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正在緊急關頭調轉方向，棒子落在了茶几上，發出清脆的一聲，杯子倒了一地。
“啪”林槐從樓上跑下來，打開燈。何國正這纔看清趴地上的人，“年年！”何國正趕緊扶起何餘年，將人扶到沙發上。
何餘年腦袋還是懵的，林槐看了雙手托住何餘年的臉，“怎麼還流血了啊？！”何餘年在摔倒的時候碰到了額頭，額頭上一塊青紫色，鼻子還在不停的流血。何國正趕緊將人帶到廁所洗了洗臉上的血，手觸碰到了何餘年的臉頰，何餘年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何國正托起他的臉，左半邊的臉已經完全腫了，剛纔注意的是何餘年臉上的血，這會兒纔看見他腫了的臉“老婆！老婆！”林槐從客廳裡跑出來，手裡拿着醫藥箱，“怎麼了？”
“年年的臉好像腫了！”
“我看看，”林槐捧着何餘年的臉，“年年，張開嘴巴，媽媽看看，”何餘年配合的張開嘴巴，奈何臉腫的太大，根本張不了，何餘年看着兒子艱難的樣子，“這是摔得嗎？這麼嚴重!”
“什麼摔的！牙齦腫了！老何，趕緊去開車，去醫院！”
醫院。
何餘年躺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光，晃的眼睛疼，旁邊的醫生看着手裡拿着鑷子，何餘年看着那泛着銀光的東西，覺得牙更疼了。“媽——”
“你給我閉嘴！”林槐瞪了一眼何餘年，何餘年乖乖閉上了嘴，“老劉啊，現在怎麼樣了？”
劉醫生看着何餘年，恨鐵不成鋼道“能怎麼辦？拔掉！叫你別吃糖，你作死，現在害怕了？遲了！”
等何餘年再次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自己在病牀上，劉醫生正在跟林槐叮囑飲食問題，“可以吃一些半流質的食物，不能完全吃流食，因爲流食的營養不豐富，會造成傷口癒合緩慢。在能夠張口的情況下，就可以正常進食，吃一些比較清淡的食物，不要吃辛辣刺激的東西，會阻礙傷口的癒合。”劉醫生說完這些，就看見何餘年正在盯着他，他扯下口罩，“看什麼看，臭小子，要不是你，我一個牙醫用得着大晚上來醫院嗎？！”
“......”
林槐看着劉醫生“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劉醫生看着牀上的何餘年嘆了口氣“唉，我這一年的業績都是靠你啊！小夥子，一月來一次，這次更嚴重了！”他重新把口罩帶上“要注意的就平常那些，還有剛拔完智齒會有很多的口水，而且還會有血絲，這些都很正常的，拔完智齒二十四小時之內是不能刷牙和漱口的，如果口水比較多，就嚥下去的。少說話，少動口，充分休息和睡眠，儘量避免用舌頭或手觸碰傷口。”劉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何餘年躺在牀上萬念俱空，雙目失神，牙齒上的疼還在繼續，他閉上眼睛，又再次睡了過去。
“年年的糖是哪來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