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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187場第1場次——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小林子、大壯將小林總派遣他們來的此行目的,如此這般地訴說了一遍,於家輝聽了之後,嚇得魂飛天外、倉皇失措,臉色瞬間透黃,如一個病入膏肓、行將就木之人。
他撲通一聲跪倒,磕頭求饒道:
“兩位哥哥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需要贍養;下有七歲的女兒,需要撫養;中有體弱多病的妻子,需要照顧……我死不成啊!”
小林子趕緊扶起了他,讓他坐下,緩緩勸道:
“你的情況……我們都清楚,若不是家裡有困難 ,你們又工資低……誰會跟着小林總鋌而走險,幹這腦袋別在褲腰上的危險事?”
小林子巧舌如簧,一下子就說到了於秘書的心窩窩,說得他眼淚汪汪,噼裡啪啦地掉着眼淚。
大壯看時機成熟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小林總的意思是給你一大筆補償費,來個死無對證——讓你一身背,好保全其他人。我和小林子看你及全家人可憐,不想再成爲索命小鬼。”
他眼睛大發光彩,如枯木逢春,像旱苗得雨,返老還童般充滿勃勃生機,忙問:
“你們的意思是……我不用死了?”
小林子、大壯對視後,對他點頭應允……
“小林子、大壯,只要不讓我去死,我幹什麼都可以——要我鑽入深山老林麼?要我去荒無人煙的戈壁灘、大沙漠嗎?要我去做整容手術換臉嗎?要我改頭換面、隱形改名去人煙稀少的地方嗎?要不,大壯,你來給我的臉上劃上兩道口子,破相,不讓人認出來……”
他經歷了重生的快樂後,腦洞大開,一下子想到了不用去死的各種方案,大壯、小林子交流了一下眼神——早問他不就結了,還絞盡腦汁地想不出妥當的方案。
小林子、大壯聽了於家輝的主意,深刻地體會到——這個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什麼換位思考、換個角度都不解決問題。
於秘書說完自己的想法,眼睛不眨地盯着他們,就害怕他們改了注意,又加了一些必勝的砝碼:
“小林子、大壯,給家裡人留些生活費,其它的補償費,我給你們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他嘴裡雖然說着希望,但他知道,自己的希望渺茫……
小林子、大壯的眼神又交流了一下,似乎在說——送佛送到西吧!大壯嚴肅地說:
“你說的這些方案,是你假死後的蹤跡隱藏,現在至關重要的是——我們要來個人間蒸發法。”
“假死?怎麼個假死法?怎麼個人間蒸發法?”
“我和小林子是這樣想的,小林總無非就是想殺人滅口。我們暗地裡冒着風險救了你,表面上你還是要死,而且你的死訊還要傳回老家去。你知道嗎?紀委武書記已經成立了你和白世雄的專案組,非要查個水落石出。如果你死了,他們就死無對證了。”
“這個好,既救了我,也解除了小林總的危險警報。可是,死訊傳回去,我老媽會哭死的……”
小林子忙說: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倆回去會告知家人真實情況,但是,表面的悲痛還是有的。這樣纔會瞞天過海。”
大壯又補充說:
“還要把戲演足——你的妻子要給你置辦喪禮,你的女兒要穿麻戴孝,要通知遠親近鄰、同事朋友來參加你的葬禮。”
小林子崇拜地說:
“還是大壯哥思慮周全,我都沒有想到這些。”
於家輝感激涕零地說:
“你們真是菩薩再世,是我於家輝的再生父母,請受我三跪三拜之禮!”
說完,於氏三跪拜又開始了,他真應該好好謝謝這兩位“無常”轉“菩薩”的及時佛。
看着他感激涕零的樣子,小林子在心裡暗暗唸佛:阿彌陀佛!放你一馬,就是放我們一馬。願我們在自救、救人的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好!
一頓跪拜完畢,坐定之後,於家輝開言問道:
“二位菩薩,二位恩人,說說具體的操作流程吧!我怎麼個假死?”
大壯說:
“你先說說你的藏身之處的情況?”
於秘書搖頭苦笑道
“能有什麼藏身之處?我以出逃時候咱們說好的這個小鎮爲圓心,就在這一地帶胡轉悠,加入了本地流浪漢的隊伍,成爲了流浪一族。”
他說着頻頻搖頭,滿臉滄桑,語氣沉重地說道:
“流浪漢也是一個羣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新來這裡,總是被他們這些地頭蛇流浪漢欺負——撿到的還算新鮮的食物要上供,施捨的衣物也要上交,人家腰痠背痛要給按摩着……餓、冷、病是常態。”
他頓了頓,又悽悽慘慘慼戚地說:
“我們打小就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就是和遇到小林總之前的日子比起來,都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何況是後來的紙醉金迷的生活,頓頓魷魚海蔘、滿漢全席,我就不敢去回憶!”
“小林子、大壯,我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爲了得那些不義之財,我是喪盡了天良。現在想想,這樣背井離鄉地成爲逃犯,真是大大的得不償失啊!”
“小林子、大壯,你們看看我悲慘的下場,引以爲戒,早早地收手吧!想當初,我們都是抱着僥倖心理,幹着違法亂紀的事情,想着可以鑽鑽法律的空子。實際上無異於雪地裡埋死人,遲早是要被發現的。依我原來的仕途,要是不犯罪,幹個什麼縣的紀委書記,那是沒問題。現在倒好,葬送了前程,觸犯了法律……希望,你們不要落得我今天的下場啊!”
小林子坦誠相待:
“你說出了關鍵所在,就是爲了早日收手,我們纔想放你一馬,然後戴罪立功。”
“好……好!這樣想,這樣做就對了。那說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吧!”
大壯思謀良久,才說:
“我們要想假死,還要死得人盡皆知,我覺得,應該先給於秘書找個地方——租個單間房子住下來,讓房東知道你的姓甚名誰、家住哪裡……然後,我們在一個深夜製造一場火災,你就假死成功,順利成章地人間蒸發了。”
小林子邊拍手邊說“妙,妙,真是妙!”
一邊的於秘書卻連連搖頭,說:
“不妥,不妥。水火無情,要是火情一個控制不好,就燒了一大片房子。房東何其冤哉?要是有人受傷、燒死,那我們就造孽了。”
大壯好像初認識於秘書,坦誠地說:
“這是不是就是老師曾經說的‘吃一塹,長一智’?人生的經歷、經驗,人生的格局、境界,都是實踐中來啊!”
小林子,看了看大壯,又看了看於家輝,激靈地說:
“經於秘書這麼一說,製造火災直接是不妥,我倒有一個想法,說出來,大家議一議!老師不是說了嗎——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