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的連環奪命call追了過來,可是譚笙就是不接。
陸時可奈何,用勞拉的電話打了過去,“我說過,不許掛我的電話。”
譚笙冷笑一聲,“陸總,我現在在法國公派,沒有必要接受總公司的裁定,這是沈總告訴我的,有什麼事情請你去找沈總。”
陸時這個時候居然是這種口氣,還是那麼霸道,叫譚笙覺得這個人真是蠻橫不講理。
譚笙剛想掛電話,陸時火冒三丈,“不許掛我的電話,我真的有急事,你叫供應商停止供應珠寶了嗎?”他的口氣,就像是秋天裡的冷風,無情的掃過落葉一樣。
譚笙呵呵一笑,“陸總,我從來把人情和生意分得很清楚,你給我了足夠的利益,我當然保證商品供應,這種違背商業道德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幹過,你們公司出了事情,不要來追究我。”
陸時咆哮起來,“別跟我胡說八道,我們已經沒有珠寶了,快給我提供珠寶。”
譚笙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不再去理會陸時。
陸時拿着手機轉了起來,開始思考這件事情。
自己給譚笙的價格夠高,譚笙應該賺了一大筆。
譚笙是個窮人家的孩子,這麼一大筆錢,她不應該輕易的就放棄。
而且這筆錢是她自己靠勞動掙得的,她拿着心安理得,爲了這筆錢,她一定會保證這筆生意的順利進行,所以這件事不應該是譚笙乾的。
他扭過頭來問旁邊的勞拉,“你覺得是她乾的嗎?”
勞拉馬上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違反合同的法律代價,我想譚笙不會想去承擔。”
是的,商人的本性,叫陸時在合同上寫上了,違反合同之後的法律代價。
陸時拿起了手機,“葉駱,去給我查那個珠寶商到底是誰,爲什麼給我們斷貨。”
勞拉在一邊說,“恐怕說服這個珠寶商在給我們提供產品需要一段時間,我們這段時間必須找到替代品。”
陸時的嘴角一歪,“他敢不給我提供珠寶,我叫他的名字傳遍世界,叫他永遠沒有生意做。”
珠寶商叫穆罕默德,所以這件事情很好查,葉駱下午就來給陸時彙報。
他語氣平和的說,“這個珠寶商叫穆罕默德,是中東的一個大珠寶商,家族產業,對他來講是打開中國市場的一個敲門磚,他們家族很重視。”
這下陸時不明白了,爲什麼穆罕默德會停止供應,甚至不惜把譚笙拉進來。
“是錢的問題嗎?”難道那個譚笙貪心過頭,把價格壓得過低嗎??他搖了搖頭,不願意這樣想,也相信譚笙不會這樣幹。
果然,葉駱說,“不是這個問題,是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將我們的產品截了過去。”
“穆罕默德是在中國第一次做生意,沒有什麼名號,所以也不需要重視信譽,誰給的錢高,他就給誰。”
葉駱給陸時分析,“看起來,他更像是願意押一個寶,想得到一個長期,穩定的客戶。”
“這個客戶是誰?”陸時抓起筆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
“孟一凡或者是魏學禮,不過好像還有第三方的插入。”葉駱說完,發現陸時的紙上,赫然寫着孟一凡和魏學禮的名字,不由得佩服起他們總裁來。
“第三方,有資料嗎?”陸時感到意外,聲音也變得格外冰冷,就像是一把磨礪了的刀子一樣。
“沒有資料,很是神秘,暗示對方能夠提供大筆資金,好像正在跟穆罕默德接洽。”
這個第三方,就像是龍捲風一樣,來無蹤去無影,卻帶着巨大的破壞力。
十分不好控制,查到這一切花葉駱很多心思,所以才這樣晚來彙報。
“譚笙在裡面幹了什麼?”陸時不願意往這方面想,可是又不得不想。
孤兒院的生活,叫他對任何人都產生懷疑,他從小就生活在不安全感裡,這種不安全感貫徹他的一生,當然也帶入了他的生意裡。
葉駱陷入了沉默,像是在考慮什麼,陸時手裡的筆不由得在紙上畫了一道。
“說,我接受得了。”
“魏學禮好像是譚笙介紹給穆罕默德的,而那個第三方似乎也有跟譚笙接觸。”
葉駱知道陸時不希望聽到這些事情,陸時本來疑心就重,一定會往壞的方面想,但是,他又不得不說。
“譚笙介紹魏學禮和第三方跟穆罕默德是什麼層次的接觸?”陸時不由得咬牙切齒了,看着手機,真的想打過去,質問譚笙,但是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