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楊家大院熱鬧了起來,不時的,就會有那老兵到主家來給主家問好。
而工人們呢,則是在自己的院子裡,自娛自樂,偶爾,維葉會來轉一圈。
現在,楊喬可是越來越嚴格了,包括對老孃,還有大姐小妹。
那就是,不能接觸的人,絕對不能接觸,碰到面,也只是接受問候。
現在,楊喬家中,是分幾個層次的人,家人,是一個層次,維葉,管家,這是一個層次,那些傷殘老兵,則是另一個層次,這個,連楊喬,都不好解釋,他們,應該怎麼分類。
他們,不是簽約奴僕,算是僱工吧,可,又沒有僱工合同,他們之間的約束是依靠什麼呢?
楊喬也在一直納悶這件事情,甚至,在楊喬這一生之中,都在納悶這件事情,直到,這批老人,一個個慢慢的離開,然後,他們的家人,也都慢慢的搬遷了出去,於是,他們的關係,就此結束了。
最後,就是工人們了,雖然,他們內部,楊喬給他們分了等級,可是,他們,都是買來的奴僕,也就是說,他們的生命,甚至,連維葉,老管家的生命,都在楊喬手中掌握着。
不過,他們兩個,楊喬沒有把他們當下人看,而是當成了家中的高層,也就是說後世的職業經理一樣的人物來對待的。
可,無論怎麼說,他們是有契約的存在,楊喬,也不會好心,給他們把契約解除的,除非,除非是真正的家中出了有能耐的人,如,老管家,有個兒子,是當官的材料,那麼,有可能,因爲老管家的盡心盡力,楊喬會放了他的,可惜,目前看來,老管家,甚至不願意讓他的妻子,甚至是兒女到人眼前來,楊喬給老管家的錢財,足夠他養活家人的了。
也許,在長安城,老管家是老掌櫃的時候,天高主家遠,那兒女啥的,可以當一下紈絝,騙一些外來的暴發戶啥的能管用。
可,在楊喬面前,就不成了,所以,只能看在家裡,還要時刻的錘擊着,還不時的,領着去看看那被射死的外來人。
是的,他怕什麼時間,這兒子女兒,做出什麼錯事來,他,可保不了。
楊喬是什麼人,眼睛裡面揉不進沙子,是一個對紀律要求到骨子裡面的人物,雖然跟小妹那麼鬧,可,這紀律,規矩,小妹還是要遵守的。
就是爲了小妹年齡小,這楊喬,那可是什麼事情,都是多次的提醒小妹,不要違犯了。
這纔是一個標準的軍人,不要求你多麼有能耐,而是要求你,要把紀律,融合到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中去。
也就是說,軍人,就是一個機器,先前,楊喬可是討厭這個說法的,當時,那個憤青啊,跟這個鬧,跟那個鬧。
因爲是和平時期,可沒有人跟他較真,所以,他,竟然沒有因爲違犯軍紀,而被開除。
而後來,他不當兵了,竟然慢慢的理解了這紀律是什麼。
我,有能耐,一個,我能打八十個,我有能耐,我的槍法,那是看都不看,想打左眼,可打不着右眼。
可,你們,沒有紀律,雜念太多,一場戰爭來了。
我殺人了,血,鬼,他會不會在晚上來找我,恨啊,我竟然被流彈給殺死了。
太心慌了,我要殺人了,啊,我我怎麼看不清楚對方了,我,我,這是什麼,啊,流彈。
怎麼樣,好玩吧,好玩吧,一場演習,有人說,這次,可能要真的打灣灣了,好吧,竟然嚇尿褲子了大多半,平時,那可是一個個的都牛氣沖天的人。
讓我說什麼好,讓我說什麼好。
所以,楊喬還是很相信這些老弱殘兵的,就算是他們原先的上級,也就是程老妖精,站在他們面前,想招他們回去,他們,不是不一定回去,而是,肯定不會回去的,是啊,我們傷殘之後,你們就把我們給扔在了那傷殘村,有管我們的麼。
“大郎,你爲啥,非要這麼固執呢!”
