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月不冷不熱的到:
“棄我而去的昨天,早已不可挽留。
亂我心緒的今天,使人無限煩憂。
萬里長風吹送南歸的鴻雁,面對此景,正可以登上高樓開懷暢飲。
先生的文章頗具建安風骨,又不時流露出小謝詩風的清秀。
我們都滿懷豪情逸興,飛躍的神思像要騰空而上高高的青天,去摘取那皎潔的明月。
拔刀斷水水卻更加洶涌奔流,舉杯消愁愁情上卻更加濃烈。
人生在世不能稱心如意,不如披頭散髮,登上長江一葉扁舟。。”
我去。。。宗青心想到,主也太惜字如金了吧,連白頭偕老都沒解釋。
不過,宗青轉頭一想,自己也不太聰明,自己還是收回剛剛的話吧。
畢竟自己時才學不高,學識不深啊。。。
不過主剛剛說的話,倒是挺多的,看來主指導宗緣當真下了血本,連話都說有幾百字了,自己好像悟到了。
熙月說出了譯文及註釋,在場的獸們,大概都聽懂了,大家都是一副“高山仰之”的表情,但是,宗緣卻是一副“愧悔無地”的表情。
宗緣握緊了手,不是生氣,不是忍耐,而是感動。
它從來沒想到,堂堂創世之祖和生命之母的女兒,熙月殿下,既然會細心的指導自己一些不要緊的事,要是換做別人,肯定會敷衍過去的。
何況是神?自己爹孃都沒那麼悉心,反倒是主,悉心的要死。
這想法,但是讓宗緣更加確定自己沒看錯人,想當年,很多人嘗試着召喚自己,結果都以失敗告終,自己都看不上他們那些虛僞,自私,像sb那些人。
況且,它跟希望自己能找個眼睛無塵雜的。
在他快要放棄找主人的時候,自己看到了熙月,她的眼睛,一點塵雜都沒有,言非汰塵雜,塵雜不入言。
那時候的它,都不知道熙月是誰,只知道它是它最中意的人。
是的,只有主的眼睛是沒有塵雜。
看來自己跟對主了。
熙月要是知道宗緣的心思,可能會把名字改成“無語”,自己明明像個凡人麼,而且有#8*&^%那種思想的人。
在說自己也沒太注意自己眼睛啊。
當然,自己不會跟別人說的,畢竟自己還要點面子的麼。
不過熙月可不會讀心術,自己只會憑藉着自己那金色眼睛,洞察一切。
不過熙月沒在想那些破事,她現在要做的是給自己的召喚獸“開慧”,她剛剛觀察了一下,發現宗青等人不算笨,可能是沒人召喚得出來它們,逐漸有一點點慧,可惜自己還是得幫忙啊。
“行了,本殿說完譯文及註釋了,本殿要個你們一個重要的信物,有利於“開慧”,雖然你們已經不是新生兒,但是你們的慧,在本殿眼裡,當真寥寥無幾。”熙月那清脆的聲音,如明亮如山泉,她的細若遊絲的行腔也是清響激越的。。
宗青不知道主今天發了什麼瘋,但是自己好像蠻享受這種聲音,不過主用這種語氣說話,總覺得在考驗它們。
熙月閉上眼睛,像是在尋找什麼,不過她很快睜開眼睛,手裡早已出現三個像髮卡一樣的東西,一塊藍寶石在中間,左右邊有着像翅膀一樣的東西,藍寶石上有着像半圓的鉤子,每個髮卡上,都刻上了“胡”,“蘭”,和“圓”字,和一塊白玉無瑕的白玉佩,上面雕刻着繁瑣的花紋, 玉佩反過來就會看見一個“緣”字。
看得出來,熙月似乎下血本啊,這些信物看着就貴的要死。
不過既然是主給的,自然不能拒絕。
宗青剛接過髮卡,便看到藍寶石裡面似乎有有一首詩,她把髮卡拿到眼前,仔細看着,便看到裡面寫着。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宗青想起主以前給自己取名字的時候,好像說過這首詩誒?
好像是主知道自己喜歡喝酒,自己以前沒被召喚時,自己怪閒的。
宗青想到這兒,暗暗笑了笑,心想,主還是很瞭解自己的麼。
吐槽也是很有段位誒。
不過看完之後,宗青盤腿坐下,手握信物,開始開慧了。
其它人,看到宗青的動作,宗胡等獸便也跟着效仿了,果不其然,它們的信物裡,都寫着一首詩,而且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嚴風吹霜海草凋,筋幹精堅胡馬驕。
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
雲龍風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
敵可摧,旄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
懸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無人,漢道昌。
陛下之壽三千霜。但歌大風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宗胡讀到。
它想到,自己的出生地“唐萬國”,一個超級豪放的地方,也是個強國,那裡的人,不愛習文,偏愛弄武。
自己也是豪放不羈、放潑撒豪,豪奢放逸。
“垂柳依依惹暮煙,素魄娟娟當繡軒。妾身獨自眠,月圓人未圓。啼得花殘聲更悲,叫得春歸郎未知。杜鵑奴倩伊,問郎何日歸?”。
宗圓想到自己以前,是有過異地念,可惜。。。
如果現在沒人的話,宗圓真的會大哭一場,不過是宗圓忍住了,可惜臉上依舊可以看出黯然神傷的表現。
不過並沒有持續的太久,很快,宗圓開始猜測了。
主給的信物真的是有利於開慧,自己一開始還以爲主給自己取名字的那段話是神機妙算,算出來的呢。
自己那時也想,主是不是大預言家呢?
或者說主是個造器家呢?
當然,其餘的人看到信物裡的詩,沒有太大的表情,而是盤腿坐下,慢慢開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