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顧瑾瑜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可虞清珞卻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落寞。
“君主,我實在沒有辦法替你準備生辰禮物。”
“我不要禮物,你乖乖躺着就好。”
虞清珞不知道大冰塊兒這是演的哪一齣,可還是十分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裡。
然而沒過多久,虞清珞卻發現顧瑾瑜的身體變得燥熱起來,她剛想挪動一下自己的頭不料卻被顧瑾瑜翻身壓在身下。
此時的虞清珞忍不住在心中大喊,這個男人也太禽 獸了。
這可是牢房!
藉着月光,她這才發現顧瑾瑜現在看上去鬍子拉碴,憔悴了不少,難道是因爲自己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身上的衣襟經看上去已經十分破舊,可還是散發着讓顧瑾瑜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香氣。
現在的顧瑾瑜只想和她化爲綿綿春水,這些日子沒見顧瑾瑜已經抑制不住自己心中那隻奔騰的野獸。
雖然急切,他也剋制着不讓自己看上去太過於粗野,當那具冰清玉潔的軀體若隱若現的暴露在他面前時,顧瑾瑜就徹底壓抑不住了。
牢房之中,兩人的身體赤誠相見,隨着一聲讓人遐想連篇的低吼,虞清珞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之後虞清珞的腦子還有些懵懵的,這是什麼情況?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顧瑾瑜才依依不捨的替虞清珞繫好衣衫,將她抱回了原來的牢房中。
這一夜荒唐之後,他並沒有心思睡覺,而是一直看着身旁那個熟睡的臉龐。
想來自,己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爲了這樣一個女人,放下自己的身段,甘願陪她在牢房之中度過一夜,甚至還不能控制自己心中的悸動。
顧瑾瑜擡起手挑開虞清珞額前的碎髮,在她的額頭上留下淺淺一吻。
自己當真被這隻小狐狸吃的死死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自嘲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牢房。
卻不知自己今天的舉動差點害死這隻小狐狸。
王府中的宓惜玉一個晚上卻並不好過,知道作業是顧瑾瑜的生辰,好不容易等到他從皇宮中回來,急急忙忙派人去請顧瑾瑜。
沒想到卻被告知顧瑾瑜去了牢房,宓惜玉的心中咯噔一下。
她帶着最後一點點希望左等右等,卻等來了顧瑾瑜在大牢中度過了一夜的消息,這個消息就好像晴天霹靂一般砸在宓惜玉頭上。
看着自己一桌子的心血怒不可遏將桌上的東西全都砸在了地上。
可是這樣仍然不解氣,直到把自己屋中砸的稀巴爛,宓惜玉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些,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爲什麼她能讓顧瑾瑜甘願放下身段,去大牢裡陪她一夜,而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飯菜卻無人問津。
本看來是自己使得銀兩不夠,必須要坐實虞清珞的死罪!
子女不除日後定將後患無窮!
一不做二不休,宓惜玉鐵青着臉就來了隨身的丫鬟,丫鬟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屋的狼藉,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宓惜玉面前不敢多說。
“你們這些沒有用的廢物,要你們幹什麼還得讓本夫人親自出馬。”
丫鬟也知道宓惜玉現在是在找茬,當然不敢亂說話連忙磕頭。
“夫人息怒,是奴婢辦事不力。”
“都是廢物!”
宓惜玉微微頷首,在這個王府之中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顯現出她那微弱的存在感,還以爲自己表現得溫柔大度又端莊,定會奪得顧瑾瑜的歡心,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宓惜玉這才發現,這一條路根本行不通。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給我挑一件得體的衣服,我也得去大牢內好好看看,我們府上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那丫鬟二話沒說,連忙幫着宓惜玉收拾起來可那一地的碎瓷片也實在沒有落腳的地方。
花了好一陣子之後,宓惜玉這才換上了一身端莊典雅的衣裙,處處能彰顯她大夫人的身份。
來到牢房之後,宓惜玉就看到那兩個獄卒似乎吃醉了酒昏昏欲睡的樣子。
再看一眼牢房中略顯狼狽的虞清珞,宓惜玉的心中更加得意,陪她一夜又如何還不是得在這個髒亂差的地方呆着。
看到宓惜玉的到來,虞清珞立刻覺得肯定沒有好事,最近扭過了頭不想懶得搭理這個女人。
“妹妹,倒是瑾王府待你有愧,你爲何要幹出這般吃裡扒外的事情,我拿你當做真心姐妹,你這樣讓姐姐好傷心。”
虞清珞聽完這番話,當下覺得十分噁心,這個女人到現在還要裝的如此端莊的樣子,實在讓人有些倒胃口。
“姐姐,你想說什麼不如直說?”
“妹妹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逃離大牢,但我的條件是你永遠不可以回到瑾王府。”
宓惜玉眼睛閃着點點寒光,原來在這兒等着自己呢?
虞清珞心中冷笑她不相信這個女人會如此善良,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
不過虞清珞倒想看看這女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姐姐說的可是真的,當真有機會將我救出去?”
“辦法自然是有。”
“三日之後是這牢房之中戒備最爲鬆懈的一天,妹妹可以藉着那一天逃脫出去。”
其實宓惜玉早就打通了獄卒,三日之後只要虞清珞踏出牢房半步,那些獄卒就會通知官府虞清珞被南蠻細作救走,這樣就能坐實她的死罪。
通敵叛國再加上逃獄足以置她於死地。
到那個時候顧瑾瑜就算是想救也來不及了,只有看着這個女人被斬首的份兒。
“姐姐當真願意放我走?”
虞清珞聽了裝作一副萬分期盼的樣子,眼神中處處透露着對生的渴望,看到這兒這個樣子的虞清珞,宓惜玉覺得這個女人應當是上鉤了。
“只要妹妹答應我的條件。”
虞清珞可沒有傻到那個地步,就算那天牢房之中空無一人她也絕對不會離開,如果這樣走了,自己纔是必死無疑。
現在雖然每天在這牢房之中可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他們兩人萬萬沒有想到三天之後虞清珞差點坐實自己的死罪,不過好在最後化險爲夷。
“可是,我若是離開君主他……”
虞清珞裝作一副擔憂的樣子,她知道顧瑾瑜就是宓惜玉的軟肋。
果然宓惜玉的臉色變了變,這個女人嘴裡的君主就是自己愛之深的男人,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從別的女人嘴中說出卻讓宓惜玉覺得十分噁心。
“你還有什麼臉提君主?”
宓惜玉迫不及待的打斷了虞清珞的話,眉眼中寫滿了憎惡。
虞清珞見狀,知道這心狠手辣的女人已經快要狗急跳牆了,她突然想到若是這個女人知道顧瑾瑜昨夜在牢中與自己一夜荒唐,又會出現怎樣的表情?
“我離開瑾王府也沒什麼,可是我肚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