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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302場第1場次——大壯此行的真正目的——要挾警告馬軍寧。
小張他們在火車上,先還是欣賞窗外的風景,看着看着不禁睡着了,直到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小張乜斜着眼睛一看——王振華主任。
他立馬坐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接聽了電話:
“王主任,是我,小張!”
......
王主任打這通電話來,不爲別的,還是林興安遇刺一事,奇怪的是事發當場,曾經走出來一位叫花子,而白珍珍的水果攤,也曾遇到過流浪漢的打砸耍潑,這二者有沒有什麼共同聯繫,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而自己又想不清楚,因此,給小張說說,以釐清頭緒。
“王主任,你是懷疑兩處皆是一人所爲?如果你懷疑這個,可以調取兩處的監控錄像對比一下!”
“如果對比是同一人所爲呢?那麼能和白珍珍、林興安均有關係的人,莫非是——於家輝?”
兩人在電話裡同時喊出了這個名字!
“王主任,您在白珍珍家門口蹲守的時候,有沒有見到與大壯同時躲在外面、失蹤的小林子啊?”
“見到了啊!他同樣在蹲守!”
小田一把搶過手機,急切地說:
“王主任,你明天繼續蹲守,若是小林子不見了,那就說明兩處動手的都是於家輝,而且他已經畏罪潛逃了。以小林子對於家輝處境的瞭解,他一定不會再花時間在徒勞無功的事情上的。”
“這倒是個風向標,不錯的主意,明天試試!”
在相同的時間,不同的空間裡,兩撥人對同一件事做了相同的討論、推斷,他們罕見的意見一致,看法相同,把矛頭都指向了於家輝。
大壯他們在凌晨一點的時候,到達了樂昌市越美縣,隨便找了一家賓館,倒頭就睡,今晚的大壯睡得還算安穩,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於家輝總不會是在小林總的眼皮底下溜達的。
第二天早上,大壯罕見地睡了一個自然醒,醒來在越美縣找了生意最火爆的一個早餐店吃了飯。
吃了飯之後,他們乘車去了馬軍寧藏身的阿福山,大壯來這裡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以說是順風順路,雖然路上經過了一番顛簸,可是他的心情在弟兄們看來,比之以前是大好,那兩位接頭的弟兄猜想到與昨晚的幾通電話有關。
到了半山腰平坦之處的農場,大壯朝那兩個弟兄頭一擺『進去瞧瞧!』,那兩個弟兄會意走了進去。
大壯就蹲在農場門口的一棵大樹下抽菸,不一會兒他們帶出來了馬軍寧。
『真是一年比一年老啊!』
眼前的馬軍寧,想當年可是叱吒商界,風光無限好,就是遇到了林興安這樣手段卑鄙齷齪的人,才落到如今慘境。
大壯看着眼前佝僂駝背、頭髮花白,眼睛渾濁、無精打采,癡癡呆呆又傻傻。
當看到又是大壯他們的時候,馬軍寧的心裡又像蠍子蟄了一下,鑽心的疼。
大壯看到眼前悽悽慘慘慼戚的馬軍寧,也暗自想着自己的大哥真是狠啊,但是面上冷清、狠辣,依舊要是完成任務的······
大壯不知是不忍心看他的慘樣,還是想裝的冷酷無情,他邊抽菸邊盯着自己眼前的一片草地看,似乎是在盯着兩隻草叢裡玩遊戲的螞蚱,大壯看也不看一眼就說:
“說了多少遍了,你只要把土地確權合同拿來,我大哥是會按合同辦事的,你倒好,不找白羊鎮的那些村民贖出合同,一天想的就是上訪,告人!”
馬軍寧蠕動了一下紫青色乾裂的嘴脣,唯唯諾諾地說:
“給你們說過多少遍了......借款早已還清,可是他們耍賴啊!就是......不給土地使用合同,還......訛我的錢。你們大哥,更是和他們串通一氣地整治我,你看我的萬貫家財盡入了你們大哥的腰包,還有我這一身傷,都是你們打的,凌辱的,我不告你們,我就屈死了,嗚嗚......”
大壯明知他說的是實情,可是,還要硬是把白的說成黑的:
“你這個老東西,過來過去嚼說的就是家產、錢財,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不懂嗎?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倒好,自顧自地上訪、胡告,也不顧及家人的安危,我家大哥又讓我來警告你一次!”
他朝另兩個弟兄一擺頭,說:
“把我手機上的這個視頻拿給他看!”
馬軍寧只掃了一眼,就知道在外打工的女兒已經遭遇不測,他心疼地不敢再看了,他狂吼着把手機一摔,衝上去就要抓大壯的衣領,被另兩個人架住了,他老淚縱橫,兩眼充血,聲音沙啞地吼:
“你們這些天殺的惡鬼,你們朝我來啊,斷我的一條胳膊一條腿,都可以啊!怎麼能朝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善良姑娘下手?我的女兒,我的心頭肉啊!太可憐了,她還是一個孩子,她那麼單純、可憐!”
罵完,哭着,叫囂着的馬軍寧,以一個父親崩潰的傷痛,不進攻大壯了,他轉過身,發瘋似的就朝山邊跑,邊跑邊喊:
“太痛苦了,我受不了,我要一死了之!”
大壯嚇得騰地起身,和另兩個人就在後面追,終於在溝邊追上了,逮住胳膊控制住了他,大壯一見他發瘋了,後腦勺猛劈了一掌,暫且打暈了他。
幾個人拖着他,放在了一片綠草地上,又是一番掐人中、拍打臉,才把他弄醒,大壯罵道:
“你這個老傢伙要死,等我們走了以後啊,死在我們手上算是怎麼一回事?”
他哎呦——哼哼——地喘氣、嘆息了一會兒說:
“我還不死了呢,我不能死,我不把你們一個個告倒,一個個送進監獄裡去,我死不瞑目啊!我女兒不就白遭罪了嗎?”
大壯有點同情地看着他說:
“那你就要長長久久地活着啊!尋死覓活就不可取了。我今天來,也是奉我大哥的旨意,就是來警告你一番。這個視頻就此一份,不會外傳。若你安安分分地過日子,把土地使用合同拿來,我家大哥既往不咎,該退的退給你。若是再聽到你到處上訪,你女兒這個視頻就在網上流傳出去了 ,看她將來怎麼做人?”
啪啪......大壯的巴掌又落在他的臉上了,然後狠狠地說:
“老東西,我的話聽懂了沒?”
大壯等人見他痛苦地點點頭,他們雙手拍一拍,好像是拍掉晦氣似的,頭一揚,丟下這個可憐的老父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