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血水中的怪物四處亂竄使得平靜的血水如沸騰了般的四處飛濺,可坐在血水之上的三首蛟身上卻無一滴血水,楚星河看了一眼三首蛟,“咦”了一下。
八卦鏡中的銀白色雷光變得很細很細,每一根都正好打在血水中的怪物胸前,順勢打進了怪物的體內,只見那血水中的怪物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般,不消一會的功夫就化成一灘血水不見了。
緊接着血水中的怪物一個接着一個的被八卦鏡中的銀白色雷光劈中,化成一灘灘的血水,石室中的血水好像因爲這些血水的加入而漸漸升高了些。
李芸夢和李芸若看此場景,發現原來還蠢蠢欲動的怪物現在卻被白靈一個接着一個的霹死化成血水,兩人心裡此時也稍微寬鬆了些。
隨着白靈在踏着奇異的步子的楚星河卻感到白靈的吸力越來越大,整個身子像是要被白靈吸走般的難受,好像全身已經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拉扯着,楚星河只得盡全力的運氣曜日轉辰訣再次加大真氣的輸送,每一次真氣的輸送楚星河都會覺着自己身體的拉扯減少了一些。
白靈的八卦鏡還在半空中快速的旋轉着,像是長了眼睛般的總會把一道道雷光劈到血水中的怪物身上,整個石洞裡面充滿了白靈發出的梵音還有怪物的痛苦的呻吟聲。
三首蛟像是在看一場戲劇般的嘴角上揚,悠閒的看着血水裡面的怪物在一個個的被震魂雷打散。
在八卦鏡中發出的雷電的連續攻擊之下,血水中的怪物已經所剩無幾,痛苦的呻吟聲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像是在石室裡面迴盪的聲音,卻能輕易的砸在每個人的心上,像是重重的大錘砸上了一樣。
楚星河此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好像在暴風大雨中的時間太長了,忽然間整個世界像是都平靜了下來,可跟隨白靈的詭異的腳步的速度卻沒有慢下來一點。
白靈詭異的腳步像是越來越快,楚星河也只能跟了上去,好像忽然間白靈加大了吸力,楚星河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在地上,趕緊整頓身形,將真氣再次傳輸到白靈身上。
此時的三首蛟好像已經失去了看這場華麗的表演的心情,擡頭看起了那個紅顏語滴的混元果,好像連三首蛟的眼睛也被這混元果染紅了,三首蛟坐在白森森的椅子上,雙手做出託着混元果的樣子,一邊還在哈哈的大笑,兩邊的小點的蛟頭也在哈哈的笑了起來。
忽然間楚星河發現白靈本來一聲聲的梵唱消失了,一聲“去”大聲的叫了出來,楚星河只覺自己身體內的真氣像是被榨乾了般的難受,好像就連曜日轉辰訣全速的運轉也承受不住這麼強烈的真氣輸送。
懸在半空中的八卦鏡隨着白靈一聲“去”的發出,自鏡子中發出一道如木桶般粗細的銀白色雷電,整個石室像是都在震顫,雷電快速的打向了血水之上還在瞻仰混元果的三首蛟。
三首蛟只一心放在了將要成熟的鮮紅欲滴的混元果身上,全沒想到自己不放在心上的幾個小毛孩子會向自己發起攻擊,木桶般粗細的閃電已經夾雜着泰山壓頂的陣勢打向了三首蛟,三首蛟發現這道閃電的時候已經晚了。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機,三首蛟想躲開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見三首蛟順勢運起全身的真氣去抵擋這道閃電,可閃電來勢太兇猛,三首蛟只覺自己忽然間的阻擋根本起不到作用,想順勢向血水中撲去來化解掉這道閃電的力量,不想白靈再次發力,又一道閃電自八卦鏡中打出。
三首蛟看此情景,若自己再不採取行動,這兩道閃電打下來,自己的元氣肯定要受大損。
只見三首蛟右邊的頭忽然間消失,楚星河和白靈看到三首蛟的動作,均是心裡一驚,不知道這大魔頭要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只在兩人眨眼的功夫,在三首蛟的右邊忽然出現一個龍頭的模樣。
楚星河心裡想到:這是龍嗎,不對,這是蛟吧!
只見那個看似龍頭的蛟頭忽的張開血盆大口,口中發出一道道的血霧在三首蛟的頭頂漸漸的凝聚,白靈發出的兩道木桶般的閃電竟然被凝聚的血霧截斷了,兩道銀白色的雷光竟硬生生的被血霧給擋了下來。
楚星河忽然聽到白靈大叫一聲“星河”,聲音卻是那麼的飄渺,彷彿是從自己的識海里面出來的聲音,擡頭向白靈看去。
只覺白靈雙手做出奇異的動作,八卦鏡忽然間在半空中消失了,楚星河向四周看去,只見八卦鏡再次出現的時候鏡面卻對着剛出現的那個蛟頭,楚星河好像明白了什麼。
曜日轉辰訣再次運起,楚星河快速的將真氣向白靈源源不斷的送去,忽然好像又聽到了那漫天的梵音,楚星河忽然覺着自己的靈魂好像要離開了身體般。
只聽白靈大叫一聲“去”,八卦鏡再次閃現奇異的光芒,一條很細很細的幾乎與周圍的環境顏色一樣的電光快速的射向了蛟頭。
楚星河只覺整個世界像是都靜了下來,向那道幾乎不可見的雷光看去,一點再一點,彷彿是過了很多很多年一樣,近了近了,楚星河和白靈互相看了一眼,忽然間一聲震天的怒吼響起,只見三首蛟的右邊一陣陣的血色,那現出原形的蛟頭竟然給劈爛了。
就在這一瞬間,三首蛟頭頂已經開始凝聚的血霧也散了去,兩道木桶般粗細的閃電如泰山壓頂般的打了下來,三首蛟對着那兩道閃電又是一聲震天的吼聲,楚星河只覺狂風中夾雜着的怒吼像一條龍撞向了自己般,不覺間後頭一甜,一口精血噴出。
再看三首蛟,一聲怒吼竟將兩道閃電的力量減去了大半,三首蛟全身華貴的衣飾都已經燒焦,白森森的椅子此時已不知去向,石室中的血水砰的四溢,將整個石室都浸溼了,可血水在將要到達混元果的時候卻好像有一股力量將翻騰的血水給擋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