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看着元錦,問道:“靖王,你爲什麼要跟着我們?”
元錦喝了一大口茶,把嘴裡的點心都嚥下去,纔看着喜樂說道:“你們都走了,京城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我纔跟來啊!”
喜樂覺得好笑:“可躲在船艙底下,是不是有點太……”太任性了?
“我要是不躲在船底,你們會帶我一起出來嗎?”元錦又抓起一隻雞腿,毫無形象的啃了起來。
喜樂和耶律齊對視了一眼,沒錯,他們肯定不會帶元錦出來的。
耶律齊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回也是偷偷的溜出京城的吧?皇上和康貴妃是不是都不知道?”
元錦點頭說道:“沒錯,他們不知道。我連李達都瞞着,這會兒那小子估計急死了。”說完,嘿嘿一笑,繼續啃着雞腿。
“葉青,等會兒去找一艘船,你連夜把靖王送回去。”耶律齊冷聲說道。
元錦一聽這話,連忙丟下手裡的雞腿:“晉王,我不想回去。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去玩!”
耶律齊只有兩個字:“不行!”
元錦嘆了口氣,抽出手帕擦了擦手,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晉王,我跟你說實話吧,這回我偷偷跟來,不是衝着你們的,是衝着白兄的。”說着,望向白子澈:“我想讓白兄幫我治病。”
元錦說要治病這個理由倒是很充分,耶律齊也不好再提要送他回京的話了。
白子澈看了看元錦,問道:“靖王,怎麼改變主意了?”
“還沒娶媳婦呢,我不想這麼早死。”
白子澈一笑,伸出手來:“容我再爲你把一次脈。”
元錦怪怪的伸出手臂,放在白子澈面前。
白子澈搭在元錦的脈搏上,凝神片刻,鬆開手來。
看着元錦問道:“靖王最近用了什麼藥嗎?”
元錦搖頭:“沒有。”他看了一眼耶律齊和喜樂,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
他不但沒有吃藥,連飯食都幾乎不在府裡吃,爲了防止別人下毒,他經常在街上吃些亂七八糟的零食,等到了飯點兒,就推說吃飽了,不吃正餐。
儘管處處小心,但是他也發覺了,不管他去哪裡,身後都有人跟着,他不知道是誰跟在他身後,他很討厭這種感覺,爲了擺脫跟蹤他的人,他每天都儘量不去相同的地方,不要規律的生活,這樣的情況簡直快把他逼瘋了。
再加上身體的情況一天不如一天,元錦決定讓白子澈幫自己治病。他不知道白子澈是出於什麼目的願意爲他治病。
總之,有人願意爲他治病,總比他自己一人痛苦的死去好。而且,她還經常想到,如果自己死了,那麼就再也看不到喜樂的音容笑貌,那樣纔是最痛苦的事兒。
所以,他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金蟬脫殼之計,才成功的從京城裡逃了出來,連李達都沒告訴,一個人躲在了耶律齊他們所乘的鏢船的艙底。
船舶行走的時候,本來就極爲顛簸,船底更甚,所以,這三四天來,他差點死在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