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面了
“前輩您認爲,此次抓我朋友的那些女子會是什麼人呢?”李睿問道。
“一身白衣又熟使迷藥,依我看來,必是游龍閣的女弟子們。”老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游龍閣?就是那個江湖中人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組織,門下暗器和用毒解毒功夫都是天下第一的游龍閣嗎?”李睿聞聽此言心中一凜,驚聲問道。
“那她被這樣的人抓去,豈不是很危險?前輩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我們一定要快點救出她來啊。”蘇小柔聽了李睿的話,頓時花容失色,也顧不得許多,只能用焦急和求助的眼神看着天智老人。
“小姑娘彆着急,如果你們的朋友真的是被游龍閣的人所抓,應該還沒有什麼危險。據我所知,這游龍閣雖然處事神秘,行跡古怪,但是絕對不是什麼惡人。老頭子我在江湖中行走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游龍閣做過什麼違背道義或者濫害無辜的事情。相反他們的獨門神藥還解救過不少危難中的武林人士。”天智老人安慰蘇小柔。
蘇小柔聽了稍稍放心了一點,但還是抑制不住心裡的疑惑問老人:“那他們這次爲什麼要抓走我們的朋友呢?”
“這個,恐怕就只能要說你們這個朋友和江湖中那個引人注目的少年長得太相似了。那少年身懷異寶,是武林中每個練武之人都夢寐以求想得到的神物,說起來我每年九月初九都要出一趟遠門,也是和此事有點關聯。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的朋友應該和你一樣也是女扮男裝的吧,游龍閣的人一定是把她當做了那個少年纔會抓走她的。”老人沉聲說道。
“前輩,實不相瞞,被抓走的其實是我的皇嫂,剛嫁入宮中不到一年的太子妃。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前輩明示我們應該到哪裡去找到游龍閣的人?”李睿此時向老人吐露出了念念的真實身份。
老人聽了被抓走的人是太子妃,並沒有顯得格外吃驚。
他一生漂泊江湖,歷練風雨無數,大風大浪裡生死之間闖蕩過多年,什麼離奇古怪的事情也都見過聽說過,所以面色依然沉着冷靜:“游龍閣的總部在嶺南一帶,他們在京城以西十里之外的玉龍谷有一個分部,你們可以先到那裡去看看。”
李睿和蘇小柔聽了心中一喜,畢竟是有了一點尋人的線索了,李睿站起身來說:“謝謝前輩指點,我和小梳子這就前去玉龍谷探個究竟。”
蘇小柔也連忙跟着站了起來,向老人道謝告辭,只希望快點趕到那裡去想辦法解救出念念。 шωш⊕ тт kān⊕ ¢ Ο
“不過,我老頭子建議你們也許不用去了。游龍閣擅用各種藥物,如果他們想讓別人找不到一個人,那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以他們素來的行事作風,只要發現抓錯人了之後,必定也不會再過多爲難你們的朋友太子妃,也許很快就會放她回來,你們只需在京城西門那裡等着接應她就行了。”天智老人卻又說道。
“前輩,我們等在那裡也只會徒然心焦啊。您說,太子妃她真的不會有什麼危險嗎?”蘇小柔雖然比之前好過了一些,卻依然放不下心裡那抹深深的擔憂。
“呵呵,小姑娘,你如果信得過我老頭子說的話,那現在就把眉頭舒展得開一些,把心裡頭想得也放得寬一些。你們的太子妃啊,她會毫髮無損地回來。”老人呵呵笑道。
“小梳子,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既然前輩已經斷定是游龍閣的人抓走了太子妃,而游龍閣又並非是什麼奸詐險惡之流,太子妃吉人天相,自然不會有事的。我看咱們就先去玉龍谷那兒打探一番,能找到太子妃最好,找不到咱們也就聽前輩的話,在西門那裡好好等着。反正,如果不能把太子妃安全找回來,我想我們兩個是都不會再回宮裡去了的。”李睿趕緊說道。
他自幼就和天智老人熟識,拜在老人門下也學了不少功夫絕技,老人和他的關係就像是介於師徒和忘年交之間的那種親密又隨意的接近。
李睿雖然平素不拘小節狂放不羈,但是對天智老人的爲人和身手卻一直都是深懷敬仰和信服的。現在聽老人說得那樣肯定,太子妃不會有事,當下心裡就暗暗鬆了一口氣,也不忘記讓蘇小柔放心。
蘇小柔不好意思地對着老人笑了笑:“前輩,對不起啦,我不是不信任您的話,只是我和太子妃自幼就像姐妹,感情深厚,現在她無端被一些陌生人抓去,我自然難免憂心。”
