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森將追星拿在手中,忽然間想起那日與白髮老者相遇的樹林,忽然間有一種向再去看一下的衝動,心想到此,甘森快速的走出了風雲山莊,向着兩國交界的樹林走了去。
剛沒走多長時間,甘森忽然間感覺到身後好像是有人跟着自己一般,向後面猛地一回頭,卻發現身後全是來來往往的人羣,不知道那說監視自己的眼睛到哪裡去了,這隻能說明那個人的跟蹤技能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甘森快速的向前跑去,卻總能感到那一絲的寒意在自己的身後,正在奔跑間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拐角,甘森不及的多想,快速的轉完跑進拐角裡面。
剛進拐角,甘森想起自己在房間裡面剛修煉好的真氣漩,現在正好拿那個人試試效果,想到此,甘森右手快速的一點大量的真氣向着甘森的右手奔去,就在右手快要承受不住壓力的時候,一道氣旋出現在甘森面前,看到氣旋出現,甘森快速的進入氣旋,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氣旋的另一邊。
看到身邊有一片木柴,甘森快速的藏到了木柴後面,等待着那跟蹤的人的到來,就在甘森剛藏好就看到那人急忙的跑了過來,看到那人右眼之上有一道刀疤,甘森滿臉驚訝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裡暗叫道:“好險,幸虧給我看到了你,不就是整過你一次嗎,咱也不能這麼記仇呀!”
來人正是甘城。
忽然間身旁的一根木柴由於甘森的壓力掉了下來,甘城快速的轉身警覺的道:“誰,出來”。
甘森向此時已經沒有辦法了,只得走出來和甘城對峙一下,畢竟現在自己的實力可能已經高於甘城了,只見甘森緩緩的走了出來,這是甘森身邊一直貓穿過甘森幻影般的身體跑了出來,“喵……”。
甘城才舒了一口氣,看着甘森站着的地方,小聲的道:“原來是一隻貓呀!”
“一隻貓,什麼,你小子竟然說本大爺是隻貓”,甘森很是氣憤的看着甘城,卻發現甘城好像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似的,甘森很是詫異的向身後看了看,出了這些木柴就是牆了,這小子不看我還能看我身後的牆呀!
“是一隻貓”,甘森忽然間有點醒悟的樣子在心裡道:“難道說甘城只是看到了那隻貓,卻沒有看到我,那也就是說我現在是透明的,他根本看不到我了”。
想到這,甘森心裡一陣激動,小心翼翼的走到甘城面前,先是從甘城身邊走過去,卻發現甘城沒有一點發現自己的意向,後又緩緩的轉過身來右手在甘城身親左晃又晃,甘城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甘森一陣驚喜,心道原來這真氣漩不光可以幫助自己短時間抵禦所有的攻擊,還可以將自己給隱蔽起來,這楊別人根本找不到自己呀,哈哈,這個不錯。
甘城好像沒有發現甘森的蹤跡,就扭頭走去了,甘森也跟着在甘城身後走了出去,卻見甘城無奈的向着風雲山莊的方向走回去,甘森也無心再去管甘城的事情,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隱身狀態乾脆運起真氣,快速的向着那樹林的方向而去。
只聽耳邊風聲響,不一會的時間甘森已經到了城外的樹林,只見此時樹林中鬱鬱蔥蔥,好一片熱鬧的情景,綠色的葉子在陽光之下來回的晃動,樹下打在地上的圓斑也隨着樹葉的搖動而不停的跳來跳去。
甘森想起第一次在這遇見白髮老者的情形,還有在這裡自己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叫做甘森的男孩,哎,好像那些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甘森緩步的走在這蔥鬱的樹林裡面,感受到四周的妖獸都因爲自己釋放出來的威懾而遠離,沒想到在不就以前自己還是對這些妖獸有一股懼意,現在這些妖獸竟然連我練手都不夠等級了呀!
