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濤和曾荃、王雪她們在牀上親親我我的時候,景婷和她的家人,還有一些政府和軍隊方面的領導,都在京城第一人民醫院的手術室外着急地等待着。
“媽,爺爺怎麼回事啊,五一放假,我來京城看他的時候,爺爺的身體還很好的,還每天早上都出去打太極拳,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
景婷向母親問道,早上一大早就接到母親的電話,說自己的爺爺突然病倒,正往醫院送,景婷當時就急了,趕緊買飛機票往京城來,畢竟自己的爺爺都九十來歲的人了,這老人到這個年齡段最怕生病,這一生病就可能再也起不來了。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吃了早餐要出去練太極的時候,突然在門口就暈倒了,我們就趕緊把他給醫院送過來,剛開始醫院給治療一下挺好的,誰知道下午突然全身抽筋,在你來之前,就送到這手術室急救了,這都三個來小時了,什麼結果都沒有,急死人了。”
景婷的母親擔心地說道。景婷的母親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一位看起來非常有氣質的知性女性,和景婷坐在一起,不瞭解的人,肯定會認爲她們是姐妹,絕對不會相信她們是母女。
景婷的母親叫徐素,也是位非常有背景的女人,她爺爺徐元是華夏國的開國元勳,父親徐達是華南軍區的政委,中將軍銜,絕對的紅色家族的子女。
而徐素自己也是位非常出色的人物,她大學畢業後。沒有聽從自己家裡的安排在政府部門工作。而是隨她姑姑去做生意。
經過幾年的打拼。創建了現在非常有名的“風雲集團”,公司資產不下上千萬,其個人資產據外界估計不少一百億,絕對是標準的生意場上的女強人,被外界稱爲“最有魅力的董事長”。
“醫生怎麼說的啊。”景婷關心地問道。
“醫生說,你爺爺是犯了腦梗塞,早上醫院的幾位專家稍微治療下就好了,怎麼也想不明白,下午的時候反而比早上還嚴重。全身抽筋,直接就被送到這手術室急救了。”
徐素擔心地說道,自己家這位老爺子可千萬不要倒下啊,這個是自己家族裡的“定海神針”啊,別看老爺子在家裡很少出去,可畢竟是國家早期的領導人啊,影響力可是非常大的。
老爺子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對自己這些後輩們的影響可真的太大了,畢竟在華夏這個國度,講得是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涼,也就是大家說的“人走茶涼”啊。
就在景婷和她母親談話間。手術室外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景婷家族裡的人,包括景婷父親在內,很多在外面擔任封疆大吏的叔伯們都趕回來了,現在他們顧不得手上有多麼重要的工作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看自己家的老爺子,能不能挺過這個關,要是挺不過去,對整個家族來說,影響太大了,所以所有在外的兄弟姐妹都趕回來了,萬一老爺子沒有挺過去,幾個兄弟姐妹也好在一起商量,以後的路啊。
雖然看到自己父親和這麼多叔伯姑姑們進來,景婷和徐素也沒有上去打招呼了,畢竟現在這個情況,大家也沒有心情講那些客道了,現在大家都關心自家的老爺子能不能挺過這個關。
除了景婷那位在湖雲省任省委書記的大伯父景柏,負責接待不斷過來看望的華夏國各個部門的領導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沉默地做在手術室外着急地等待。
就拿景婷那位任中田油北方總經理的三叔景嶽,直接坐在椅子上抽了一包香菸了,他腳底下滿滿的都說被抽完的菸頭。
“劉副總理,您那麼忙,怎麼來了!”
