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錦歌見到眼前出現一個和夏景橋長相有七分相似的人,一張精巧的面孔,金黃色的頭髮,氣質不羈,這點和夏景橋沉穩成熟的感覺倒是不同。
“你就是夏曜棋吧,記得我小時候見過你,那個時候你還在地上打滾呢?”
古錦歌和夏曜棋打招呼,夏曜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想不到我小時候在地上打滾也被你知道了。”
大家一聽這話,都大笑了起來。
氣氛很好,一家人圍着桌子坐了下來,準備吃飯,一桌子精美的食物,大家有說有笑的,在暗涌的夜晚,感覺特別的溫馨。
白芷寧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即將徹底的失去,卻無能爲力,她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這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的結果。
可是易桐卻爲她感到不平,這些天白芷寧故作堅強的僞裝,她可是看在眼裡,不管白芷寧怎麼僞裝,她都知道,白芷寧的內心是不快樂的。
肚子已經越來越大了,白芷寧的身體開始水腫了,十月懷胎的辛苦,易桐太清楚其中的滋味了,如果老公在身邊,心裡還有些安慰,如今孩子的父親卻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易桐不知道白芷寧是怎麼想的。
只有她在那裡瞎着急,白芷寧看上去一點都不忙的樣子。
“芷寧,明天就是夏景橋的婚禮了,你要是難過,咱們明天就搶婚去。”
易桐想起過去在學校裡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日子,真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現在不管是做決定,還是言行舉止,總是諸多顧慮,小心翼翼。
再也找不到過去那種無所顧忌的感覺了。
白芷寧給了易桐一個放心的笑容。
“不要擔心我了,你也早點回到吧,小寶還等着你回去陪她呢?”小寶是易桐的孩子的小名。
易桐看了看手錶,難過的說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個人小心點,不要胡思亂想,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
白芷寧點點頭。
易桐走之後,房間裡剩下了漫長的黑夜和孤獨,她一個人陷在黑暗中,就好像自己獨自走在一條幽暗的道路上一樣。
“明天他就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白芷寧自言自語。
在黑暗中,所有的僞裝和防線都崩塌了。
白芷寧不知道她的未來要怎麼繼續下去,今後便和易桐一樣了嗎?單親媽媽?並且還是未婚單身媽媽。
白芷寧能夠想象得到,今後要面對多少質疑的目光和流言蜚語。
“夏景橋,祝你幸福。”白芷寧艱難的說出那句話,一行眼淚流了下來。
肚子裡的孩子似乎感應到了母親的傷心和難過,不停的用腳踢她的肚子,彷彿在說:媽媽,開心點,我很快就會出來陪你了。
夏景橋和古錦歌的婚禮舉辦得很豪華,因爲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家庭,自然不可能低調得起來。
婚禮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最豪華的,古錦歌的婚紗和身上所佩
戴的飾品,就花掉了好幾十億。
這麼大手筆的婚禮,在之前還是很少見的。
再加上兩家人的親戚朋友都非常的多,前來祝賀的人擁擠在酒店裡,場面非常的熱鬧。
古錦歌非常的緊張,專業的化妝師已經將她打扮得非常的漂亮了,可是古錦歌仍舊擔心自己還有不完美的地方,一遍一遍的檢查。
夏景橋倒是淡定了許多,只是把這當成一次普通的舞會般看待,不同的是,這次舞會的主角是他本人和古錦歌罷了。
一家人忙着招呼前來祝賀送禮的人,古振宇穿戴得很精神,讓人看不出來這是一個身患腫瘤的人。
這麼好的機會去巴結好兩家,同這兩家人取得良好的關係,自然是很多商人都不會放棄的,婚禮空前的盛大,遠遠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前來祝賀的人大多是有頭有臉的響噹噹的人物,不得不讓人感嘆,這些人都圈在一起了,真是什麼層次的人和什麼層次的人玩。
終於,外面響起了婚禮進行曲,古振宇站在古錦歌的身後,問道:“最漂亮的新娘,準備好了嗎?”
