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並不知道有人能聽明白自己說的,之後潛意識裡爆發出了一句母語。
還沒走出多遠的易南聽見嘈雜的音樂聲裡傳來了一聲中文,然後頓住了腳步,身邊的同伴問:“adonis,whathappen?”
易南沒有回答身邊的人的話,而是大步朝林夏的地方走過去。
那天就是林夏第一次遇見易南,易南自己獨身一人把林夏從五六個身高體壯的混混手裡把林夏救出來,那時候的易南不過是快要畢業了的學生,林夏不知道爲什麼易南有那麼厲害的背景,把自己救出來之後,警察來了,但是沒有抓林夏和易南,連口供都是易南找人去錄得。
林夏就被易南帶到了易南的單身公寓,林夏晚上發了高燒,易南就守了林夏一晚上,等林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那時候的易南就穿着圍裙,端着粥進來了:“餓了嗎?喝點粥吧。”
林夏一愣,不知道說什麼,易南看着林夏:“放心吧,我是中國人。”
“是你救了我?然後又在照顧我嗎?”林夏啞着的嗓子問易南。
“是啊,來把粥喝了。”易南把粥寄給林夏。溫度剛剛好,林夏也餓了,一碗粥很快見底了,把碗寄給易南,然後林夏還眼巴巴的看着易南,易南吸吸鼻子:“還要?”
“恩。”林夏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可以對眼前的陌生人這麼放得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還要。
易南又出去盛了一碗,在易南出去的空檔裡,林夏打量了眼前的臥室,白色的簡約風格,自己坐在大牀上對面是一臺大液晶電視,棕色的廚子,牀的旁邊是壁櫥。還有一些其他的物件,整齊的擺列着。林夏在大學的專業是室內設計,眼前的陳列到時很合林夏的眼光。
林夏還不等打量完易南就進來了,圍裙已經脫了,穿着純白體恤,牛仔褲進來了,林夏打量的眼光收回來了,頭很自然的底下,林夏一愣,然後很不自然的擡起頭來:“這個、、、、、、”林夏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白色t恤,不同於易南現在穿的,是有一個骷髏頭的t恤,剛纔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林夏動了動,內衣還在。
易南看出林夏的心思:“哈哈,我把你弄回來的時候你的衣服已經沒法穿了,我又不能把你扔地上,就知道給你換了啊。”
“你換的?”
“這裡就只有我和你倆人,要是不是我給你換的,你認爲會是誰?”易南把粥寄給林夏。
林夏不自在的一口一口喝着粥。
易南咳了咳嗓子:“我叫易南。”
“恩。”林夏還在喝着粥,這粥不錯,看來是個居家的好男人啊。
“恩?”易南很好奇眼前的女人的腦袋是什麼造的。
“啊,哦,我叫林夏。”林夏臉上微微一紅,倒不是害羞的紅,只是尷尬的紅。
易南吸吸鼻子:“林小姐,你介不介意我問問你蘇木是誰啊?”林夏喝粥的手停了下來,易南以爲是不能說的人,剛要道歉,林夏說話了:“前男友,分手快一年了吧。”
“哦。”易南沒有再問。
過了好一會,林夏的第二碗粥已經喝完了,林夏說了一聲謝謝。
易南說:“你感冒還沒好,在這住着吧,就我一個人在這裡,等好了再走。”
林夏很不好意思:“你就不怕我是入室盜竊的?”
“哈哈,小姐,入室盜竊的比你厲害多了,起碼一瓶子下去不會打歪的。”易南笑着往外走:“那是洗手間,裡面有新的牙刷,你找找,你用就好了,今天就被出門了,已經要天黑了,我出去一趟,有點事。”易南說完就走了。
林夏就在洗刷好之後就在易南的公寓裡轉了轉,不大的單身公寓,一間客廳,一間臥室,一個廚房,還有個書房,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是卻收拾的很寬敞。有可能是身子虛的原因,林夏看了一會電視,就在牀上又睡着了。
易南迴來的時候就看見林夏在牀上一直哭,還說着‘別碰我,別碰我’到沒有說昨天喝醉時候喊得蘇木,易南剛開始以爲林夏心情不好,結果走進才發現是做惡夢了,趕緊把林夏喊醒。原來林夏真的作噩夢了,還是在酒吧裡,昨天一樣的事,只是沒有人救自己。
林夏醒來之後一直睜眼到天亮,一連好幾天一直到病好了林夏一直在做噩夢。白天好好的,一到晚上林夏就做噩夢,易南沒辦法就在臥室的沙發上睡,林夏後來實在過意不去了,就跟易南換着睡,易南怎麼也不同意,但是林夏堅持起來很固執,要麼誰也別睡了,要麼易南上牀睡去。
林夏睡了一晚上沙發之後第二天很榮幸的已將好了的感冒又犯了,易南於是就在書房裡加了一張單人牀,林夏睡在書房裡,主要是易南讓林夏睡臥室林夏不肯,易南只好作罷。
易南送林夏回去的時候就知道了林夏原來住在治安不是很好的小區裡,幾天相處,易南覺得林夏很合自己的脾氣,而且還學着跟自己一樣的專業,專業也不錯,易南就邀請林夏住到自己那裡。
林夏自然不會白住,易南說林夏要是想給房租的話也不介意。林夏還是沒有去。
一個星期後房東說房子要賣出去了,不租給林夏了,林夏很惱火但是沒辦法,一個人拉着自己的倆行李箱在街上亂逛,天黑了也沒出去,而且天又冷,翻翻手機,最終還是給易南打了電話。
易南沒有在家,跟林夏說了地址讓林夏自己打車過去,告訴了林夏門的密碼,讓林夏自己進去,自己晚會就回去了。
林夏實在是沒地方去了,自己的同學也沒幾個很好到可以去住上一晚上的人,在加上易南是a市的人,就在自己家旁邊的城市那裡,林夏招來了出租車就去了易南的公寓。
輸了密碼就進去了,林夏很不客氣的找了點東西吃,可是隻有面包餅乾,林夏將就的吃了點,就歪在沙發上睡着了。易南迴來的時候林夏已經在沙發上睡熟了,易南今晚上跟別人在上次的酒吧裡聚會,接到林夏的電話倒是有點意外,本來就不願意跟一羣法國佬在一起,林夏又說沒地方去了,易南找了理由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