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大鵬鳥,速度在極少數的超級神獸之中也屬於最頂尖的一類,唯有飛禽類的還有一兩種超級神獸可以在速度方面與其一爭高下,至於走獸類和鱗甲類的超級神獸在速度方面那是遠遠不如金翅大鵬鳥。
方闐心中連轉,如今明良真人已經到了宗倔手裡,要搶他是丁點把握沒有。
他自己對宗倔沒有把握,而龍族高手雖然多,但是暴亂星海的高手更多!
“哈哈……宗倔,在速度上你還是遠遠超過我啊。”方闐哈哈大笑道,似乎毫不在意似的,“不過,今日破除十衍幻陣我也出份力的,好處讓你一人佔去,我龍族的子弟豈會心服?”
宗倔懶得多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要明良真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破天圖我是要定了。”宗倔又補充道,話語中蘊含着絕對的霸氣,顯然毫無商量的餘地。
頓時扈宜、連嘯、浮雲子三兄弟、石變兩兄弟、亦奘……一個個暴亂星海的高手都走到了宗倔身後,冷冷看着龍族一方。如果單論高手,龍族雖然強,可是在暴亂星海面前,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
那些暴亂星海高手的態度也說明了一切——‘知道破天圖所在的明良真人,我們要定了’。
“大哥,好像要開打了。”侯費雙眼光芒四射,顯得很是興奮。
秦羽卻疑惑看向黑羽:“小黑,自從你見到宗倔後,好像有些恍惚,總是看向宗倔,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黑羽也是迷糊,“只是看到宗倔後,我感到對他有點熟悉。或許……這是我和他都是飛禽一類神獸的緣故吧。”黑羽最後自己也隨便找個藉口。
秦羽點了點頭並不再追問。
而此刻方闐面對宗倔的強勢,絲毫不在意微笑道:“宗倔,這明良真人既然被你抓住,我自然不會出手搶奪。我只是要說一件事情。”
聽到方闐不搶,宗倔點頭道:“有什麼事情,說。”
方闐微笑道:“破天圖到底藏在哪裡,這明良真人肯定知道,現在這明良真人在你手上。如果你審問出來破天圖的所在。你自己去取我絕對不阻擾。可是……如果你審問不出來,就要將明良真人交給我審問,如果我審問出來,我去取破天圖,你也絕對不可阻擾。”
方闐在打賭。
打賭宗倔審問不出來。
“宗倔、方闐,你們別做夢了,休想從我這知道破天圖在哪裡。”明良真人冷哼一聲道,同時身體一陣顫抖。
陡然,一股澎湃的能量從宗倔手心傳入明良真人體內,明良真人頓時恢復了正常,而宗倔卻是冷聲道:“想自殺,在我手上還想自殺?簡直是做夢。不把破天圖的秘密說出來,我豈會讓你死?”
剛纔明良真人想要自殺,但是宗倔瞬間便讓明良真人動彈不得。
“方闐,你說的我答應了。我審問不出來當然會交給你,到時候你如若審問出來,我自然不會去奪取破天圖。”宗倔淡笑道。
方闐滿意地點頭。
“到時候我不會搶奪,可其他人可不一定不搶奪,還是小心點啊。”宗倔微笑道,“當然這要建立在我審問不出來的基礎上,一個明良真人而已,我可能審問不出來嗎?”
方闐淡然道:“只要你不搶奪就成,其他人?我可不看在眼裡。“說完,方闐淡淡朝周圍掃了一眼。
無論是扈宜還是浮雲子等超級高手,在方闐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頭顱。剛纔方闐化成五爪金龍的威勢還在衆人的腦海之中,在場的人可沒人敢和方闐作對。
“明良,我懶得做什麼手段,將破天圖所在告訴我,我饒你一死。”宗倔淡然道。
此刻的宗倔根本不想動用什麼手段。
“要殺就殺,破天圖,你休想得到。”明良真人冷笑道。
如今功力被封,明良真人連自殺都做不成。只是明良真人清楚一個道理——‘如果交出破天圖,仙界使者下凡,自己必死無疑。而且還會連累在仙界的師門長輩,自己將稱爲宗派的千古罪人’。
交也是死,不交也是死。
而且交了,還會害了師門長輩。
“你果真是嘴硬。”宗倔淡笑道,同時宗倔雙眼看向明良真人,道道迷幻的光芒從宗倔雙眼射出。
迷魂之法。
明良真人當一看到宗倔是雙眼的時候,便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而且他感覺眼前的宗倔是那麼的親近,是那麼的可靠。就好像自己最親近的親人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
“我本名楊山年,師尊賜名‘明良’。”
“你如今修煉多少年了?”
