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淺跟着林濤去了三班,三班班主任就是教物理的林濤。
三班不是重點班,班級紀律還算不錯。
林濤先走上講臺,靈淺則站在身後,原本亂糟糟趕作業的學生,都安靜了,默默把作業收進桌堂。
林濤拍了兩下手,“同學們,好久不見!”
班級幾個能起鬨的男同學一邊鼓掌,一邊歡呼,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極其捧場,引得全班同學也都跟着鼓掌。
“好久不見!濤哥”
靈淺能看出出同學們和這個年級主任關係還是很好的。
“好了好了”林濤擡手示意同學們安靜。
“今年我們高三了,要更加努力了啊,以後還有一位新同學和我們一起努力,就是我身邊的這位同學,靈淺!”
說着林濤領頭鼓掌。
“濤哥,這新同學這麼好看啊,怎麼沒去一二班啊!”
坐在第一排靠窗的男同學看到靈淺滿眼放光。
林濤瞪了他一眼,“許子藍,都高三了,能不能改改你多嘴多舌的毛病?”
許子藍噘着嘴翻了個白眼,靠在窗臺上,“濤哥,我這不叫多嘴多舌我這是怕你累着,我替你說!新同學,做個自我介紹唄!”
林濤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也微笑着,“靈淺做個自我介紹吧”
靈淺朝着林濤點點頭,“我叫靈淺,來自雲城實驗一中,現在來灕江六中和大家一起努力,愛好嘛……沒什麼愛好……”
“別啊,吃喝玩樂交朋友都算愛好,說一個唄!”許子藍起鬨道。
靈淺撓撓頭,“那就愛好交朋友吧”
“哈哈哈,那太好了,我就喜歡交朋友,尤其喜歡和美女交朋友。”
許子藍一臉賤嗖嗖的。
見林濤瞪他一眼,他立馬癟癟嘴不再說話了。
“靈淺同學,你去那裡坐吧,暫時班級裡就這一個空座位,過幾天你再看看座位上有什麼問題和我說就行。”
林濤指了指許子藍身後的空座位。
旁邊有坐着一個長頭髮女生,不斷向靈淺招手“快來快來”
許子藍更開心。
靈淺點點頭,“謝謝老師。”
靈淺坐在座位上,門口的英語老師已經等着上課半天了,林濤也沒多說什麼,等靈淺收拾完林濤就走了。
靈淺掏出英語書擺在桌上無聊的蝌蚪文,又掏出筆記本。
初三畢業的時候她就把高中的課程都自學完了,雖說不太精,但是現在開始努努力,高考不成問題。
靈淺正準備記下老師說的知識點,就被進同桌輕輕的拍了拍肩膀,“你好啊!”
靈淺回頭,看見一張笑眯眯的臉,皮膚很白,大大的桃花眼,長得很標緻。
“你好。”
新同桌伸出手,“我叫裴韻,很高興和你成爲同桌啊”
靈淺笑了笑握住新同桌的手“我叫靈淺,我也很高興和你做同桌!”
“嗯嗯,那以後我們要互幫互助啊!”裴韻笑眯眯的。
“好。”
靈淺注意過這個新同桌了,似乎很愛美,大牌的口紅眼線筆擺的滿桌子都是,前桌許子藍的椅子上還固定了一個可以摺疊的小鏡子。
不過看起來還還挺友善的。
突然前桌的同學也轉過頭來,伸出手小聲的說,“和我握手,和我握手!我叫許子藍!”
靈淺尷尬的握手,“靈淺!”
突然英語老師拿着戒尺敲了幾下講臺,眼睛盯着書沒擡起來,“新同學見面儀式下課進行啊!”
班級裡的其他同學的目光一瞬間都落在靈淺身上。
兩個人尷尬的收回手。
英語老師名叫丁樹山,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體態肥胖,鼻子上卡了個老花鏡,因爲是一點就炸的性格,又因爲體型原因同學們給取名“小地雷”
丁樹山隨後低頭掃了一眼全班,“和別的同學我就不再多點你名了,都高三了,我沒有功夫再多搭理你們了,自己不想上大學別耽誤其他人!”
丁樹山這話分明是在點許子藍。
許子藍自己聽後沒多大反應,一邊偷偷摸摸照小鏡子的裴韻聽後,伸出一直手指一字一頓的戳着正前方的許子藍,“聽到沒?別耽誤其他同學!”
