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這三個人，你都熟悉吧？”明德皇帝看着凌皇后，冷聲的質問：“二十七年前，他們幫助你做的事兒，你還記得吧？”
凌皇后聽了皇帝這話，只覺得後背汗如雨下，整個身子都不由的顫抖了起來。
一旁的元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以爲皇帝今天來是問他的罪的，卻沒想到，皇帝先把矛頭指向了皇后。
“皇上，這幾個人，都是凌家的舊奴，張嬤嬤是在宮裡，跟了臣妾三十多年，不知道皇上把他們都押過來，是什麼意思......”
“皇后，你還跟我裝糊塗？”
皇帝龍顏大怒，指着地上跪着的兩個凌家的老奴，厲聲說道：
“你們凌家的大小姐年紀大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兒不記得了，你們兩個，幫你們大小姐回憶一下！”
“是，皇上！”
那兩個凌家的老奴，是一對夫妻。
一個叫凌福，另一個許氏是他的老婆。
凌福跪在地上，朝的的凌皇后磕了幾個頭，然後說道：
“大，大小姐，您不要怪老奴......”
凌皇后瞪着凌福：“你這個狗奴才，你要幹什麼？”
凌福又朝凌皇后磕了個頭，纔開始了講述：
“皇上，二十七年前，大小姐那時候還是您的太子妃，她懷孕九個月，即將臨盆。”
“當時老國公還在，您又十分的寵愛康貴妃，所以，凌家人上下都十分的擔憂，若是大小姐這頭胎生了是女兒，皇上您會不會就從此冷落了大小姐？所以，當年老國公做主，說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讓大小姐這第一胎，生的是兒子！若是大小姐到時候生產，真的是兒子，那就再好不過，若是生的是女兒，凌家就準備用狸貓換太子的辦法，講女兒換成兒子！”
“可是，即使是狸貓換太子，也需要有一個男嬰準備好，凌家就開始着手尋找合適的嬰兒。”
“而那時候，正好世子夫人，也就是凌正風的夫人也懷有身孕，當時，世子夫人的懷孕還不足月，還有十天半個月才能臨盆，於是，凌家就先找了個穩婆，給世子夫人下了兩劑催生的藥。世子夫人於是早產，果然生出一個兒子來。”
“凌家已經計劃好了，只要大小姐這一胎生的是女兒，就用世子夫人的小兒子來替換。”
“好在，世子夫人的小兒子，是催生早產的。即使到了大小姐臨盆的時候，也還像個新生兒，這樣，也不會有人懷疑。”
“十天後，大小姐就臨盆了。太子妃臨盆，孃家是要去人的。凌家就派我家的婆娘許氏進宮。然後，又買通了宮裡的守衛，讓我偷偷的把剛出生不久的小少爺帶進宮去。我記得當時，大小姐是子時生產的，我帶着小少爺，在亥時之前就進了宮，一直在產房旁邊的小夾層等着。當時的計劃，要是大小姐自己生的是兒子，我就再偷偷的把小少爺抱回到凌家。要是大小姐生的是女兒，我就沒有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