……看着宗倔和明良真人一問一答,周圍暴亂星海的高手一個個臉上有了笑容。而在上天宮內的散仙們一個個滿臉焦急,卻無人敢出來。畢竟在外面的可是兩大無敵的存在。
隨着宗倔的詢問,一旁的方闐眉頭也皺了下來。他沒想到宗倔的迷魂之術如此厲害。
“破天圖在哪裡?”宗倔循序漸進,從一些不重要的問題開詢問,先讓其完全進入狀態,現在終於詢問到了最重要的那個問題。
“破天圖在……”
“啊,破天圖!”明良真人彷彿被雷電劈中一樣,整個人身體一顫,瞳孔瞬間聚焦了起來,他竟然清醒了。
明良真人冷冷看着宗倔:“好厲害的迷魂之術,我差點就中招了。”
宗倔臉上笑容微微一僵,旋即讚歎道:“心神果然夠堅毅,不過我就不相信我審問不出來。”宗倔身體一動,片刻又出現在原來的位置,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只是如今宗倔手裡又有了一人——明善真人。
頓時散仙一方大譁。
十劫、十一劫散仙們一個個都集中在一起,整個上天宮大殿內的散仙們都小心謹慎了起來。同時也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剛纔竟然在衆人旁邊,宗倔那麼快就將明善輕而易舉抓了過去。
“明良,我妖識搜索,此人應該也是你清虛觀的吧,而且是僅次於你的高手。”宗倔微笑道,隨即故計重施,雙眼看向明善真人。
明善真人在心神意志上比自己的師兄弱上了許多,僅僅一會兒便沉溺其中。
“告訴我,破天圖在哪裡?”宗倔詢問了一兩個簡單問題便直接詢問其破天圖所在。
明善真人猶如機械一樣,無神道:“破天圖是師兄保管的,至於破天圖被師兄放在哪裡了,除了師兄,沒有任何人知道。”
聽到明善真人的答案,宗倔的笑容終於沒有了。
“哈哈……別癡心妄想了,你們絕對沒有可能得到破天圖。”明良真人傲然笑道,此刻的明良真人一臉的自信。他雖然被抓住,但是絲毫沒有囚犯的自覺,反而充滿了狂傲。
宗倔仔細看了看明良真人,看着明良真人的眼睛。
“好。”宗倔將明良真人一把扔給了方闐。
“方闐,他歸你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領審問出來。”宗倔也不繼續審問了。
在宗倔身後的秦羽、侯費、黑羽三兄弟只是看着。
“大哥,我有種感覺,這個龍族族長好像很有信心似的,我看啊……他很可能就能夠審問出來。”侯費摸了摸下巴,下了結論。
“我贊同。”黑羽出聲了。
秦羽並沒有出聲,只是微笑看着方闐。
方闐伸手一招,功力被封的明良真人便落到他面前。
方闐笑看了宗倔一眼:“宗倔,你可要記住剛纔你的話,我如果審問出來了,你可不能跟我搶奪。”
“我宗倔說一是一,說不搶,絕對不會和你搶。你有本事儘管審問。”宗倔冷哼道,“只是你小心點,我不搶,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搶。”
方闐淡淡一笑,蘊含着絕對的自信。
只見方闐手一翻,一顆金黃色珠子出現在方闐手裡,一股龐大的氣息從那金黃色珠子上散發開來。那氣息之宏大,甚至於讓場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感到心顫。
宗倔眼睛一亮:“傳承龍珠?”
