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搖天動地的怒殺音,當真是衝破了雲霄,劃破了天穹,恐怖至極。
這十八支宛如冥府地獄的軍隊,威勢無比可怕。
正常的活人,絕對擋不住。
半仙呢?
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莊凡盯着這些亂軍後方,那裡橫着十八個更加魁梧高大的身影。
他們彷彿身背惡煞,後方有一座座地獄之門。
這片歷史時空位面的水,遠比想象中,要深,要渾濁……
只是無法去顧慮了,因爲大隊兵馬已到近前,莊凡深吸一口氣,如一頭暴躁虎王殺出去,頃刻間,人仰馬翻,補天拳一出,哪怕是高頭大馬,亦身死魂裂,直接爆碎爲一團團霧氣,血霧不斷升起,殘忍血腥。
一人對千軍萬馬,有何懼?
幾分鐘不到,這片區域,已經被染成詭異的赤紅色澤。
幽幽夜色下,屍橫遍野。
儼如九幽冥府死地。
“噗……”
就在莊凡疏忽剎那,一個刀口劃出,宛如割裂的時空,直取莊凡的腦顱。
關鍵時刻,莊凡低下腦顱,險之又險避開了。
刀口只是在脖頸上,割下一條淺淺傷口,並不知名,莊凡翻騰起身,想要看清楚對方,只是那人如鬼魅,融入周圍的兵馬隊伍,直接消失了。
“噗……”
“噗……”
幾乎是眨眼間,莊凡身上又中招了,第二次肩頭遭到割裂時,他反手一側,一匹戰馬傾倒,上邊是一個全身裹着甲冑的特殊士兵,臉上佩戴着漆黑麪具,只有一對眼睛,往外冷冽凝視。
“燕雲十八騎?”
這是莊凡腦海裡,本能崩出的一個詞彙。
雲十八騎是羅藝組建的一支精銳騎兵,僅有十八人馬構成,他們腰佩彎刀,臉戴面罩,頭蒙黑巾,只露雙眼,各個裝備精良,他們身披披風,腳踏馬靴,馬靴上配有匕首,着大弓,每人負箭十八支,傳說中的燕雲十八騎,戰力驚人,快如風,烈如火,據說當年遼部察哈合臺,率軍一萬,侵入雁門關搶掠,就是羅藝帶領着,燕雲十八騎將其伏,以十八人殺得他們四散逃命,使其全軍覆滅。
在不少影視劇中。
燕雲十八騎曾被描繪得神乎其神,從《隋唐英雄傳》我們可以看出,燕雲十八騎是古代的一種特種兵,從嚴格的意義上說,特種兵的出現始於二戰時期,但在華夏古代戰爭中,早已不乏“特種兵”的身影,如戰國時期的鐵鷹銳士、東漢的陷陣營、東晉的北府兵、隋朝的燕雲十八騎、唐代的玄甲軍、南宋的背嵬軍、元代的怯薛軍以及明代的蒙騎剋星神機營、威震日寇的戚家軍等等……
相傳,燕雲十八騎是由羅成父親靖邊侯羅藝率領的精銳騎兵,總共由十八個人組成,他們腰佩彎刀,臉戴面罩,頭蒙黑巾,只露雙眼,身披黑色長披風,腳踏胡人馬靴,馬靴配有匕首,衆人揹負大弓,每人負箭十八支,同時都配有清一色的圓月彎刀。
燕雲十八騎一般都是在大漠活動。據說,當年遼部察哈合臺帶領遼兵一萬人,侵入燕門關搶掠,燕雲十八騎暗中偷襲,一夜之間殺其三千多人,察哈合臺帶領餘部逃回大漠,十八騎窮追不捨,一直追至察哈合臺的家鄉,察哈合臺及全族二萬餘人被誅滅。此後,遼人都遠走戈壁。再也沒敢進犯。
靠山王楊林曾經對燕雲十八騎這樣評價:
快如風,烈如火,所到之處,寸草不留。強弓彎刀,善騎善射,以一敵百,未嘗一敗。
燕雲十八騎神出鬼沒,並且個個都戴着面罩,從來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的真面目。靖邊侯羅藝死後,燕雲十八騎也遺憾被解散,自此消失在歷史歲月中。
當然。
我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這樣鏡頭,兩軍陣前,某某大將,“唰”一刀將對方戰將斬於馬下,隨後非常拉風地一揮兵器,後面的兵士們便如潮水般涌上,而對面的軍隊則頓時丟盔卸甲般地敗下陣來。