看着樹林深處大片大片的好像除了這綠色的葉子之外,就不再有其他東西一般,甘森竟然有一股衝動,一定要向裡面走去,向四周看了看,好像並沒有其他的人來過的樣子,但甘森越是向着樹林的深處走去,越是能感到一股久違了的熟悉。
一陣風吹起,周圍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一片葉子是一張扇子,這千萬片的葉子在樹林裡面來回的扇動,甘森閉上雙眼,擡起頭,只覺一股股夏日的清香撲鼻而來,那種沁人心脾的感覺在風雲山莊裡面是不可能有的。
正當甘森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前面的樹林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之上有一石桌石凳,好像很久以前這石桌石凳就在這裡一般,正當甘森驚異的時候,卻發現石桌旁邊一位白衣女子卻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背影中,那一襲白衣幾近墜地,卻不沾一絲世間的塵埃,白衣女子擺動着優雅的身姿右手手持一青色玉杯像是在單飲自酌,微風吹過,那一襲白衣貼合着女子的身姿像是在風中恣意的搖曳。
甘森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眼前這女子比離歌多了幾分風姿,一絲不染塵埃的感覺讓人不忍破壞這美好的氛圍,女子玉手緩緩的拿起酒杯,朱脣輕點杯中瓊漿,那的姿勢讓甘森不忍去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
女子身上的裙襬隨風而動,像是一道道白色的月光,直讓甘森看着有了一股朦朧的醉意,那女子好像是注意到了後面有人,緩緩的轉過身來,甘森看到那女子的面容,不僅有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好像那種銘刻在心裡的還沒有爛去。
那女子只是稍稍的看了甘森一眼,並沒有太在意,緩步走到石凳旁邊,手拿着玉杯優雅的姿勢做了下來,甘森知道自己打擾了這女子的喝酒,不由得小聲道歉道:“這,這位姑娘,我無意打攪,還請見諒”。
說完甘森轉身就要走去,剛走了兩步路,只聽那女子有一絲高貴的聲音說道:“公子,既然來了,何不坐下來小酌一杯”。
聽着這美妙的聲音,甘森停止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那白衣女子,好一會的時間才說道:“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那白衣女子伸出右手,露出雪白的皓腕,緩緩的拿起石桌之上的玉杯,“相逢何必曾相識,見過如何,不見過又如何”。
這一番話讓甘森有種摸不着頭腦的感覺,“這個,這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見甘森快速的走到石桌的另一邊,拿起那早已經準備好的青色玉杯,此時玉杯之中早已經是裝滿了瓊漿。
女子拿起玉杯,也不管甘森,只在那自斟自飲,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她自己一樣,甘森正準備拿起酒杯敬上女子已被,可發現女子依然和剛纔一樣,自斟自飲,站起身來,看着周圍被風吹起的綠葉,緩緩的喝下那如血般的瓊漿。
甘森看女子如此憂鬱的姿勢,也拿起酒杯在那自斟自飲起來,好像憂鬱的氣憤也是會傳染的,兩個憂鬱的人忽然喝下自己的那份憂鬱,沒有話語,只有沉默,只有那份獨有的安靜。
半醉半醒只見,甘森看着女子的面貌越加的漂亮,卻彷彿似鏡中花水中月般的飄渺,一臉醉意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酒,爲,爲,爲什麼我就是喝不醉呀!”
那女子也是半醉半醒的樣子,“這酒,酒,叫做醉生夢死,不快樂的人喝了它會把所有的不快樂都給忘掉,然後記憶裡面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醉生夢死,醉生夢死,這個名字好呀,可是我即沒有醉,也沒有夢,那我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呀?”甘森笑呵呵的說道,全然沒有了剛纔的拘謹。
那白衣女子也彷彿是醉了般,“生死之間有什麼差別嗎,你說生是什麼,死又是什麼,你能分得清嗎?”
“我,我,生就是生,死,死,呵呵,死還是死,這怎麼能一樣呢”,甘森手拿着酒杯蹲坐在了地上。
那女子右手拿着玉杯,露出一片皓腕,搖搖晃晃的走到甘森跟前,右腳踢了踢他,全然沒有了剛纔的優雅,讓人看去卻更像是春心蕩漾的少女一般,“那,那,那你說你現在是生還是死,嗯,你說……”
那白衣女子說完話一口酒還沒有喝完也蹲坐在了地上,右手舉着酒杯對着空中道:“來,喝,喝酒”,玉杯中的如血般酒漿都隨着那白衣女子的皓腕流了下來,像是血跡般的在流淌。
甘森拿起酒杯準備喝酒,右手揚起酒杯,張開嘴,卻發現沒有一絲的酒水留下,睜開眼睛向酒杯看去,裡面竟連一滴酒水也沒有,甘森哈哈的笑了起來,“我,我現在應該是死了吧,哈哈,醉生夢死,醉生夢死,這是夢吧!”
那女子帶着醉意的聲音道:“夢,夢哪有這麼真實呀,要是這每天都是夢的話,也比這麼真實的好,你死了,我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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