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你來啦,本來我還想派人去接你,可是外面記者)E了,我怕會造成你的困擾。”沈母刻意與沈父保持一不定距離,與晨曦卻好像是熟識一般,大概因爲對方是兒子墜樓後卻依然念念不忘的人吧?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晨曦也大概明白是怎樣的情況了,雖然電視上的猜測看似無稽,但卻也將真相猜了個不離十,因爲她才引起沈峰與沈父的矛盾激化吧。“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嗎?”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裡,蒼白的臉色讓人爲他揪心。
沈母將沈峰的情況詳細跟晨曦說了,然後大家有志一同地保持沉默。爲了打破這尷尬氣氛,“我能在這裡等他醒來嗎?”晨曦輕聲詢問。沈父沈母又能說什麼呢?然而這一等就是十天……
由於沈峰出意外,晨曦暫了一切工作與活動,然她的人氣卻絲毫不減,幾乎每天的報紙頭條都是跟她有關的消息。
晨曦提前回國,晨曦紅腫着眼睛從醫院走出,晨曦乘坐未來公公婆婆的車回家休息,這樣的新聞照片無數,在關心沈峰病情的同時,媒體們更關注的是通過這件事,沈家是否準備接納歌壇天后晨曦小姐,就這件事各家媒體吵得紛紛攘攘。
十天了,十天沈峰卻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在監護病房的他依然靜靜地如同睡王子般躺在那兒,同樣,晨曦也陪着每天坐這兒發呆,她要讓他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自己。有時沈母或軒、臣實在看不下去了,纔會硬將晨曦拖走。
“晨曦,回去休息一下吧,你的臉色很難看,可不要峰醒來你卻又倒下了。”沈母抓着晨曦的手溫和勸道。幾天相處下來,足夠讓她感受晨曦與自己兒子間那脈脈情意了。
“可是我……”晨曦剛想委婉拒絕,一聲冷硬的咳嗽聲將她打斷。一抹陰影將她們籠罩其中。擡頭,居然是沈峰的父親。“回去,暈在這裡會給其他人添麻煩。”
他的話成功激怒沈母,剛想給他一頓排頭卻被晨曦制止。沈父是那種典型的面冷心熱之人,即使再關心對方也會裝出一副冷硬樣子,晨曦曾偶然間看到沈父站在病房外垂淚,那一刻,她就知道,這男人心中有多痛苦。
瞭解他的爲人,晨曦知道他應該只是關心她的身體,並非刁難。“伯父,謝謝你的好意,我……”話未完,越過沈父,晨曦猛地揉揉眼睛,不是自己的錯覺,病牀上峰的手指真的動了。“啊……”多日等待後的驚喜讓晨曦不法用言語來表達,指着病房裡的人她激動到無法自持。
沈父與沈母隨着她的視線望去也不由驚喜大叫出聲,沈峰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似乎要甦醒過來。將醫生護士親戚們通通叫來,沈父沈母冷漠已對後第一握緊對方的手。
緩緩睜開眼睛。沈峰眼眸中稍顯幾分迷茫。然而直覺讓他向晨曦地方向看來。瞳孔中映出那張朝思暮想地臉孔。他激動地想要掙扎起身。但卻被正爲他檢查地醫生制止。
幾個動作彷彿耗盡了他全身地力氣。看着此時狼狽不堪地他。晨曦晶瑩地淚珠再度啪噠噠滴落。
眼睛直直盯着她。看到她哭花地小臉。沈峰心疼萬分。可是他此時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比着口型。他多希望晨曦能看懂他要表達地意思。
‘不要哭。不要哭!’他反覆告訴她不要哭。所以晨曦拼命抑制住淚水。甚至努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地笑容。
周圍熙熙攘攘地人彷彿都從他們地視線中消失。這一刻。他們地眼中只有彼此。
醫生檢查後宣佈沈峰徹底脫離危險。大家可以安心時。所有人都笑逐顏開。而精神猛然放鬆地晨曦眼前卻驀然全黑。多日地不規律生活讓她地身體極度虛弱。沒想到真應了沈母那句話。沈峰好了而她卻病倒。
雖然也住進醫院,但晨曦此時的心情卻是飛揚的。
…………
“峰啊,要不要叫晨曦過來陪你聊聊天?”沒有正面回答沈峰的問題,沈母將話題轉到晨曦身上。
面色陰沉,這種表情絕不應該出現在沈峰臉上,但此刻它偏偏就出現了。“媽,告訴我,爲什麼我的左腿沒知覺了,不要再跟我說什麼麻藥的副作用,我不信,已經三天了,什麼樣的藥效也應該過去啦?”聲音從平靜遂漸到激動,再到不可自持,他最後甚至控制不住情緒對自己的母親大吼起來。