孃親,大姐,一些事情,都開始對楊喬看的有些不順眼,就是,楊喬太固執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說什麼時間,做什麼,那麼,什麼時間,就要做什麼。
就像現在,本來,這除夕晚上的飯,孃親跟大姐的意思是,先煮一些水餃吃的。
水餃,這是楊喬給定義的新名字,自然,是在家中了,而且,還是方片面皮做的,也就是說,首先,把面,給壓成一大片的麪皮,然後,再經過切割,就成了一個個比巴掌小的梯形的麪皮了,之後,包出來的,則是一種類似於元寶樣的水餃。
那個,詳細的說,就是後世在超市裡面賣的混沌的類型。
而賣的那些速凍水餃,其實,那不但是速凍,也是速包,熟練的人,其實,用兩手虎口一夾就成了,甚至,在很多家庭,都是這麼包的。
可是,在楊喬前世的記憶裡面,只有這種方面皮包的水餃,纔是他認定的大年夜裡吃的水餃,至於有沒有什麼好的寓意,他不知道,這只是他深刻的記憶而已,其實,應該是沒有什麼價值,有價值的,應該是餃子二字。
這應該是取自交子夜的意思,也是兩年相交的意思,舊年去了,新年來了。
“還有,不是我說你,大郎,你看,你這都準備了什麼菜,年夜菜,怎麼能用這個呢,白菜,是你說的白菜吧,沒有一點油,還是生的,這是,這是野菜,也能拿到年夜來吃,還有這個,這個,這肉食那麼多,你怎麼就認這些生的菜呢。”
好吧,從先前的不聽勸說,這又成了討伐了。
可,楊喬不這麼認爲,甚至,連小妹,都不這麼認爲。
“肉肉,不好吃,不好吃,菜菜,好吃,好吃。”
好吧,這打獵打多了的好處就是,肉,其實,都吃膩了,而大姐,孃親,那是矯情,認爲,過年呢,就不應該吃這些東西,雖然,她們比楊喬跟小妹,都搶的厲害,可,也改不了她們的觀念,過年麼,就是吃肉的日子,這沒有肉,也要裝着有肉。
楊喬有些掉淚,以前,孃親跟大姐,是怎麼過的啊,那便宜老爹,那是真的沒有本事,一個好好的家,就這麼過散了,可是,無論是孃親,還是大姐,甚至楊喬自己,都說不出老爹的壞處來,老爹,是爲孃親的孃家的遭難,而傷心自責過度而生病的,能說什麼呢!
“大姐,我呢,不是說你,我發現,你呢,有時候,會直接指使工人麼,這可不好,不是說你的地位怎樣,而是說,這規矩,不要亂了,是維葉指揮的,就是她來指揮,不該你指揮的,你就不要插手,還有,這,話,不要說狠了,你看,我幾乎沒有說過狠話,你,完不成,我會要你的命,這個,不應該,如果,他真的完不成,那麼,是要他的命好呢,還是不要命好呢,所以,懲罰,要有,可,不是說狠話,結果,會左右爲難,是真的按照說的來呢,還是減弱懲罰,這都會造成不好的印象。”
“所以,寧願說輕一些,然後,加重處罰,而不是說重了,減輕處罰。”
一直以來,楊喬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外來的侵入者,可以直接殺死,可,自己人呢,懲罰重了,所謂這個重了,自然是死亡了,可,也許這個職位,比較麻煩,還真不好找人,甚至,有些事情,真的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麼,所以,楊喬不得不採用,後世一些西方國家的觀念,沒有死刑,這樣,有了錯誤,纔會改回來。
他可是見過一些所謂的政府賠償,這命都沒了多少年了,再賠償,有什麼用處,不過,在他穿越之前,一些觀念,真的不好,命,不如錢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