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虞清珞可給他們帶來了不少外財,這些人還指望着她這顆搖錢樹。
虞清珞倒是也奇怪,怎麼自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轉念一想,一定是司馬浩辰在外面幫忙打點。
也不知道顧瑾瑜現在在做什麼,自己被抓走對他來說應該也沒有什麼影響。
不知道爲什麼,她非常不想將顧瑾瑜牽扯進來,畢竟她還有大好的前程不能斷送在自己手中。
可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離開無動於衷,她的心還有些隱隱作痛。
這些日子以來,每天蘭翹都會被帶出去打得皮開肉綻,再送回牢房,夜晚虞清珞就幫助蘭翹清理傷口。
看着蘭翹每天血肉模糊的樣子,她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她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何談保護別人。
即便是這樣,蘭翹依然相信,沈燁一定會來救她們,現在沈燁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但用不了多久,她心心念唸的世子一定會出現!
雖然蘭翹沒將自己的心思告訴虞清珞,不過她也猜到了幾分,只是她並沒有戳破蘭翹的幻想。
心中有個念想總歸是好的。
至少她的心裡還有個盼頭,雖然這個盼頭最後實現的機率實在是太小太小,至少在夜晚還能想起個人依靠。
虞清珞都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是怎麼度過的,雖然那些獄卒並沒有太爲難她,可她的心裡好像空落落的。
尤其在監獄裡,看到蘭翹被打得遍體鱗傷,兩人只能在等到夜晚艱難度日的時候,她就會格外思念顧瑾瑜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因爲他什麼都沒有做過,可每次想起他的臉,虞清珞都會覺得心頭似乎有些溫暖。
可是再想到顧瑾瑜那失望和不爲所動的表情,虞清珞知道自己始終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本來以爲自己可以將一切處理的很好,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虞清珞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己的心中不該有任何奢望。
如果顧瑾瑜是像司馬浩辰那般溫暖的人該有多好,至少在這個時刻,他應該還會爲自己着急。
另一邊的宓惜玉卻沒有鬆下一口氣,雖然虞清珞被送進了大牢然而顧瑾瑜還是不曾踏足她的院子半步。
自從虞清珞被帶走以後,顧瑾瑜每日每夜都早出晚歸,宓惜玉打聽才知道家裡的王爺正在爲別的女人的事情操勞。
不知道他吃了多少次閉門羹,還是堅持沒上朝之後單獨面見皇上,雖然皇上從來沒有同意,卻也暗中派人在大牢中放了消息。
說到底皇帝還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如此操勞。
不過顧天明想起虞清珞在顧瑾州婚宴上,那吹奏笛子時的模樣似乎也有些明白自己的兒子爲何對這個女人如此上心。
大牢中的獄卒收到了皇帝的口諭對待虞清珞的態度越發恭敬起來,不過私底下卻還是忍不住竊竊私語。
“老大你說裡面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看她生到水嫩實在讓兄弟眼饞,不如……”
“你趕緊收起你那齷齪的思想,那個女人的來頭大的很,不光是瑾王連皇帝也親口爲她脫罪,這樣的人不是你我惹得起的。”
雖然兩人壓低了聲音,不過虞清珞還是在牢房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自從穿越回來之後她的五感就變得異常敏 感,所以這兩個獄卒的竊竊私語,悉數落到她的耳中。
他們剛纔說瑾王也特意吩咐關照過自己?
既然如此,他爲什麼不能來見自己一面,一定要讓自己毫無希望的在這牢房中度過暗無天日的生活。
可他爲什麼會爲自己脫罪?
“你們兩個今夜就去喝酒,這裡今晚就交給我,不會出現什麼差錯的。”
晃神間牢房門口出現了一個包裹嚴實的黑衣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部輪廓,不過虞清珞,隱隱約約聽出那聲音應該是屬於北召的。
“這……”
兩個竊竊私語的獄卒,也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嚇了一大跳半天沒有回話。
“這有些銀兩,你們看看夠不夠?”
北召手裡捏着沉甸甸的兩錠銀子,白花花的讓人晃了眼。
“那位兄臺,這牢中關押的畢竟是朝廷重犯,若是輸了什麼差錯,我們兩兄弟的腦袋可不夠賠。”
“哦?那你們看看這樣東西夠不夠賠你們的腦袋?”
那黑影擋在前面虞清珞並不知道北召給他們看了些什麼,不過只見那兩個獄卒的臉色都變了。
其實北召腰間別着的是顧瑾瑜的貼身玉牌,那萬不得已的危機時刻,他輕易不會將玉牌取出。
那是一塊金鑲玉的玉牌,本來玉的質地就十分圓潤,再加上中間那一塊亮閃閃的金子上刻着一個碩大的“瑾”字。
無處不在彰顯着玉牌主人身份的高貴。
“原來是……”
那獄卒看着玉牌剛要說話,卻被北召一個冰冷的眼神阻止,其實本週也很無奈,明明是自家主子要求的,卻不願意向虞清珞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這是何苦呢?
“這位兄臺好說好說,今夜發生的所有事我們兄弟二人什麼都不知道。”
“算你們識相。”
那兩個獄卒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看也不敢看北召一眼。
北召交代完之後微微側身,看到虞清珞並無大礙也就放心的回去交差了,希望她能真正懂得君主的一片良苦用心。
那兩個獄卒也是說到做到,到了約定的時辰之後,就拿着銀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記留下一把鑰匙放在桌案邊。
虞清珞朦朦朧朧之間好像看見了那張熟悉的冰塊臉。
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躺在顧瑾瑜的懷中睡得香甜,自己竟然沒有做夢他真的來看自己了。
“君……”
“想活命就閉上你的嘴。”
虞清珞嚇得不敢吭聲,餘光一掃才發現,此時顧瑾瑜抱着自己坐在一間乾淨整潔的牢房之中。
這間牢房看樣子被人精心的打掃過,監牢中看不見一丁點兒灰塵。
虞清珞不知道的是眼前這位有潔癖的王爺,剛纔來到牢房中那頭皮將這一間老房收拾整潔。
“今天是我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