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當天上午上專業課,下午沒課。於是她就在宿舍裡,拿着外祖留下的古書籍,一邊研究古書籍,一邊對着人體模型研究穴位。
何芝芝走過來,“初夏,一起看籃球賽去,隔壁學校的外語系來pk我們學校的外科系哦,聽說隔壁學校外語系好多帥哥呢,去不去看?”
林初夏搖搖頭,“我想去看啊,但我還有個問題沒搞清楚。”她皺着眉頭說,“我還要再看看書。”
“沒搞清楚就放下吧,反正又不是專業課的東西,也不會設置考試,何必鑽牛角尖。走吧,看帥哥去嘛。”何芝芝站在扶梯上,拿手指戳着林初夏的後背。
“不了,你跟別人去吧。”林初夏眼睛盯着古書籍,“我再看看書。”
黃金玉瞥了何芝芝一眼,語帶諷刺,“我們初夏志向大着呢,將來可是要當名醫的,不像某些人,將來是要當花癡的。”
何芝芝怒了,“你說誰要當花癡呢!”
“誰接話,就是說誰嘍!”黃金玉立即回敬。
“哼,你那麼清高,你別去看啊。”
“你說別去看,我就不去看啊?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我偏要去看!”黃金玉說完,還招呼林初夏,“初夏,別研究了,咱們一起去看吧。”
何芝芝瞪着林初夏,威脅道:“初夏,你要是敢跟她去,你以後就再也不是我何芝芝的朋友!”
黃金玉也看着林初夏,“初夏,你要是不跟我去,我以後也沒你這個室友!”
林初夏頭大,這兩個人在她眼前吵來吵去,害得她再也無法靜下心來,索性順着扶梯跳下來,“走吧走吧,一起看球賽去。”
黃金玉抱臂於胸,問:“初夏,你這是跟誰一隊?”
何芝芝馬上說:“當然是跟我一隊!”
林初夏把她們兩個推出門:“快走吧,再磨磨嘰嘰,球賽該打完了,到時帥哥也看不到了。”
那不對眼的二人這才偃旗息鼓,一起走出宿舍,前往球場。
等她們來到球場,才發現校廣播鬧了個大烏龍,原來這場pk賽,是女生比賽,不是男生比賽。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帥哥。
因爲是女生賽事,所以邊上圍了許多觀賽喝彩的男生。
何芝芝失望,“我去,原來是女生賽事啊。”
黃金玉也“切”了一聲,“女生看女生,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回宿舍攬鏡自照去。”
林初夏無所謂,安慰她們說:“雖然是女生賽事,但是圍觀的也有很多帥哥嘛。”
何芝芝一看,觀賽的確實有不少帥哥,她笑了下,“還真是。”
“不在賽場上拼搏的帥哥,有什麼看頭,不看了,我要回宿舍去。”黃金玉說完,拽着林初夏就要走。
何芝芝也拽着林初夏,衝着黃金玉說:“你要走你自己走,幹嘛拽着初夏?初夏留下來陪我。”
林初夏覺得以欣賞的目光去看,女生賽也蠻有看頭的,既然來了,不管男生賽或女生賽,她都要看一看。
於是她站着不動,黃金玉卻非要拽着她,故意跟何芝芝擡杆,“初夏咱們走!”
黃金玉話音剛落,藍球場上驀地傳來“哎喲”一聲女生的慘叫。
衆人的目光齊齊看向球場,只見球場上,一個女生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嘴裡不時地發出慘叫。
“她怎麼了?”林初夏問,剛纔黃金玉和何芝芝兩人在她身邊吵來吵去,她都沒看清是什麼回事。
“應該是手臂脫臼了。”邊上有人回答。
“快幫忙送去看校醫吧。”隔壁學校的啦啦隊隊員着急說。
“我們校醫不在,她今天請假了。”有個本校的學生好心提醒。
“天啊,哪該怎麼辦?”隔壁學校的啦啦隊全是女生,事到臨頭,她們一個個措手無策。
林初夏見那女生太過痛苦,不時痛嚎出聲,腦門上全是冷汗,心下惻隱起來。
她撥開人羣,朝賽場上那女生走去。
她走近,蹲在那女生跟前,微笑着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那位女生擡起頭來,五官平平的臉,因爲痛苦快要皺成一團了。她盯着林初夏,答道:“我叫霍春燕。”
“春燕你好,我是這學校的校醫助理。”林初夏微笑着說道,“我叫林初夏。”
霍春燕一聽她是這學校的校醫助理,眼中立即流露了求助的神色,“我的手好像折了。”
“別擔心,我給你看看。”林初夏輕輕托起她的手,摸了摸,接着擡眸,寬慰她說:“不是骨折,是脫臼了。”
霍春燕聽說是脫臼了,內心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皺着小臉,“可我還是很痛很痛。”
“脫臼嘛,當然會痛的。”林初夏扶着霍春燕脫臼的手臂說,繼續像聊天那樣跟霍春燕聊了起來,“你的球打得很不錯。”
霍春燕略羞赧,“真的嗎?”
“嗯,你這個中鋒剛纔在球場上發揮了很大作用呢。”林初夏稱讚,一雙手在霍春燕脫臼的手臂上輕輕地摸來摸去,因爲她的撫摸輕柔而且舒適,霍春燕沒有拒絕。
“你打球幾年了?”林初夏眼睛盯着她的手,又問。
“三年了呢,從高三起就開始打,爲了減輕學習的壓力。”
“哦,好厲害,都堅持這麼久了啊,我就不會打籃球,我不喜歡出汗那種粘膩的感覺。”林初夏輕笑着說,眼睛仍然膠在霍春燕的手臂上,“不過出出汗對健康有好處的。”
她的笑容和笑聲,彷彿和煦的陽光,帶着某種魔性,霍思燕莫名其妙就感覺手臂好像沒那麼痛了,她也露出了一笑。
林初夏敏銳地捕捉到霍春燕已經放鬆了神經,她扶着霍春燕的手肘,猛地推了一下。
“啊……”本來神經稍稍放鬆的霍春燕,又發出了一聲慘叫,那慘叫聲響徹賽場上空,比先前的慘叫聲還慘。
一時間,那些遠遠圍觀着的人全都懵了。
隔壁學校的拉拉隊更是目瞪口呆,忽然,不知誰說了一句:“那個女生太卑鄙了,她爲了使本校的女籃比賽勝出,竟然使霍春燕的傷雪上加霜,存心要讓我們學校的女籃隊輸了比賽。”
“太歹毒了,爲了贏得比賽也不能這樣對待霍春燕呀!”
“豈有此理,我去找那女生理論一下!”隔壁學校的拉拉隊隊長站出來,向賽場中的霍春燕走了過來。
“我們也去!”拉拉隊所有人集體聲援,都要去找林初夏討說法。一時間,隔壁學校的拉拉隊的隊員全涌了過來,層層圍住了林初夏和霍春燕,所有人的目光都忿忿地着林初夏,“我說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明知她傷了手臂,你還給她再來一下,就算你想贏得比賽,
你也不能這麼卑鄙啊!”
“就是,公然傷害我們學校的隊員,你今天不給個說法,這事就沒完沒了!”“對,讓你們學校教務處來處理,給她記大過。”有人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