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你們的工作地點,等下,我讓人來教你們怎麼工作,現在,有些主要東西還沒有做成,你們,先做着配合練習,還有,跟我來,這裡,是你們的活動路線,從裡面出來,你們可以到這裡來洗澡,然後,再從這裡,到你們住的地方。”
維葉帶領着那羣光着腦袋,身上還有傷疤的漢子們,在看着他們的工作地點,也就是油坊。
油坊,是用木材建立的一個房屋,裡面早就架起了幾個木製的夯錘,此時,維葉就是應楊喬的要求,讓他們按照標準來進行打夯同步訓練的,不然,或許,會把你石磨給打碎了的,如果打偏了,真容易碎的。
“你們都記住了,你們的行走路線,是固定的,如果出了線,不要說主家對你們不利,我跟你們講,這裡,可都是一些保密的東西,你們能幹這個,跟着郎君,你們祖上,算是燒高香了,你們這些日子,都吃的不錯吧,我跟你們講,以後,吃的會更好。”
這是啥,巴掌加甜棗,這維葉可是用的爐火純青的樣子。
是的,爲了保密,在外圍,楊喬特地加建了兩個木塔,上面可以站人,或許,楊喬會購買幾把弓,不要太強,五十步能殺人就成了,一個是射外來的人,一個是射走偏了的人的,這個,堅決不開口子。
可,可,可,這設備好搞,這人才難弄啊,楊喬有那個心設崗哨,可手裡卻沒有什麼人才,總歸,是破落世家不是麼。
“你們,可有誰會射箭的?”
這是啥,死馬當活馬醫嗎?
看着面前這些光頭大漢們。
“射箭?”
衆人茫然的眼神,真是讓楊喬好是生氣。
“你們不會射箭,那麼,你們會什麼?”
“種田,出大力。”
“你們是因爲什麼被賣的?”
楊喬有些無奈了,這,跟對牛彈琴一樣的。
“起義,俘虜!”
“你們用什麼作戰,鋤頭?”
“嗯!”
“好吧,好吧,好好去練你們的打夯吧!”
楊喬無奈了,他本來想着,這些,可是戰場上抓的俘虜,怎麼也會會一些戰爭技能不是麼!
可是,不要說戰爭技能了,就是弓箭怎麼用,他們都不清楚,還不如獵人呢!
“郎君,你是怎麼了,有什麼爲難的事情麼,奴婢可以幫你解憂,說不定,你想不到的事情,奴婢知道呢!”
這丫頭,可是越來越大膽了。
好吧,是大膽了,隱隱的,楊喬聽老孃跟大姐提過幾次,這丫頭,或許,會成爲楊喬的一個妾室,就是,這長相,真的不敢恭維。
妾室就妾室吧,不過,這需要好好考察考察,這寶寶心裡苦啊,人家穿越來,不說身份如何,至少,這幫手可是有的,可他呢,所謂的幫手,竟然是一羣娘子軍,娘子軍,就娘子軍吧,可,這人也太少了,能辦事的,就一個孃親,大姐。
而且,這娘倆,還正忙着給楊喬娶親,也就是說,在半年之內,其實,孃親是幫不上忙的,大姐呢,幫忙也不是很多,而且,馬上,大姐就應該出嫁了。
唉,愁啊,所以,儘管多了一個還未知的妾室,楊喬也是很高興的,本來,他就考慮,怎麼安排這丫頭,不過,讓她當自己的妾室,也是可以的,那個所謂的一兒半女的,自己可不在乎什麼嫡出庶出的,能者上,孬者下,甚至,這都可以當做以後,楊族他這一支的規矩。
“你看,這兩個塔是幹什麼的?”
“郎君,你可是說了,這是箭塔,自然是射箭用的了。”
“射箭,可是射箭的人呢?”
“郎君,你在爲這個憂愁啊,你要幾個射箭的,是不是隻要呆在塔上就成了,不管身體有沒有殘疾?”
這個,這丫頭,怎麼這麼興奮。
“你?”
