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聞言一愣,她皺眉看向楊律師,“你說什麼?”
楊律師還想說什麼,蘇霈然卻制止了他,“走吧,你不是還想去焗桑拿嗎?”
當律師的都是通透人,楊律師知道蘇霈然這是不讓他說,他於是就不說了,順勢說:“嗯,焗桑拿去。”
幾個人擁簇着蘇霈然走了。
一直沒作聲的霍春燕,忽然問:“初夏,剛剛那位蘇總,是你的什麼人啊?”
“我未婚夫的堂哥。”
“真是長得一副好皮囊,不過我猜,他一定是個很難駕馭的男人。”霍春燕看着蘇霈然桀驁不馴的背影判斷。
林初夏撇撇嘴,“這還用說,渣男一般都是很難駕馭的。”
霍春汛笑問:“蘇大少怎麼就成渣男了?”
“花心風流,換女友跟換衣服似的,這還不叫渣嗎?”林初夏答。
“渣!太渣了!”霍春燕作爲女同志,連忙附和。
“我還以爲像他那種花心風流的,才討你們女孩子喜歡呢。”霍春潮輕笑起來。
“成功男人免不了花心風流,但有時候也不一定是他風流,有的男人本不風流,往他身上撲的女人多了,看上去也就成風流
的了。”霍春汛說話運用魯迅體。
林初夏嗤之以鼻,“對主動撲上來的女人來者不拒,本身也是風流的表現,也仍是渣男。”
霍春汛搖頭:“初夏,你選男人的條件太苛刻!”
林初夏聳聳肩,“不苛刻啊,你看,我就喜歡蘇俊義那一類型,我就喜歡他的純淨。我一點也不苛刻啊。”
霍春汛整了整衣領,身體往林初夏身邊湊,朝她眨了下桃花眼,“初夏,你看二哥,二哥也很純淨的。”
林初夏笑着不接話。
霍春潮啜了一口茶水,神情內斂地瞥了他弟弟一眼,眼神略帶異樣。
林初夏往霍春潮身邊靠了靠,親熱地挽着霍春潮的臂膀,“我喜歡蘇俊義那款,也喜歡春潮哥這款。”
霍春潮成熟穩重,不張揚不浮誇,長着一張禁慾系的臉。屬於林初夏喜歡的類型。
霍春汛當即撫着心口,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狀,“哎喲,我的心碎成渣渣了。”
霍春燕瞟了他二哥一眼,開始揭傷疤,“得了吧你,上次跟你那妖豔女友分手,也不見你的心碎成渣渣。”
林初夏詫異,“霍二哥有女友啦?還分手啦?”
“是啊,女朋友交過不少,沒個正經的。”霍春燕又揭底。
霍春汛夾了個雞翅放霍春燕碗裡,神色不悅,“快吃吧你,有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
自家妹妹這大嘴巴,竟然揭他老底,他純情好男人的形象,在林初夏心目中,肯定全面坍塌了。
果然,下一秒,林初夏盯着霍春汛調侃:“二哥,原來你也是風流一族啊。”
也是奇怪,知道蘇霈然風流,她討厭他。知道霍二哥風流,她卻認爲他那是風雅。
霍春汛知道林初夏討厭風流男人,這會兒他哪裡肯承認?
他厚着臉皮說:“纔不,我是純情一族!”
可沒想到,霍春燕一點不給他面子,“你得了,你算什麼純情一族,大哥纔是純情一族好麼!”
霍春汛這會兒恨不得把他妹妹的嘴巴給縫合起來。
霍春燕還要說什麼,她二哥湊近她,咬着牙低聲道:“不就是沒給你那一副兩萬塊的羽毛球拍麼?你至於這麼黑我嗎?明天
我給你買,你現在給我閉嘴!”
霍春燕彎脣,狐狸般狡詐一笑,“好,那你一定記得哦,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嘴巴又會犯賤哦。”
林初夏擡頭,“春燕,你跟二哥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呀?”
霍春燕對林初夏笑得眉眼彎彎的,“我和二哥說,你跟大哥真是配一臉。”
林初夏囧囧的,這霍春燕開起玩笑來也真是沒底限。
霍春潮明明聽見,卻假裝沒聽見,悠哉遊哉地咀嚼着食物,眼底掠過難以覺察的笑。
霍春汛則臉黑了又黑,他暗暗咬牙切齒,自家妹妹這德性,看來不賄賂不行了。
四個人吃飽喝足,從皇家豪庭出來。
霍春燕故意喊住霍春潮,“大哥,你送我和初夏回校。”
大哥最近對她頗多照顧,禮尚往來,她當然要給大哥助攻了。
成熟穩重的霍春潮,眉眼含情瞥了眼林初夏,他當然樂意送林初夏和他妹妹回校。
霍春汛卻忙攔在前面,說:“大哥,你律師事務所工作繁忙,還是由我來送她們吧。”
霍春燕雙手抱肩,看看着急的霍春汛,露出狡黠笑容,“不,二哥,你一邊去。大哥開車比較穩,我喜歡坐大哥的車,我要
大哥送。”
就在這時,不巧霍春潮的手機響了,有客戶急找他,他必須馬上離開。
沒辦法,送霍春燕和林初夏回校的任務,只得落在霍春汛身上。
看着自己大哥開車匆匆離去的背影,霍春汛那叫一個得意。
他看着一臉沮喪的妹妹,笑得張狂,“這就叫做天意不可違逆!”
林初夏莫名其妙,她問霍春燕,“二哥爲什麼那麼高興?還盡說些高深莫測的話。”
霍春燕斜了她二哥一眼,“別理他,這傢伙中邪了唄。”
從皇家豪庭回到學校,不久林初夏接到一個電話。
對方聲稱是快遞公司的快遞員,因門衛不放行,有個包裹要林初夏親自去取件,取件地點在離學校兩不遠的神州大酒店。
林初夏詫異,“我並沒有網購啊,怎麼會有包裹?”
那快遞員說:“不知道,可能是你朋友寄給你的東西吧?你到底要不要,你不要我拿走了,不等你了哦。”
上次有個網友給林初夏寄了她家鄉的特產。
林初夏生怕這次可能又是她那網友給她寄的東西,忙說:“那行,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她火速走出校門,奔跑着來到神州大酒店。
神州大酒店裡大門前的臺階下,停着一輛商務麪包車。
林初夏有些疑惑,說好在這裡等她的快遞員呢?
除了那一輛商務麪包車,她根本看不到有着快遞公司標誌的車輛。
看見林初夏過來,那輛商務麪包車上跳下來一個人,向林初夏走去,“你是林初夏嗎?”
林初夏見那人曬得黝黑,倒很像是快遞員的樣子,她於是點頭,“對,我就是林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