“小姑娘無需多說,我老頭子能體會你的心情。看今日你們也都是有事在身,心神不寧,我就不多留你們了,快快去找你們的朋友吧。等找到了,日後小睿兒再來輕輕鬆鬆陪我老頭子多喝幾盅,現在我還要繼續回去睡我的大覺呢。”老人爽朗一笑,然後身形一閃,瞬間又不見了人影。
蘇小柔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對李睿說道:“前輩可真是厲害,這又是什麼功夫?”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天智老人是一位世外高人,他的厲害功夫還多着呢。今日你見到的不過是他的一點雕蟲小技——輕功的絕高境界罷了。”李睿含笑告訴她,又說:“以後有空我再給你講前輩的很多精彩故事,現在我們還是快點趕到玉龍谷去吧。”
蘇小柔點頭答應,四下望望,她發現並沒有看到寶兒了,便說:“寶兒到哪兒去了?我們總要跟他說一聲再見吧。”
“寶兒正在練功呢,每日的這個時間,都是爺爺安排寶兒打坐練功雷打不動的時間,所以我們也不要再去吵擾他了,下次再來陪他好好玩耍吧。”李睿說。
兩人便一起出了竹樓帶上竹門,往城西而去。
孟念念渾渾噩噩地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才悠悠轉醒。
她首先又聞到了那股奇異的香味,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個闊大而佈置簡單的屋子,裡面除了一張原木方桌和兩把靠椅,其他什麼傢俱也沒有。
但是在房間的南面,卻專門設計了一面幾乎覆蓋了整個牆壁的紗窗,白色的窗簾從屋頂半垂下來,透出外面的點點陽光,使這個寬大簡陋的屋子顯得明亮而又溫暖。
念念現在就坐在屋裡那兩把靠椅其中的一把上,她隨意打量着自己所處的這個奇怪的環境,感到渾身無力而又似乎帶着痠痛,她不住伸出右手想揉揉自己發麻的肩膀,卻發現自己的手臂根本動彈不了。
再一細看,原來她的雙臂和雙腿此時都被牢牢地捆綁在了靠椅上,難怪她一直覺得不舒服呢。
這一驚人的發現使得念念立即從剛纔昏昏沉沉中的狀態中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
她長到這麼大,不管是在從前那個繁華的現代社會,還是在現在穿越來的這個古代社會,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被人捆綁的禮遇呢。
念念的心裡登時產生了一種既驚異又憤怒的激動感,於是她瞪大了雙眼,高聲喊道:“這是哪裡?誰抓的我?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這時那面紗窗左面的牆壁卻突然緩緩裂開了,念念驚奇地看過去,那牆後面彷彿是一個更寬大的房間,但是佈局擺設卻似乎和外面這個屋子的簡陋恰恰相反。
她只掃了一眼,就感覺到那是一個裝飾及其華麗的屋子。
只聽裡面傳出一個陌生的男性的聲音:“你終於醒了?我們又見面了。”
孟念念聽那聲音低沉舒緩,帶着一種好聽的磁性,可是聽在耳裡卻一點兒也不熟悉,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她到底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穿越以來她認識的男人似乎就只有那麼幾個呀,那這個說和她又見面了的男人會是誰呢?
念念不由問道:“你是誰?我們有見過面嗎?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了。”
“哈哈哈哈,你年紀不大,說起假話來倒是毫不含糊啊。三個月前,我們剛剛在昱國的大崑山見過面過了招的,你使用詭計從我的眼皮底下生生溜走,我對你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你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呢?只可惜,你的武功再高,鬼點子再多,現在還是落入了我的手裡啊。”那人哈哈大笑幾聲,慢悠悠地說道。
他那狂傲的笑聲久久迴響在這空蕩的屋子裡,聽在念唸的耳裡顯得十分的刺耳和冰冷。
“三個月前?”念念仔細地回想着,那時她已經嫁到了皇宮,根本就沒有出過宮門,那眼前這個人又是在哪裡見到她的呢?除非他也是宮裡的人,可是這也不可能。
如果宮裡有這號神秘兮兮的人物,念念早就該知道了,而不會覺得此人如此陌生。
這樣想着,孟念念就又大聲說道:“你到底是誰?我說沒有見過你就是沒有見過你!你不信嗎?那你就不要躲在屋子裡,走出來讓我瞧瞧,看我到底認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