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笙送陳子善回家後,安排他睡下,又給保姆囑咐後纔回家。
譚笙回到辦公室,裡面空蕩蕩的,他躺在牀上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竟然浮現小孩子的笑容笑臉。
譚笙看着那些孩子的笑臉,她有些崩潰的大聲叫道:“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上天竟要如此多懲罰我。”
原本失去孩子和不能在懷孩子的這個痛苦已經在時間的消逝下,他開始慢慢淡忘,但是今天見到陳子善又讓他想起了這些傷心事。
譚笙是那樣的喜歡孩子,可是上天卻那樣的不公平,不僅讓她失去了孩子,而且還失去了做當母親的權利。
譚笙此時在心裡祈求上天,希望上天能給自己一個孩子孩子,她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
有些時候往往就是那樣,當你想起傷心事的時候,你就會大哭一場,但這事一旦過去了,只要不在被提及,你也就沒有那麼傷心了。
哭累了的譚笙在牀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來和之前一樣不在在意昨晚的事了,繼續忙碌他自己的工作。
譚笙還是照樣在自己下班後帶着晚餐去看陸時和陳夕文。
譚笙走進病房的時候,陸時剛好被叫去籤陳夕文得手術文件,譚笙和陸時就那樣插肩而過。
陸時回來的時候陸時和陳子善已經把飯準備好了,等着陸時一起吃。陸時沒怎麼吃,他一直有些惆悵,有些擔憂。
吃完飯後,譚笙把陸時拉到一邊問:“事情事情很嚴重嗎?”
陸時點了點頭說:“是的,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也可能直接失去生命。”
譚笙問:“那可以不做手術嗎?”
陸時搖了搖頭說:“不可以,如果不做手術的話隨時會壓迫神經,一旦壓迫神經,他也醒不過來了,就算醒過來也了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譚笙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陸時說:“像他這樣驕傲的人,如果讓他自己選擇的話,他也一定會選擇進行手術的。”
手術定在第二天的上午,陸時給陳夕文安排的是腦部方面最權威的醫生給他進行手術,譚笙也特意從公司早早的就出來了。”
或許是母子心有靈犀吧,陳子善在病房外不哭不鬧也不玩耍,就靜靜的坐在長椅上等待,就像一個大人似的。
譚笙看着他有些不舒服,就去給他買了一袋牛奶。譚笙遞給陳志山說:“喝一點吧,媽媽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出來。”
陳子善搖了搖頭說:“我不想喝,我想等媽媽出來後一起喝。”
譚笙抱住陳子善,他把牛奶握在自己手上,然後對陳子善說:“子善只有好好的,媽媽才能安安心心的做手術,只有子善身體健健康康的,媽媽出來之後子善才有能力去照顧她呀。”
譚笙再一次把牛奶遞給陳子善,陳子善還是搖了搖頭說:“我現在喝不下,我想等媽媽出來了再喝。”
譚笙沒有再繼續勸他,把牛奶放在了一旁,她抱着陳子善繼續專心的等手術結束。
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明明平常像幾分鐘一樣的時間,在等待的過程中卻過得像幾個小時一樣漫長,明明只有幾個小時而已,但他們在病房外,就像已經等了半年那麼久。
手術做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護士從裡邊出來,對他們說:“病人生命指數下降,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譚笙有些緊張的抓乎陸時的衣袖,陸時在譚笙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拍了兩下說:“沒事兒,沒事兒,會沒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