“郎君,你知道我是哪裡來的麼,我可不是什麼家生子。”
所謂家生子,自然是世代奴僕了,奴僕生的孩子,還是奴僕。
而這維葉,楊喬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被賣的,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楊喬也不想揭開這維葉的傷疤,如果她自己願意說,就說了。
“郎君,我知道你好奇,我就跟你說吧,我,是來自一個傷兵村,我家爹孃,算是本地人,可惜,我爹戰殘了,只能靠孃親養活,而後來,孃親生病了,所以,沒有辦法,就被賣給了楊家,就是這樣,也沒有保住孃親的命,孃親沒了,爹爹也跟着沒了,一個殘疾人,可沒有能力養活自己。”
聽維葉這個說法,就是楊喬,都眼圈紅了,是啊,大唐傷兵,何其多,而那些將軍們,正大魚大肉的享受,可曾經想過這些爲他們賣過命的部下,也許想過,可誰也不會拿出自己的家財來資助他們,只能說一句,我也無能爲力。
“你說這話?”
突然,楊喬眼中有了一些神采,殘兵啊,誰也不會惹着了,可是,這卻是一羣久經戰陣的老油子了,那麼,用來守家護院還是可行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達到楊喬的要求。
“我們那村啊,有五百多傷兵,殘兵,其中,有一百人,跟我爹爹一樣,都是神箭營的士兵,是秦將軍的手下,可惜,這神箭營,並不是太過被人看好,而且秦將軍的戰法就是,一往無前,所以,這神箭營,幾乎成了擺設,所以,在一次作戰中,中了埋伏,一個五百多人爹爹神箭營,幾乎全軍覆滅,最後,只是剩下了這一百多個腿有殘疾的士兵,也是秦將軍好心,給他們安排進了這個傷兵村,然後,沒有然後了,如果郎君想用,敢用,我可以去吧這叔叔伯伯們帶來幾個,讓郎君你考驗,要知道,這些叔叔伯伯們,他們的箭技比不得郎君,可要比小娘子要強,不過,他們可開不了強弓。”
這可是,想打瞌睡,枕頭就來了,殘兵好啊,殘兵好啊,楊喬本來需要的就是坐地炮,而不是什麼野戰炮,那這腿有殘疾的弓箭手,不正是他需要的麼。
而且,這羣人,還沒有人跟他來爭,爭什麼爭,自己的女兒,給自己找個工作,難道還要照顧別人不成,還別說,自家這女兒,將要成爲這世家子弟的貴妾呢!
“見過郎君!”
幾個瘸着腿的明顯是士兵樣的四十多歲的壯漢,什麼壯漢,應該說以前是,現在麼,呵呵了,一羣餓鬼。
可是,你們這眼神是什麼眼神。
“郎君,我,我跟叔叔伯伯們說了你的射技,他們不服,想比比看。”
這維葉的眼神有些躲閃,看來,這找人,也不是太順利,也是,一羣老兵油子,就算是殘了,那也是有尊嚴的。
“呵呵,不用了,我沒有帶弓出來。”
得,這又是什麼眼神,瞧不起我。
“小妹,我看那隻野雞的眼睛不順眼,你說怎麼辦?”
這是哪裡,一片荒原,上面自然什麼野兔野雞較多,偶爾,還有狼羣的出現。
好吧,你們瞪什麼眼,走眼了吧,就知道,你們以爲,這小娃,揹着的這張弓,是玩具。
可當小妹金雞獨立,站在楊喬肩上耍帥的時候,他們就驚呆了,當小妹拉開了滿弓,就更驚呆了,這可是一羣老射手了,這弓好壞,也許,不拉開,不知道,這一拉,只聽聲音,就知道,這弓,用來馬戰,絕對也算是一張好弓。
而準頭,就不用看了,看小娘子那犀利的眼神,並不比這些老油子差,如果說沒有準頭,那是假的,至於爲啥三歲娃娃如此厲害,只能說,這世家子弟,就是不簡單啊,好吧,腦補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