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齊跟沐長安就要出發了。
白家,沐家,蕭家,全都一起到城外十里堡,去送行。
看着蕭齊穿着金甲銀盔,騎着棗紅色的汗血寶馬。
沐長安也是一身帥氣的戎裝的,騎着白致遠送他的坐騎。
喜樂的心裡,還是極其的不捨。
然而,她知道他們必須去。
而她,能做的,只能子在京城等着他們的回來。
看着大軍離開。
沐老夫人,蘇青柔都哭的跟淚人似的。
衆人也不得不好好的相勸一番,纔回城去了。
晉王府,後花園的榭水亭中。
耶律衍坐在輪椅上,看着面前的一個棋局。
耶律衍看着棋局出神,一旁站着服飾的餘世明小聲的提醒:
“王爺,葉青回來了。”
耶律衍這才擡起頭來,看着從棧橋走來的大漢。
“屬下參見王爺!”葉青跪下行禮。
“人走了嗎?”耶律衍眸子低沉的問道。
“回王爺的話,大軍已經開拔了。”
“事情你都安排妥了?”
“是,王爺,已經安排妥了,軍中有三百名壯士,都是咱們的人。”
耶律衍點點頭,伸出蒼白的手指,將殘局上的棋子,一個個的挪了位置。
“西南那邊,有沒有消息傳來?”
葉青搖了搖頭:“回王爺的話,暗月宮那邊傳來消息,說凌家的人,已經到了犬戎部,見了大汗。”
耶律衍彎起嘴角:“還真夠快的。談的怎麼樣?”
“似乎談的不錯。王爺,這一回,蕭家軍,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耶律衍的眸子又沉了一下:“蕭家對於凌家來說,是最大的威脅的,凌家不得不除掉蕭侯府了。”
葉青忍不住問一句:“那咱們,就什麼都不做,只看着嗎?”
耶律衍的目光還在棋局上罵,他撿起幾顆棋子,丟進罐子裡。
“爲了最後的全勝,有時候,就得犧牲一些棋子。”
葉青看着耶律衍的眸子裡,閃着冰冷的光。
說話的語氣,也冷的不行。
現在明明是三伏天,可葉青卻覺得周遭都涼颼颼的。
他知道耶律衍一向運籌帷幄,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是改變不了耶律衍的想法的。
“王爺說的是。”
晉王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天兒是越來越熱了,餘世明,你收拾準備一下,這兩天,咱們也該去晉州避暑了。”
“是,王爺。”
沐國公府。
蕭齊走了已經有一個月了。
這酷暑的天氣,行軍最是困難,酷熱比寒冬好不到哪裡去。
而且,蕭齊此次去的,是西南,煙瘴之地,比北方更加熱,真不知道這仗,該怎麼打,是兇是吉。
今年的京城,似乎比往年更熱,也部下雨,太陽整日整日就掛在天上,烤着大地。
喜樂也懨懨的,心裡老是不爽快。
晚上睡覺,在牀榻周圍都放了冰塊,也總是會在半夜驚醒。
這會兒,她又醒了。
守在外面的靈兒聽到響聲,連忙進來。
她摸了一把喜樂的後背,一層冷汗。
“小姐,你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是熱了嗎?我再讓人加些冰塊?”
喜樂搖搖頭:“靈兒,你幫我倒杯水。”
喜樂剛剛,做了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