許子藍又回過頭,“要你管!我樂意!你能不能把你這礙事的破鏡子拿走了?”許子藍不耐煩的說着。
“不能!我樂意,要你管?椅子你家的?”裴韻用許子藍的口氣說對許子藍說着。
“你…簡直是黑寡婦,我懶得理你!”隨後許子藍又衝着靈淺笑了起來,“靈淺你別聽黑寡婦和小地雷的,我很愛學習的,學校這片我熟以後我帶你玩啊!”
只聽講臺上的丁樹山咳嗽了一聲,“許子藍下課跟我去辦公室!”
裴韻放下鏡子,隨手抓起一個本子拍在許子藍身上,“該!還說我黑寡婦呢?快點死回去睡覺得了!”
說罷許子藍這纔不情不願的收回腦袋。
裴韻合上鏡子,也開始專心聽丁樹山講課了。
靈淺低下頭偷笑,這就是小說裡常說的歡喜冤家吧。
伴隨着下課鈴響起,丁樹山合上書,“下課吧,許子藍跟我走。”
許子藍生無可戀的跟在丁樹山身後,兩人前腳剛走出班級,後腳就有好幾個流裡流氣的男生圍在了班級門口,大聲討論着靈淺,還時不時的指向靈淺。
靈淺注意到了他們,看着他們,他們也不迴避,還衝着靈淺猥瑣的笑。
靈淺倒是不在意,這種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她見多了,只是他們討論自己,讓靈淺覺得很煩。
裴韻也注意到了門口的那羣男生,“靈淺上廁所去啊?”
靈淺點點頭,“好啊!”
裴韻走在前邊拉着靈淺的手。
兩個人正走在操場上閒聊的時候一個球突然飛向左側的裴韻,靈淺眼疾手快拉着裴韻向後一步。
籃球這才從兩人面前飛過,裴韻被嚇了一跳,拍拍胸脯驚慌的看了眼明顯平靜很多的靈淺。
“美女,球扔過來唄!”
聞聲兩個人同時轉頭看見正小跑過來的秦良,裴韻撿起地上的球。
秦良跑到兩人跟前,“呦,裴韻啊,許子藍呢咋沒來打球呢?”
裴韻把球扔給秦良,“小地雷辦公室呢!你說你打球倒是注意點別亂扔啊!”
“年哥扔的”秦良聳了聳肩,拍了兩下球。
兩人又看向正站在籃球場上看着她們的段鬆年。
裴韻一瞬間沒了臉上的傲嬌,嚥了口唾沫。
裴韻家也算是有錢,平時也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誰不知道學校裡惹誰都不能惹段鬆年?
“哎,那算了。”
靈淺能看得出裴韻和秦良是認識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裴韻聽見是秦良好朋友打球就瞬間不追究了。
秦良正準備回球場,突然看見了裴韻身邊一直沒做聲的靈淺,“嘿,是你啊美女!早上我們見過的,我叫秦良!”
靈淺點點頭,“我叫靈淺。”
秦良咧着嘴笑了起來,“好,領校服了嗎?要不要哥帶你去啊?”
靈淺低頭看了眼胸前雲城實驗一中校徽,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秦良看着滿臉稚嫩的靈淺粉嫩的嘴脣輕輕顫動,卻遲遲不知道怎麼開口笑出了聲,“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球場上有人催促秦良便轉身回去了。
秦良跑回球場把球撇給了段鬆年,“年哥,這麼虛的嗎?一分球都能扔偏那麼遠?別告訴我你是看美女看眼花了故意的!”
段鬆年接到球隨意向球框扔去,進了。
“故意給你創造機會”
秦良剛剛看到了段鬆年是看靈淺愣了神纔沒進球的。
“這可不像你”秦良握拳抵在了段鬆年胸口。
誰不知道他秦少和段鬆年從小一起長大,就他最瞭解段鬆年,敢在段鬆年面前葷素不分的講話。
段鬆年剛剛的確是因爲投球時注意到了靈淺走來,不知道哪來的衝動就想多看一眼靈淺寶石般的眼睛纔沒有進球的
段鬆年把球扔在了一邊,轉身向學校門口走去。
“不到一分鐘上課了,你幹嘛去?”
