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二人神色不對,蔡成鬆繼續道:“你們想想看,他修爲不足,又是怎麼看出端倪的?功法傳承自前輩高人,倘若真有問題,他葉星難道還比那位前輩厲害了?蕭升的傳承得自一位星神境高手前輩所留,如果真有問題,我也不信葉星能看出來。”
蔡成鬆所說也在理,就算本來選擇相信葉星的殿主,此刻也有些動搖遲疑。
水流憐沉吟片刻道:“此事我們是不能確認的,我等修爲不夠,根本看不出半點端倪,也無法驗證,既然如此,那就等找到證據再說吧。”
水流憐這麼一說,那意思就再明白不過。既然你們不信,那就不用廢話了,等蕭升走火入魔了再說,到時候證據有了再說。
而殿主雖然心中動搖,有些遲疑,卻也不會完全選擇不信,畢竟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師妹,我們也是實事求是而已,爲防萬一,小心總不會有錯,你也別這麼急着定下結論。”殿主此刻站出來當和事佬,“傳承有問題,這種事情非同一般。倘若蕭升的傳承也有問題,那麼其他人的傳承,只怕也會有問題,這事必須小心謹慎纔是啊。”
殿主這麼一說,水流憐也猶豫了。
“他二人的問題可以說是機緣巧合,也可以說是一種必然,這些年,天星大陸上大能傳承如雨後春筍一般不斷出現,與以往大不相同,即爲不尋常,以前我們不曾發現問題,現在也許就能證明了。”
殿主說完,露出一副凝重之色,二人也紛紛變色。
蔡成鬆神色凝重道:“師兄說的不錯,我都不曾注意,還以爲是那些人有大氣運,現在想想,此事必有蹊蹺。這兩百年間,天下間出現的大能傳承是年年都有,以往可沒有這種情況,一份傳承,莫不是千百年纔會出現,現在想來,卻是詭異。”
水流憐凝眉道:“事出反常即爲妖,看來這天下不太平了。”
殿主感慨道:“師妹,事到如今,我們紫星殿也是如履薄冰,倘若事情真如推測一般,我們就不得不早做打算了,否則必有禍端降臨我紫星殿,千百年基業,只怕不保。”
話都說到這份上,三人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氣氛都無比凝重。
“也罷,我就再去走一遭,但我不能保證,此事一定能成。”水流憐雖然答應下來,但也留下一個回緩的餘地。
殿主笑道:“有師妹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有師妹出馬,此事已經成功一半。”
水流憐回頭看向蔡成鬆,那神色已經說明一切。
蔡成鬆還在裝糊塗,殿主立即板着臉道:“師弟,師妹都已經答應了,你若再犯渾,此事別說師妹不管,就算我也不會再管,你自己的事情,以後你自己處理。”
蔡成鬆笑道:“師兄放心,我知道分寸。師妹,拜託了。”
“但願如此吧。”水流憐說罷,飄然離去。
千雨峰小院,葉星手拿着小劍修煉,身上星力流轉,通過雙手灌注到手中小劍內。沒有星火煉製,他又不好去找水流憐,也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來煉製法寶。
星力流轉,灌注到木劍中,一次葉星也就只能孕養三把木劍,那小小的木劍就像黑洞一般,葉星的星力灌注其中,宛若泥牛入海一般,不見半點動靜。
猛然間,葉星睜開雙眼,緩緩收功,三把木劍上流光逸轉,點點星芒閃爍,變得神異非凡。
收起木劍,葉星看向坐在面前的水流憐道:“平時一個月也難得見你一次,今天你走了又回來,看來是還有事情啊。”
水流憐道:“你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麼,蕭升的事情,不僅僅關乎着他一個人,而且關乎着天星大陸,傳承之事歷來都是前輩高人留給後人的一場機緣,如果真如我們所猜想那般,這件事就是一場陰謀了。”
葉星嗤笑道:“這本來就是一場陰謀,也就只有他們那些傻瓜,纔會以爲是機緣造化。自以爲是的踏入別人設定好的圈套。”
“圈套?”水流憐緊皺眉頭。“看來你早就看出什麼了,能說說麼?”
葉星一副早有預料的神色道:“我在九星宗的時候,就聽說九星宗有一個傳說,當初天降九星,從而有了九星宗。”
水流憐補充道:“九星隕落,化作九道傳承,前八道傳承已經被人所得,那最後一個傳承也被
你發掘,然後隨着九星宗一起毀掉。”
葉星點點頭道:“趙家入九星宗就是爲了那九星傳承,他們就是爲了找到最後那個傳承,不過被我搶先一步。你猜我在那傳承中發現了什麼?”
水流憐沒有開口,只是平靜的看着對方,這讓葉星沒了接下去的話茬。
“算了。”葉星微微搖頭,道。“那東西雖然是傳承,但裡面卻蘊含着那人生前的記憶和一絲殘留意志,如果普通人得到傳承,那後果不用我說吧。”
水流憐面色凝重道:“沒有足夠的修爲,即便星辰境也只是如凡人一般,他人千百年的記憶和一絲殘留意志,必然會衝散該人的意識自我,這等同於另一種方式的奪舍。”
這種情況,換做一般人,瞭解不多也就根本無法理解不說,更不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你早就知道傳承有問題,你還敢去拿那東西,難道你就不怕你自己也被那東西反噬?”水流憐說着露出懷疑的神色。“或者,你根本不怕反噬。”
葉星面上神色不變,依舊一副氣定神閒之態:“你也不用猜測了,那東西我雖然接觸過,但對我來說,那傳承根本沒用,我有聶天前輩的完整傳承,又何必多此一舉,所以那東西,我只是研究一下,就用來當作暗棋用,最後也毀了。”
水流憐的懷疑,讓葉星不得不小心,爲防萬一,他也不得不做出解釋,以免對方加深懷疑。
“哦。”水流憐出乎意料之外的只是應了一聲,就低頭沉吟,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
葉星見她不開口,也猜不到對方心思,更不敢過多的去注意對方,避免被對方察覺出什麼,也沒法從她身上看出什麼端倪,反而還得小心隱藏自身。
片刻後,水流憐問道:“蕭升的事情,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就是這麼看出來的,還用得着怎麼看?”葉星不想過多解釋,做得越多,錯的越多,一點漏洞出現,就容易暴露自身,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少說,以免暴露。
水流憐盯着葉星半晌,忽而一笑:“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但我總得給他們一個說法吧,總不能說這是你的直覺,或者猜想什麼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