酷倒是酷,但沙場之上,像這種大將單挑的風氣,其實從東漢之後便很少出現了。
一來將軍作爲軍隊的首腦和靈魂,剛剛開戰就被斬了,羣龍無首,本來人多勢衆,穩贏的局面也因此受到牽連,不公平。
其次,作爲領導,沒有幾個真的願意冒險送死的,即便歷史上有不少喜歡帶頭打前鋒的大將,真實的情況是,其周圍其實有更多護衛他周全的近衛軍。這些人又是拿盾牌,又是拿弩箭,因此你所看到的先鋒大將,其實更應該說是一個先鋒團隊。
歷史當中,就有過不少生猛的作戰團隊。
在常規軍之外,這些戰隊顯得非常彪悍,裝備精良,個人單兵作戰素質極高,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除了不怕死,而且特別能砍人。
有時候戰場陷入了僵局,這種軍隊突然一出現,就立即能夠打破沉悶的僵局,從而使戰場出現一邊倒的結果。
現代社會,稱這種部隊爲特種部隊。
而古代時期,那些特別拉風的特種部隊,卻有着自己獨特的名字。
比如戰國時期的魏武卒,齊國的擊技騎士,秦國的鐵鷹銳士,東漢末年呂布的陷陣營,還有就是傳說中,隋末時期羅藝手下的燕雲十八騎。
北面遊牧民族的騎兵,騎術精湛,而且弓馬嫺熟,想要用騎兵剋制對方,自己的騎兵戰力也必然要相當彪悍。
它們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以一敵百,未嘗一敗。在楊林的評價當中,燕雲十八騎不僅是一個殺神般的存在,也有着戰神般的耀眼,既冷酷無情,又所向披靡。
歷史上。
真能有這麼猛的小部隊嗎?
莊凡是不相信的,畢竟燕雲十八騎的名聲, 多是後世評書興起。
誰都知道,爲了吸引客人興致,多有誇張成分。
只是這一刻。
莊凡簡直懷疑人生了。
“你們,爲何要狼狽爲奸?”莊凡大怒,渾身靈氣暴漲,將一羣兵馬掀翻,自己一步橫跨,直接將前方這個包裹在甲冑裡的男子,掐住咽喉,發聲質問。
“嘿嘿嘿!”
“我們已是惡靈,你不死,我死!”
不等莊凡問話,對方嘴裡咔嚓一聲,接着腦袋一歪,七竅已有黑血滲出。
這場苦戰,持續了近半個小時。
解決了所有人馬,莊凡大踏步而去,一邊走動,一邊啃食仙果,補充靈源。
“狡兔三窟,公子楓,想不到啊,你居然這麼命大!”莊凡朝着前方喊話。
話音一落,對面響起了得意笑聲。
“莊先生,你猜我是誰啊?”一個高瘦青年走出,長頭髮,神色俊逸。
看着像是公子楓,卻有些差別。
“吳豐?”莊凡驚異不定問道。
“你見過真正的吳豐嗎?”青年露出一個貓戲老鼠的戲虐笑容。
“見過,就是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真正容貌。”
莊凡在骨殿中,見過吳豐,只是當時天昏地暗,難以徹底分辨。
況且那個人,是不是吳豐,還是兩說。
“作爲過來人,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當一個歷史修正者,修正了別人,卻無法修正自己,到頭來你的下場,絕對會很慘。”
“因爲你身上的系統,從來都不是你的。”
“他就像是一個跗骨之蛆,待你沒有價值後,就會一腳將你踢開,讓你死無葬身。”
“莊先生,別執着了,與我聯手。”
“這個世界,這個歷史,從此以後,由我們兩個一同掌控,甚至是未來,也是我們的。”
青年站在那,臉上的笑容越發邪異,好像一個無魂的軀殼,黑黲黲的臉龐,發出瘮人陰笑。
莊凡沒有半點認同感,只覺得頭皮發麻,脊背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