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知道此事心急不得,因此便在一家客棧之中包下了一間上房。
這一次說什麼她也不願意再和自己的心上人分開。
沒有任何人能夠像當年那樣將他們二人分開,只希望這一次自己不是白跑一趟,姐妹娘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
這一次她一定可以見到孟酒,和她再續前緣。
這麼想着媚孃的心中充滿了希望,她堅信兩個相愛的人一定會重新遇見,如果再見到夢九和自己的女兒,媚娘一定要親口跟他們說一句對不起。
這些年虧欠了他們爺倆太多東西。
媚娘此時並不知道青竹已與孟酒相認因此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孟酒。
自從住進長陽城之後媚娘每天都在四處尋找孟酒的蹤跡,她能夠用到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了,因此只能向大海撈針班在這茫茫長陽城市中尋找。
找尋了幾天都沒有結果媚娘也忍不住有些卸氣這幾日聽說這城中有一家脂粉鋪很受歡迎。
媚娘決定今天好好去溜達溜達,要是能買到幾件心儀的東西,也算是緩解一下自己焦慮的心情。
那家脂粉鋪的名字叫珞神閣。
媚娘住的客棧離洛神閣並不算遠,過了幾條街就來到珞神閣門口。
珞神閣門前的裝飾雖然不是非常豪華,不過媚娘能夠看到人羣絡繹不絕的進進出出,看來這家店鋪的生意的確是好的不一般。
走進珞神閣媚娘一眼就看到幾個小二忙得不亦樂乎。
不過即便是這樣,看到媚娘進來那羣店小二也十分熱情都跟媚娘打着招呼,看來這家店的老闆對於店小二的態度十分嚴格。
媚娘在珞神閣之中隨意閒逛着,兩個小二之間的談話卻引起了媚孃的注意。
“這些日子真是越來越忙碌了要是孟酒大哥在,你我兄弟二人肯定也不至於累成這個樣子。”
“誰說不是呢,以前少谷主和孟大哥一起打理着珞神閣咱們的日子也是說不上的清閒,因他們二人回到逍遙谷之中,這重擔自然落在了我們的肩上。”
這是媚娘很多年以後,第一次又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不由得有些恍惚。
“兩位小哥還請留步,剛纔你們提到的孟酒可是長陽城中孟家莊的公子?”
那兩個店小二分警惕的打量着媚娘半天沒有吭聲媚娘心中焦急可也不好發作。
Wшw▪ тtkan▪ ¢o
過了半晌,其中一個小二才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你們可知他現在人在哪裡?”
“孟大哥隨我們少谷主一同回到了逍遙谷中,算日子也有幾月有餘。”
“這逍遙谷在何處?”
媚娘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十分平靜,不過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這個世界上當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這位夫人有所不知,逍遙谷的位置我們也說不大清楚,還請夫人見諒。”
媚娘不想輕易放棄,又在珞神閣之中詢問了一番,得知了逍遙谷的大致方位之後連忙收拾東西啓程上路。
很快她就可以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此時西武邊境兵營中的北召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自從顧瑾瑜的那封書信發出之後到現在少說也要自從顧瑾瑜的那封書信發出之後到現在少說也有三四個月,然而卻沒有見到任何回信。
你看顧瑾瑜身上那愈發濃重的陰沉氣息,也讓北召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自從顧瑾瑜斬殺金鱗蟒蛇之後,似乎北召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就連自己不小心提及與經絡是顧瑾瑜看上去卻沒有任何一丁點情緒上的波瀾。
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聽北召敘述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
現在北召着實替顧瑾瑜感到十分不平,必競顧瑾瑜爲了虞清珞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
只是現在虞清珞的種種表現實在讓人太過寒心。
北召只希望這一次之後,顧瑾瑜能夠徹底看透那個女人,早一點將心從那個女人身上收回。
顧瑾瑜在營房之中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
這些天但凡他有一點睏意,稍微閉上眼睛就會看到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中來回遊蕩。
每當顧瑾瑜想要靠近那個身影,或是想要努力的想起那人到底是誰的時候,他的頭就會像爆炸般疼痛。
爲了減輕這種疼痛顧瑾瑜只得強打起精神不讓自己進入睡眠之中。
那個身影似乎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只是顧瑾瑜沒有辦法看清腦海中那個身影的面容,要一閉上眼睛,那個身影就會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顧瑾瑜現在能夠肯定的一點是自己在那條金鱗大蟒的毒素影響下,一定忘記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人。
只是那個人無論怎麼努力卻都是一團想不清面容的虛影。
每次想要看清那個身影的面目顧瑾瑜就會覺得頭痛欲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景雲很想知道那個想不起來的生意,對自己到底是一種怎樣重要的存在,可爲什麼偏偏所有的事情都記得,唯獨不記得和那個身影有關的事情。
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越是想要記起,卻越是沒有尋找到答案的方法,顧瑾瑜的心情也越發的急躁起來。
“北召你進來我有話問你。”
顧瑾瑜沒有辦法忍受他的頭痛便叫來了守在門外的北召。
北召有些疑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走進顧瑾瑜的營房,就看到了一張惟妙惟肖的畫像,那畫像中的人只需一眼就知道是誰。
“北召你告訴我,我的身上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幅畫像,畫中的人又是誰?”
北召微微有些驚訝難道這就是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原因顧瑾瑜竟然忘記了虞清珞!
“君主你……”
看樣子北召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開口詢問顧瑾瑜,可是如果顧瑾瑜真的忘記了虞清珞,或許對他們二人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北召卻不能撒謊。
“我隨身攜帶的書籍之中有這樣一副畫像,可是我卻想不起畫像中的人到底是誰”。
顧瑾瑜看上去非常平靜只不過臉上劃過一絲苦澀,如果畫中的人對自己真的非常重要,那麼爲什麼自己會想不起來有關於她的任何事情。
“回稟君主,這是你的側夫人虞清珞。”
“虞清珞嗎?”
顧瑾瑜輕輕默唸了一遍眉頭微皺,他的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那個名字似乎十分陌生,可是陌生之中卻讓顧瑾瑜覺得又有幾分熟悉,那種感覺實在是讓顧瑾瑜覺得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