攀的。而像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太多太多了，你跟她真的是好朋友？”
“難道……你覺得我們不像是好朋友？”
“她可是顧太太啊。”
“顧太太又怎樣？顧太太也是一個女人，也需要朋友。”
“她需要朋友，爲什麼不找跟她一樣地位的名媛做朋友？”
“媽，這個你就不懂了，什麼名媛不名媛的，那些所謂的千金，心計重得要命，無憂不想跟那些女人來往。我就不同，我沒有心計，無憂有什麼話都跟我說，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幫她保密。而且，我也真心希望無憂能過得快樂，我待她是真心的，她對我也是真心的。”黃玲說道。
“我剛纔見到顧少了。”柳鳳鳳的社情，很明顯地讓人看出來，她有事兒瞞着。
黃玲直視柳鳳鳳的眼睛，“在哪看到的？”
“電梯門口。”
“啊，你們聊這麼久？”
“顧少說，非常感謝你救了他太太和寶寶。”
“然後呢？”
“他希望我們都能過上好生活，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我下樓查過了，那卡有一個億。”
黃玲一聽，驚愕：“一個億？”
柳鳳鳳點頭：“顧少很真誠地遞過來，說你性子倔，當面給你，你肯定不會拿的，於是給我，讓我不要告訴你。”
黃玲心情複雜，看着柳鳳鳳，“那你又幹嘛告訴我？”
“是你救了她們，錢理應給你，我不想瞞着你，而且還是這麼大一筆錢。”柳鳳鳳深深地看着黃玲，“黃玲，媽媽是想起那七個月，艱苦的日子，才把錢收下的。萬一——”
“媽，我懂。”
黃玲一笑，放下手機，握着柳鳳鳳的手，“既然他給，我們就拿，反正，顧少不缺錢，他一天都不知道要賺多少，給我們一個億，就像從他厚厚的錢包抽兩張百元大鈔這麼簡單。但對我們來說，嘿嘿，可以安享一輩子了。”
柳鳳鳳複雜地看着黃玲，“你不怪媽自作主張收下這筆錢？”
“不怪。”黃玲抿了抿嘴，“顧少自作聰明，說我性子倔，他要是當着我的面給我這麼多錢，我也會毫不客氣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