古錦歌笑着將手放在父親的手上,點點頭,但卻看到父親的眼中充滿了淚花。
“爸爸,你怎麼了?”古錦歌伸手替古振宇擦拭淚花。
“我這是高興的,看你終於出嫁了,爸爸也就放心了。”古振宇笑着說。
兩人擁抱在一起,古錦歌也難過起來。
“新娘子不要哭,妝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古振宇說。
兩人磨蹭了好一陣子,外面的司儀不斷的催促良辰已經到了,讓新娘儘快出來。
古錦歌這才挽着古振宇的手緩緩的走了出來,踏上了紅地毯。
古錦歌宛如仙女下凡般美麗,讓現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在酒店外面的空地上,大家目不轉睛的盯着這個大明星,這個天子驕子。
都在紛紛表示和夏景橋太配了,簡直就是男才女貌。
大家都在注視着這對新人,卻沒有人看到在空地的不遠處,有一處草叢,那個草叢旁邊,躲着兩個人影。
那兩個人影便是祝辰羽和白芷寧,是祝辰羽在去看望白芷寧的時候,白芷寧央求他帶她過來參觀夏景橋的婚禮的。
“現在你看到了,咱們也回到吧。”祝辰羽不希望白芷寧太過傷心和難過。
大家只看到了古錦歌的歡笑,哪裡還有人記得曾經有一個女子,懷了夏景橋的孩子,現在她在何處?過得怎麼樣呢?
在婚禮上,無人問及此事,也無人關心。
白芷寧爲自己感到心酸,儘管如此,她還是很高興,至少夏景橋看上去是開心的,平靜的,在沒有她的日子裡,每個人都過着很好的生活。
“我們再等等吧。”白芷寧希望見證夏景橋和古錦歌最神聖的時光,也算是對自己青春的一個交代了。
年少的時候,我們總是在用力的愛別人,卻不知道怎麼樣纔是愛人的正確方
式,往往適得其所,等到我們學會怎麼去愛一個人之後,那個人卻已經不在了。
古振宇將古錦歌的手交給了夏景橋,並且拍了拍夏景橋的手,夏景橋點點頭,他明白古振宇的意思。
司儀正在舞臺上主持着這場神聖而又聖潔的婚禮,在互相起誓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我反對。”這個聲音從一個角落裡傳了出來,大家都朝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在角落裡,手裡點着一支菸,眼神中盡是傲慢和不屑。
“玫瑰?”夏景橋疑惑起來,她怎麼會在這兒,她反對什麼?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這位女士,你有什麼意見嗎?”司儀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鎮定的化解着。
玫瑰滅掉了手中的煙,大步的走向了夏景橋和古錦歌的身邊,對夏景橋說:“難道你忘了那一夜嗎?我可忘不了。”
玫瑰的話剛落下,人羣裡便開始竊竊私語,都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胡說什麼呀?”夏景橋的眉頭緊緊皺着,想起了那個醉酒的夜晚,可是他那天晚上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壓根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我沒有胡說,我手裡有證據。”玫瑰此事手中拿出一個光盤,向大家示意:“如果有人想要看的,大可以打開光盤欣賞。”
夏景橋的額頭都出汗了,他朝着玫瑰大聲吼叫道:“已經給過你支票了,你到底還想要怎麼樣?”
“我要你跟我走,不要結婚了。”玫瑰笑的很諂媚。
古錦歌在一旁看着鬧劇般的婚禮,腦袋在嗡嗡作響,這簡直是比電視劇的劇情還要精彩。
“這是不可能的。”夏景橋冷冷的說。
“如果你鬧夠了,鬧完了,請你離開。”夏景橋希望玫瑰能夠及時意識到自己正在犯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
並且夏景橋已經在後悔了,早知道就應該早點處理這件事情的,當時婦人之仁,覺得玫瑰不像是這麼壞的人,於是便放過了這件事情。
白芷寧只覺得現場的畫面不太對勁,因爲隔得有些遠,白芷寧和祝辰羽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祝辰羽擔心白芷寧的安危,於是便帶着白芷寧離開了。
古振宇見到這失控的場面,懷疑是有人故意爲之,怎麼會有人這麼不怕死,竟然連他們的婚禮也敢鬧事,所以確定了這個女人的背後肯定還有人撐腰。
“趕快查一下這個女人的背景。”古振宇吩咐手下的人。
玫瑰卻有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她便不理會夏景橋的話,接着說道:“如果我數到三,你不和我離開,我就讓大家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還沒有人敢這樣威脅夏景橋,夏景橋很不服氣,他根本就不相信玫瑰一個風塵女子敢這樣做,頂多就是說說狠話罷了。
古錦歌拉着夏景橋的手,疑惑的眼神看着夏景橋,彷彿在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