“誰允許你這麼跟自己母親說話的。”沈老爺子厲聲訓斥道。雖然沈父亦在現場,但他卻什麼話都沒敢說。“你是
,我們也不想瞞你,你的左腿恐怕以後都不會有知覺醫生還是給出了百分之十的希望,所以只要你能夠堅持復健,也許有一天……”
“不要說了。”是人都聽得出來,什麼百分之十?那只是飄渺的安慰之語,他的左腿永遠不會有知覺了,永遠……其實之前他心中就隱隱有些不詳預感,只是自己儘量不往壞處想而已。當真相來臨時,他反而陷入了平靜,“你們出去好嗎,讓我好好靜一靜。”
…………
“他出院了?爲什麼沒通知我?”看着面有難色的沈母,晨曦驚愕問道。
“他知道自己左腿的情況了,不讓我們告訴你,悄悄回家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裡誰都不見,那孩子根本就是在自暴自棄,完全不理會醫生給出的復健計劃。我和他爸又敢硬逼他。”可憐天下父母心,短短半月沈母就白髮叢生了。
“伯母,讓我去吧,讓我去勸勸他……”晨曦拜託着。本來沈母也屬意讓晨曦去勸解,可是兒子卻交代千萬不要告訴晨曦,所以她極度矛盾中。
爲了兒子,沈母最後還是妥協在了晨曦的哀求之下。可來到沈宅的晨曦地連沈峰房門都沒有進去。“誰讓你們叫她來的,叫她走,叫她走。”發泄地在屋中摔着枕頭,他的情緒非常激動,暴躁的脾氣比之前更嚴重。
溫柔地勸解卻依然不能讓他主動打開房門,終於,晨曦隱忍不住了。使勁捶打房門,用比沈峰更大的聲音咆哮着。“你給我開門,滾蛋小子,你以爲我一直在跟你玩過家家嗎?你到底想如何面對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個懦夫,你給我死出來,醫生不是說了只要堅持做復健還是有希望的?”
外面大聲屋中反而不見了聲音。復健?百分之十的希望只是醫生對無望病人的安慰之語,這也能相信?他這條腿算是徹底廢了,這樣的他還談什麼給她幸福?
人一旦陷入夢魔當中便無法自拔,一切陰暗面的想法都隨之而來,沈峰自然也不例外,不成熟的心智讓他輕易被擊倒。
“峰,你說慌,你是愛我的,我也愛你呀,我們是相愛的不是嗎?即使你一輩子都這樣我也願意跟着你,我們結婚吧。”晨曦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是自己跟男人求婚。
“……媽,求你,讓她走,讓她走。”從話音中可以聽出屋內之人已是泣不成聲,沈峰在痛苦掙扎着。
不想看到兒子這麼痛苦。“晨曦,你還是先回去吧,峰他終有一天會想通的。”半強迫式地將人推了出去,沈母關上門默默說着對不起。
出門後的晨曦並未回家,而是在沈宅外來斷徘徊。
從窗戶中可以將晨曦的一舉一動看得十分清楚,而沈峰果然縮在窗簾的陰影中貪婪地將晨曦嬌嫩容顏刻在心中。
看着晨曦的同時,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他們在一起的種種,他們一起在海邊嬉戲,一起在黑山飆車,一起暢遊美國街景,不久前還相擁着欣賞了聖誕節煙花,那時他們許下天長地久,想着想着沈峰嘴角浮現起淡淡笑意,但屬於他的幸福卻那麼短暫。
搭在左腿上的手用力捶了又捶,可是根本毫無知覺。該死,該死,不斷咒罵的沈峰多希望能感覺到疼,哪怕如墜樓那一刻撕心裂肺般的疼。
想到這兒,擺動輪椅,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窗邊,他……與她已是兩地人。
星海市的冬天很少如此冷凜蕭條,窗外雪花又開始簌簌飄落了,輕薄的絨花溫柔地撫摸着大地,不經意間走到窗邊,看到她依然在那裡,烏黑髮絲上落着薄薄一層細雪……沈峰深遂地瞳孔鎖定她,喉結蠕動再三卻終是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讓她死心,從此斷得乾淨也好。
敲門,沈母在門外勸解着沈峰。“讓晨曦進來吧,你不是喜歡她嗎?爸媽絕不會再阻止你們了。”
……晚了,已經晚了,正因爲喜歡她所以纔要推開她。
天氣越來越惡劣,北風大作,凍雲低垂,小雪花變成了大雪片,又急有密的雪片中參雜了細小的冰雹,打得晨曦狼狽不堪。
看着突然暈倒在皚皚白雪中的女人,沈峰握着的拳頭青筋暴突,再也忍不住滿腔的關切之情,他打開了自己封閉的房門……
試了好多次,終於傳上來了,呼呼下一章,有推倒戲碼喲!竊笑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