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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284場第1場次——善良的愛和不滅的靈魂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這句話對於已經在外躲藏了、銷聲匿跡了一年多的於家輝來說,雙福市就是他歷盡千辛萬苦也要回的來處。
大壯從於家輝的來處來尋他,卻不想在他出發的那一刻,於家輝已經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
他在鏡子前反覆確認過,靠眼睛看,靠耳朵聽,絕對是認不出來自己了。除非......用鼻子聞自己的氣味,就像貓媽媽嗅自己孩子身上的氣味一樣,非是生他養他的老媽才能聞出是他,還有就是科學檢驗——DNA,走到這一步也就是自己落網的時候了。
他多少次在鏡子前審視、欣賞自己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自己既知足,又滿意。他自言自語道:
“看看吧!我和小美人魚一樣狠,甚至比她更狠,她喝了巫婆的藥水,被巫婆拿走了歌喉,換來了雙腿。而我去醫院做了眼睛,摘了眼鏡;做了聲帶手術,改變了聲帶的結構,聲音大變;燙傷了自己的右臉,好了留下難看的疤痕。但是,我堅信:這世間有永遠不會落伍的主旋律:善良的愛和不滅的靈魂。”
也許,支撐他一路“痛的疊加式”蛻變的就是最尋常的愛和不滅的靈魂吧!
雙福市紀委第一秘書於家輝同志,於失蹤一年多的時間後,漂白了身份,摧毀式的易容之後,以一個流浪漢的形象踏上了雙福市的地界。
他也不是沒有錢可以吃住行好點,還是爲了隱蔽、喬裝打扮,他可是吃了老多的苦了,這幾個月混跡於流浪漢的隊伍,他一來是恨自己的虛榮心、貪污心害了自己,二來也恨把自己誘上賊船,又一腳踢下船的小林總。
因此,他這次回來是做好了幾手準備的。不排除與他們同歸於盡,反正自己已是毀了......
他一踏上故土,頭腦中就蹦出了這句話——物是人非事事休!離開的太久了,這個世界隨着高科技的推動,可以說是日新月異,他在深山老林裡蟄伏了那麼久的時間,再加上目下自己的這種情況,有種外星人來地球上的錯愕感。
想要快速地知道當地最近的新聞,從腳步匆匆的年輕人那裡是得知不了的,除非是那些一堆堆遛鳥、曬太陽、晨練的中老年人那裡了。
他入了流浪漢這一隊伍,學會了一樣必會技巧——翻垃圾桶,他有錢買吃的,不一定是要撿吃的喝的,但遇到紙箱子、飲料瓶還是要撿起來裝在自己手裡提的髒塑料袋中,那樣拖着或是揹着,更像是個流浪者、拾荒人。
撿到的紙箱子走累了拆開可以席地而坐,拾到的塑料瓶遇到收破爛的可以賣掉,更貼合流浪者的生活。
他於來到雙福市的第一天,就是以這個裝扮一路髒髒的前行,路人猶恐避之不及,誰還會仔細觀察他,探究他是誰?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雖然他的外表已無半點當初於秘書的瀟灑外表、得當的舉止,但是“做賊心虛”啊,在摸向自己家門的時候,還是躲躲藏藏、狼顧狐疑......
他已經來到了自己家的小區門口,往昔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這個門不經意、輕易就能出出進進的,這下跨進去都是奢望了,他羨慕地看着舊日的鄰居可以輕鬆快樂,而且自由出入......懷想這自己當初,被人求着、捧着、圍着,整天過着燈紅酒綠、紙迷金醉、聲色犬馬的生活,常常讓通往家門的路冷寂許久,而眼下好不容易歸來,卻踏不進去......
他擡起頭看太陽——他已經學會了看太陽猜時間,看着太陽升起來的弧度,現在大概是早晨十點左右,女兒、老婆這會兒還回不了家。
他看到有幾個老人在小區門口~活動器材區那裡,邊鍛鍊邊聊天,他摸索着走過去,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下來,他已經被人趕怕了,學會了保持適當的距離。
那是幾個退休了的老頭老太太,有兩個還是自己的左鄰右舍,那位精神矍鑠、腰桿挺得特直的老頭子,不就是自己的對門黃大叔嗎?
這幾位老人家於家輝都認識,只聽住在自己樓頂上的李大叔說:
“你們聽說了嗎?我們雙福市最近查了一個大案子,這幾天市法院纔開庭審判了!”
『大案?會不會是小林總紙包不住火了?』
於家輝掏了掏耳朵,仔細地聽那位黃大叔的對答:
“唉~怎麼沒聽說過?這是一個驚天大案啊!開始就是在網上炒得是沸沸揚揚,一個什麼‘一羣等待招募的黃昏羣衆演員’的帖子,首先在網上爆料出來了。”
旁邊的張大叔也接着說:
“就是這個帖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那是一個採風的記者『指的就是暗訪的白麗華』,無意間在一棵大槐樹下抓拍、拍攝的,那一羣老人正在曬太陽,就有拉生意的來了……”
小區的李大媽不無同情地說:
“看着那些老人爲了區區的一二百元高興成那個樣子,真是老沒涵養,老不尊重啊!”
旁邊的朱大媽用眼睛不滿意的白了白她,語氣生硬,不贊成地接話道:
“農村人,誰給他們一分兩分、一毛二毛?沒有錢,你能買回藥來,還是買回鹽來?和你有退休金能比嗎?說得輕巧,你就是書上上的那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
她們兩個瞬時就像要掐仗的母雞,支起了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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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了啊,趕緊說什麼案子啊,急死我了!』
於家輝聽着他們鬥嘴,真想走過去臭臭她們,好讓她們止戰,又害怕被趕遠,就那樣刺耳地聽着他們你一嘴、我一句。
旁邊的黃大叔聽得不耐煩了,連忙阻止道:
“你們……打架的事又吵上了,你們兩個真是吃了飯不得消化,一天不吵個十回八回的,就叫浪費了光陰,再吵,請你們離遠點去吵!這裡不歡迎你們!”
『這人想……挨削!』
她們兩個一聽這話,對視了一下,轉過了茅頭對準他,吹響了——進攻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