景婷的大伯父景柏站起來,迎着推開候診室門進來的一羣人,對其中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人說道。
“聽說景老在醫院,幾位首長都很關注,特別派我來了解情況的,景老現在怎麼樣了。”
劉副總理關心地問道,這位劉副總理,今年六十一歲,在現在華夏國家領導人平均年齡六十五歲中,還算是年輕的,他主要負責醫療、教育、基建方面的國家副總理。
“目前還不知道情況,人還一直在手術室裡呢。”景柏有些擔心地說道。
“放心了,景老一定會吉人天相的,你不要過於擔心了,要相信現在的醫術,景老一定會挺過這關的。”
劉副總理拍拍景柏的肩膀說道,其實劉副總理非常明白,到了景老那個年齡,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謝謝劉副總理。”景柏感謝地說道。
有時候很奇怪的,在華夏基層幹部裡,那些基層領導,特別忌諱別人稱他們職務時,在前面加個副字,明明是副縣長、副書記的,就是聽不得別人喊他們副職,總喜歡別人喊他們,什麼姓氏的縣長、書記的,好像這樣就官升一級了。
而到了華夏國家領導人這個級別,卻完全相反,大家稱號變的非常的正式,副職就是副職,你稱呼他的職位時,必須加上這個副職稱呼,比如現在景柏稱這位副總理爲劉副總理,在中央很忌諱副職正稱的,至於原因,看過華夏曆史的人,大家都清楚。
“馬院長,景老的病到底怎麼回事啊?”
安慰了下景老家的幾位家屬後,劉副總理向一直跟在身邊的京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馬謖問道。畢竟景老的身體狀況牽動着國家領導人的神經,馬虎不得啊。
“劉副總理,景老的情況不是很好,本來說,景老犯的是腦梗塞,雖然這個病很難治,但是我們醫院還是有些辦法的,關鍵是景老以前腦部受過傷,這次是腦梗塞牽動着景老腦部的舊傷,讓這個病變的非常地棘手。”
京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馬謖皺着眉頭說道,能當上京市第一醫院院長這個位置的人,都是國內外非常有名望的名醫,本身的醫術就非常的高超,而這位馬謖,更是國內外知名的腦科方面的權威,他都認爲這個病棘手,在京市那麼多家知名的醫院,也找不出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了。
“現在在手術室裡的醫生?”
劉副總理含蓄地問道,這個可是給國家前領導人動手術,馬虎不得啊,要不然就很會給人落下話柄,畢竟醫療這個方面也是歸自己負責的啊。
“劉副總理,你放心,在手術室裡的幾位醫生,是我們醫院最好的腦科專家和手術醫生,醫術都非常的高超,絕對都是在國內外非常知名的醫生。”
馬謖說道,其實這個京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是很不好當的,這京市畢竟是首都,達官貴人太多了,這些人在第一醫院看病,都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擺在醫院裡,一個處理不好,第一個炸的就是這個醫院院長。
所以給這些達官貴人看病,馬院長總是要那些國內外知名的醫生給他們看病,這些醫生的醫術未必是醫院裡最高超的,但必須是最出名的,不管最後看沒看好,這樣那些達官貴人們都會領這位馬院長的情。
畢竟人家馬院長把國內外知名的醫生請出來給自己看病了,不是嗎,不得不說這位馬謖馬院長深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爲官之道啊。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劉副總理聽馬院長說現在在手術室裡給景老做手術的,都是國內外知名的醫生,非常滿意,像給景老這樣的國家元勳級別的人物看病,動手術,不僅僅是醫療事件,更是重要的政治事件。
大概又過去整整一個時辰,忽聽門響,手術室外的所有焦急等待的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到手術室門口。
“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
第一個衝動手術室門口的景婷三叔景嶽着急地問道。
“我們已經盡力了,景老的舊傷太嚴重的,以至於我們都無能爲力。”
第一位走出手術室的中年醫生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這位中年醫生也不想第一個走出來,畢竟這位景老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國家前領導人啊,手術室外等待的人,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要是手術成功,自己非常願意第一個出來,給這些領導們報喜訊,可是現在手術不成功啊,誰第一個走出來,誰倒黴,可是誰讓自己是手術室裡面官職最小的主任醫師呢,這個倒黴的事,只能讓自己這個級別最低的人頂了。
“你說什麼?”
景嶽用手拎住這個中年醫生的衣領激動地喊道。
“景嶽,把你的手給我放下。”
被醫生的話弄得有些失神的景柏,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三弟拎住醫生的衣領,對醫生髮火,趕緊喊道。
“大哥,我…”
景嶽流着眼淚,有些不甘地把手從中年醫生的衣領上放下來,對自己的大哥傷心地說道,畢竟手術失敗,意味着自己的父親已經沒有救了,意味着自己失去了最親的父親,家族失去了“定海神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