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剛剛處理好一些工作上的比較重要的事情,這時,葉駝便走了過來。
“陸總,對不起,我們的材料整理的晚了,讓譚笙小姐受罪了!”葉駝有些抱歉的說道。
此刻他將頭壓的很低,像是在訴說自己的犯罪過程一樣,默默的等待着陸時對他們的批評。
的確如此,譚笙今天發生成這種地步,一部分原因也歸咎於他,如果陸時曾經交代的事情,他可以很早的調查清楚的話,或許譚笙就可以免去今天這樣痛苦的過程的,所以此刻,她的心裡是愧疚的。
一陣沉默,陸時沒有說話,也沒有將頭擡起,依舊做着手中的工作。
陸時的舉動,讓此時的葉駝更加的害怕,因爲在他認爲,最大的憤怒莫過於無聲的發泄,以至於讓他現在不敢發聲,更不敢大口的喘氣,心裡害怕到極點,不自覺的互搓着自己的手。
就這樣這種過程,持續了一段時間,葉駝的心是吊在牆上的,而陸時的心卻是掉在地上的。
過了一會兒,陸時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了眼前的葉駝,然後輕輕的說道:“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靜。”
這件事情並沒有誰對誰錯,既然事情都已經出來,就沒有了在挽回的地步,況且曾經交給葉駝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也是知道事情的困難性,沒有很快的將事情調查出來,也是一件比較正常的事情。
所以對於葉駝現在的舉動,他的心裡不但感到不生氣,反而感到很欣慰,至少葉駝在這件事情上用心了,他也就沒有在去責怪葉駝的理由。
以他現在的心情來說,真的不想去批評任何一個人,他只想批評自己。
此時的葉駝有些錯愕的看向了陸時,一時間,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還是從陸時受了太大的刺激,導致了神經錯亂,以至於讓他對他的舉動表現出一種釋然的態度。
總之,他現在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或許此時陸時看出了葉駝的心情,他緊接着說道:“對於你這次的失誤,我並沒有太多的想法,更不想去批評你,原因很直接,我沒有心情去處理除了譚笙以外的其他的事情。”
聽了陸時一番認真的話語,葉駝彷彿突然恍然大悟起來。
“謝謝你,陸總,我先出去了,還請你好好的整理一下心情,慢慢的消化這件已經發生的事情。”葉駝認真的說道,勸阻着眼前的陸時。
陸時沒有說話,然而卻點了點頭。
隨即,葉駝便離開了這裡。
偌大的房間裡,頓時只剩下了陸時一個人,他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裡若有所思。
僅僅兩天的時間,在他的周圍,在譚笙的身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切的一切是由於他處理事情的不得當?還是因爲爲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彌補錯失?他不知道,一時間,他竟然變得這樣的無措。
或許只有在工作上的事情他纔會處理的如雲得水,關於感情上,總是會遇見大大小小的失誤,以至於將他打的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樣正確的應對。
不禁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譚笙的身體狀態現在還是一個迷,他是否應該告訴這個當事人正確的想法?
此刻,他真的糾結很多的事情,他怕他告訴譚笙之後,譚笙會情緒失控,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而且他也不想看見譚笙悲痛欲絕,各種失望的神情,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他會很心疼,很心疼。
正當他開始各種遐想的時候,一陣突兀的電話聲在此刻響起,打亂了他的思緒。
陸時朝着電話的方向看了一眼,譚笙的名字不停的在手機屏幕上跳躍着,陸時笑了笑,順勢將手機拿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後溫柔的說道:“想我了嗎?”
“嗯。”譚笙淡淡的說道。
其實打電話給陸時並沒有事情,只不過一上午不見面,她的心裡有些想念,經歷了流產這件事情以後,她的情緒變得格外的敏感,有事無事,總是莫名的流淚,不知道是心疼她那已經逝去的孩子,還是害怕陸時會漸漸的遠離他,總之,這都是她不想見到的結果。
“婉寧在你的身邊嗎?”陸時試探性的詢問着。
在他臨走的時候,還特地的囑咐婉寧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譚笙,而且一定要在他處理完這些工作之後,回到譚笙的身邊,她才能回去。
“嗯,在呢。”譚笙淡淡的說道。
說話的同時,不禁對着眼前的曲婉寧心酸的笑了笑。
“好。”
既然有曲婉寧在譚笙的身邊,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或許的擔心譚笙的心情不美麗,陸時緊接着說道:“我已經處理好了工作的事情,這就去找你,你在等我一會兒。”
“嗯。”譚笙輕輕的說道,不禁笑了出來。
聽到譚笙淡淡的迴應聲以後,陸時便掛斷了電話。
隨即,站起身來,朝着一旁的門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時走到醫院的時候,譚笙已經睡着了。
此時的曲婉寧也是格外的疲憊,她趴在譚笙的牀畔旁小憩了一會兒,忽然停了一陣腳步聲,她不禁下意識的擡起了頭,查看着周圍的情況。
忽然看見陸時的到來,她不禁笑了笑,然後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着陸時,不要說話,走路的動作一定要放輕。
此時的陸時倒是很聽話,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譚笙的身旁,順勢坐在了譚笙的身旁,這一系列的動作是這樣的輕,唯恐自己的大動作驚醒到熟睡的譚笙。
過了一會兒,他對着眼前的曲婉寧輕輕的說道:“你先走吧,我剛剛已經打電話讓魏學禮來接你了,估計現在已經快來到醫院了,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休息,譚笙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
一切有我,在這其中到底承擔了的他多少的責任。
“好,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曲婉寧囑咐着眼前的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