“喝酒”段鬆年拍了拍身上的灰,雙手隨意的插進了褲兜裡。
秦良心領神會,把身邊打球的同學都招呼過來叫走了。
上課鈴響了,操場上的同學都有秩序回了班級,某老師正不情不願的走進十二班,結果卻看見大部分同學都不知道哪去了。
老師習以爲常,也不追問其他同學比往日輕鬆的上了一節課,然後跑去教導主任處告了一狀。
就在學校最近的一家酒吧包房裡,一羣穿着六中校服的學生正在裡邊玩,唱歌人的唱歌跳舞人的跳舞,抽菸喝酒的人更多,最有意思的是他們正在慶祝假期結束。
包間裡十分混亂,段鬆年坐在正中間,紋絲不動,不唱歌,也不跳舞,一隻手掐着腰煙,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秦良放下麥克走過來坐下,“年哥,出啥事了還是咋的啊?你來這借酒消愁啊?一會還回學校呢,你別喝多了啊!”
“我想接你妹消愁!”
秦良聽後挑了挑眉,把腳搭在茶几上,雙手抱頭靠在沙發上,“那可不行,要不你再等兩年吧,我回家讓我加老秦努力努力再借你?”
段鬆年不應聲,秦良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拍了拍段鬆年
段鬆年回過頭看向秦良,“幹嘛?”
包間裡太吵,秦良扯着嗓子喊“你說今天早上那妹子,有沒有男朋友啊!”
段鬆年看着秦良,他也在想那個漂亮眼睛,講真的,活了十八年,他很少接觸女性,他第一次看見眼睛裡有星星的女孩。
秦良突然收回雙腳,湊到段鬆年身邊,打了個響指,不懷好意的看着段鬆年“年哥,玩個遊戲啊?”
段鬆年滅了煙扔在了茶几上,“說。”
秦良突然拿起麥克風敲了兩下茶几,刺耳的聲音傳遍包間,包房內的人都看向秦良。
秦良示意他們都過來。
“怎麼了,秦少?”
“咱們今天玩點大的!大冒險!玩不玩?”秦良比比劃劃的說着。
“怎麼算大?”
“就玩最簡單的,猜丁殼,誰最後輸了就要接受終極懲罰!”秦良賣起了關子。
“秦少,別這樣吊大家胃口啊!猜丁殼也有技術含量?”
“別墨跡,先玩,玩了再說!對了,都別讓着我奧!今天我就想輸!”秦良還特別強調了一下。
大家都妥協,一個個的猜起了丁殼。
不知怎麼着,往天的常勝將軍段鬆年,今天一路紅燈,一直輸到最後。
“年哥,今天你放水了?”其中一個紅毛小心翼翼的說道。
第一局就贏了的秦良早就在一旁不耐煩的喝了一瓶酒。
“段鬆年!你是不是知道終極懲罰是啥啊?故意輸的啊!”秦良看着段鬆年一路輸到最後,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少廢話,什麼懲罰?”
秦良嘆了口氣,大家都看着欲哭無淚的秦良,“終極懲罰就是,去跟隔壁新轉來的妹子,表白,不成就追她三個月!”
大家都知道隔壁新來了一個超正的妹子,所以一陣唏噓。
“這算什麼懲罰啊!獎勵吧!”
“怪不得今天你贏了還整的這麼悲傷。”
秦良瞥了他們一眼。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他還沒見過段鬆年追女孩,與其讓自己追倒不如讓段鬆年追!
“年哥,願賭服輸,不許反悔,必須追啊!”秦良態度一百八十個轉變。
段鬆年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放學記得準備一束花!”
第一次輸了做懲罰的段鬆年,出奇的爽快,大家也都愉快的應和着。
畢竟誰不好奇萬年和尚追女生什麼樣啊?
同學三年,他們都沒聽說過段鬆年有一丁點緋聞,就連秦良也沒聽過。
段鬆年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幹嘛去?”
“廁所!”
秦良一陣嘀咕,擡頭看了看四周。
圍着的人不對勁啊?
“咱們今天怎麼就這麼幾個人啊?人呢?”
紅毛再次開口,“都聽說了隔壁班新來了個超好看的妹子,都等着觀賞去呢。”
秦良無語。
“打電話都讓他們回來喝酒!還觀賞!以後那得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