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孩他怎會忘記呢?只是心裡的傷疤已經隨着失去了他的消息而漸漸的被隱藏了起來,可此刻看到郝男遞上來的照片,子楚的心裡不能不泛起漣漪,他的神態更加的像他尋找了二十三年的那個男孩啊!他原本以爲守候着的就是那個曾經和他一起睡在了一個牀上的男孩,卻沒有想到這個更加的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郝男的辦公室的,更加不知道是怎麼開着車回到了別墅的,他的心在看清楚子聰的照片後而被抽空了。
照片裡那似曾相識的感覺緊緊地圍繞在了他的腦海裡,攪亂着他的心。他現在能做的只是期盼着明天的快些到來。
一直弩着嘴的野丫頭也定定的看着照片中那張稚嫩的臉,她不明白爲何郝男不給她一張子聰長大後的照片呢?這樣一張十多年前的照片能解決什麼問題啊,她心底泛起了怨恨。
天在子楚的期盼中漸漸的大亮了,那靠着牆壁的後背有些僵木了,他竟然就這樣呆坐了一晚上,他摸了摸下巴低下那些長出來的硬硬的鬍鬚,嘴角扯起一個淡笑,低聲的說道:“你們這些調皮鬼又出來了。”這些年他以爲已經通過藥物控制了它們的生長,卻沒有想到當他有了憂愁的時候它們就會長出來。
他站起身,沒有顧得上去剃掉它們就敲響了野丫頭的門,他在迎接子聰的這件事上的確顯得有些過分的急躁了。
“幹嘛啊,天還很早啊。”野丫頭揉着惺忪的眼睛,打開門,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早了,快點,畢竟我們沒有見過子聰少爺。”子楚急急的說道,推着野丫頭進入了屋裡的洗手間。
“好啦,好啦,你先出去,我馬上就來。”野丫頭看着有些微妙變化的子楚,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撓了撓頭,說道。
“走吧!”野丫頭看着在客廳裡來回踱着方步的子楚,說道。
“你,這是?”子楚看着一身男裝打扮得野丫頭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哎呀,走啦,走啦,不要管我了。”野丫頭佯裝生氣的說道,她就是想以這樣的裝扮去接那個她沒有見過面的二少,她竟然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女兒身。
子楚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卻定格在了野丫頭女扮男裝的身體上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丫頭裝扮的男人還有那麼七分的神似。
子楚發動了引擎,載着這個男裝的野丫頭緩緩地使出了別墅。
機場裡熙熙攘攘的人羣,一波一波的全過去了,子楚舉着大大的“子聰”二個字卻始終沒人過來,他又仔細的核對了他的航班,低聲的說道:“沒錯啊,爲何沒人?”。
站在了一旁的野丫頭卻顯得輕鬆了很多,她甚至恨不得這個二少沒回來,這樣她就可以繼續的給郝男當女傭了,此時此刻她的心裡竟然想的還是郝男。
“嗨,劉美玉。”野丫頭看着她的死黨挽着一個妖嬈的女人,向她的方向走來,不禁失聲的大喊了起來,算算日子她也有快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她的死黨了。
劉美玉眯着媚眼,蹙着秀眉,卻怎麼也記不起來眼前英俊的男子是誰,她扭動着那不是很苗條的腰肢,走到了野丫頭的跟前,攀上了她的肩膀,輕柔的說道:“帥哥,你認識我?”。那雙不大的桃花眼不斷的衝着野丫頭放電。
野丫頭偷偷的清了清嗓子低聲的說道:“你忘記了,爺曾經和你渡過一個春宵良夜啊!”她說着用手擡起了劉美玉的下巴,有些挑逗的看着她。
“挨千刀的,是你啊!”劉美玉恍然大悟的說道,她看見了她耳垂上的黑痣,這個一直跟他們混在一起長大的野丫頭,就是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
“噓,不要說破哦!”野丫頭調皮的眯着一隻眼睛看着弩着嘴,嬌滴滴的劉美玉伏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道。她還想繼續裝下去,因爲她看見了劉美玉旁邊的女人向她們這裡走來了,她還要調戲調戲她呢。
“姐姐,這位是………”走近了的女人皮膚細滑,眉目清秀,身材修長,瞪着有些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和劉美玉有些親熱的男子,柔聲的問道。
“哦,他是我的死黨,叫野~~~”“哎呀!”野丫頭衝着她的腳尖狠狠地踩了下去,劉美玉疼得失聲喊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繼續的說道:“叫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