“對。”方闐微笑着點頭。
傳承龍珠,龍族的至寶,至於其作用卻沒有多少人知曉。
“傳承龍珠有不少功效,其中之一便是——迷魂!”方闐自信道,只見方闐手中的傳承龍珠釋放出道道七彩光芒,那光芒迷離夢幻,甚至於在遠處的秦羽都感到腦袋一暈完全不知道什麼了。
雖然不是主要目標,但是僅僅幅散的效果。
凡是八劫散仙以下的完全中招了,不單單是秦羽,連侯費和小黑都是如此。
不過宗倔、扈宜、連嘯等高手自然不會受影響。
而明良真人則是此次傳承龍珠的主要目標,絕大部分作用力都在他身上,明良真人雙眼也有着各種光芒流轉,和傳承龍珠的光芒一模一樣,僅僅霎那,整個人便被控制住了。
而秦羽被控制的片刻,一道清流便流竄在腦海,靈魂瞬間吸收了那股清流。
“好厲害。”
秦羽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雖然只是被控制霎那就被流星淚救了過來,但是秦羽很清楚,自己剛纔的確是被控制住了,連自己的兄弟費費和小黑也同樣被控制住了。
“費費、小黑。”秦羽伸手拉了拉侯費和小黑。
侯費和小黑依舊沒有反應,迷魂之法豈會如此容易就破掉?
“怎麼辦呢,我有流星淚,費費和小黑也沒有。”秦羽心中思慮了起來,雖然只需要等上一段時間,待得那方闐收了傳承龍珠估計自己兄弟就好了,可是秦羽並不想自己兄弟被人控制住,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
“如果能夠控制流星淚就好了。”
流星淚之中的清流都是自動出現,秦羽根本無法主動控制。然而就在此刻,秦羽抓着小黑的手上竟然傳過去了一道清流,小黑身體一震竟然瞬間恢復了。
“大哥。”黑羽吃驚的很。
秦羽心中一驚。
“我可以控制流星淚了嗎?”秦羽心中震驚的很,頓時秦羽又抓着侯費的手臂,同時意識努力控制流星淚釋放出那道清流,過了許久,流星淚慢吞吞地流出了一道清流。
侯費也猛地清醒了過來。
秦羽心中大喜,努力再催動流星淚,可是再催動卻沒有效果了,這流星淚好像一會兒靈一會兒不靈了,但是秦羽心中依舊感到一陣興奮,無論如何,這說明了……自己已經有主動使用流星淚的可能了。
而此刻明良真人已經完全被控制住了。
“明良,說,破天圖在哪裡?”
方闐冷然直接詢問道,很明顯,方闐第一句詢問的就是最重要的問題,他根本不需要循序漸進。這號稱龍族至寶——傳承龍珠的功效,的確強大的離譜。
明良真人整個人猶如木偶,毫無精神的麻木道:“破天圖,我放在了我清虛觀善字輩的弟子身上。”
善字輩?
頓時上天宮內散仙一陣喧譁,善字輩的散仙並不多,也就那麼幾個。
“是誰?”方闐繼續詢問道。
“善去。”明良真人追問道。
“善去是誰?”方闐根本不認識誰是善去,單單說名字又有什麼用處。
而此刻的秦羽卻注意到了一幕,當明良真人說出‘善去’的時候,上天宮大殿內幾乎有一般的散仙都朝一個人看去。那個人也是臉色一變,頓時想要逃避開去。
“他是善去。”秦羽心中一動。
而明良真人一轉身,無神目光看了上天宮大殿內散仙一眼,然後指向善去道:“那就是善去。”
方闐大喜。
龍族高手也是滿臉笑容,而宗倔則是微微皺眉,暴亂星海的高手們都沉着臉。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驚人之極的劍氣從外界直接射向上天宮,那劍氣之強橫,撕裂了空間,連方闐和宗倔都是臉色一變。二人都不敢硬抗同時閃避開來。而那道劍氣直接殺死了三名散仙,最後刺穿了善去的元嬰。
善去死,一張水墨畫飄落了下來。
一位揹負着長劍的冷酷的男子出現在了善去身旁,一把就接過了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