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板着臉,握緊了杯子:“好!”話落流水已經端起杯子,鳳妃冷着臉碰了杯,然後兩人各自一口飲盡。
流水一邊喝一邊欣賞着鳳妃揚起的欣長脖頸,等一杯酒喝完。,他一挑眉將自己的杯子往下一扣示意裡面沒了酒滴,然後對着那瓶酒笑着牽起脣角:“繼續?”
鳳妃沒說話,但卻將被子放在了桌子上,流水彎腰倒了一杯酒,喝紅酒本來就不是一整杯的倒、而是沾着杯底淺淺品嚐,鳳妃瞥了還剩下大半的就一眯眼直接說:“倒一杯。”這個一杯顯然是滿當當一整杯。
流水倒酒的動作一頓,然後從善如流的欣然頷首:“行!”果不其然這次倒了整整兩杯,兩人再次碰杯,一飲而盡。
在倒再喝,足足三次後鳳妃發現這個酒實在是太溫和,掃過不遠處的酒櫃忽然提醒:“只喝這個太軟,不如換一種?”說着已經站起身拿起酒櫃中一瓶洋酒,想了想再拿出一瓶白酒,最後又轉去廚房冰箱拿了幾瓶啤酒。
等將幾種酒全部擺在桌子上,饒是流水也嘴角一抽:“你確定要喝這麼多?”
鳳妃眯眼:“你要是不能喝,那就走。這會兒出去還能找到酒店。”
男人當然不能說不行!這是所有男性同胞的通病,無關於這個男人到底行不行!所以屬於男性同胞行列的流水被挑釁後,一眯眼瞬間拍板:“當然行。”說着掃過桌子上紅的、黃的、白的各種酒,似笑非笑:“我酒量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鳳小姐你酒量怎麼樣了?”
鳳妃冷笑的拿起開瓶器將酒瓶一一打開:“不勞你關心,我酒量也還算不錯。”
“這就好。”流水像是半點沒聽出來對方的諷刺,笑眯眯的點頭答道:“這樣喝酒纔夠味,不是?”
說話間鳳妃已經將一瓶洋酒打開,流水掃了一眼是三十年的白蘭地,他挑眉問道:“怎麼喝?”
喝白蘭地的方法有很多種,摻雪碧、蘇打水等等,當然最刺激的還是加冰和加啤酒直接喝,他眯了眯眼果不其然就聽到鳳妃直接說:“加冰!”
流水笑意加深:“好!”
然後看着鳳妃主動去廚房用機器碎了一大碗冰塊出來,兩人各自一杯加冰,然後四目相對、一冷的冰人、一笑意痞然,鳳妃心中怒氣更甚,流水卻是越發興趣十足,兩人乾巴巴的碰了下杯,然後一口飲盡。
火辣辣的酒從喉嚨灌下去,那滋味簡直是無法言喻。一杯酒喝完,兩人差不多同時將杯子哐當一下放在桌子上,鳳妃盯着已經空了的杯子,頗爲不滿的蹙眉然後挑起脣角:“繼續?”
“當然。”流水主動倒了酒加了冰塊,兩人又是一碰杯一口悶,連續三次後,鳳妃突然說道:“不如我們換個方式繼續?”
流水笑意不變,手指摩暱着玻璃杯:“什麼方式?”
鳳妃脣角挑起,冷冽寒冰:“加啤酒?”
流水眼中驚詫一閃而逝,看來她酒量是真的很不錯啊,平常人這麼幾杯下去早就倒地睡覺,但喝了這麼幾杯她還清醒得很,眼中一點發昏的跡象都沒有,這讓他本來只是想故意逗弄鳳妃的心思一轉,真的升起了和對方一較高低的心情,笑着頷首:“加啤酒?”
“不!”鳳妃脣線一翹,伸手倒了半杯白蘭地、再倒了三分之一的啤酒進去,再打開濃度頗高的白酒倒了一些進去、最後又倒了紅酒,兩杯酒散發着毒素一樣的詭異光芒,放在桌子中央,只見鳳妃眉宇間冷凍消散、卻是睥睨和不屑加深:“你敢喝嗎?”
衆所周知,單獨一種酒灌進喉中還好,但幾種酒混合灌進去那簡直就是災難,當然對於愛刺激的酒鬼而言,這是一種很爽快的事。
流水盯着那杯顏色混雜的酒水眯了眯眼,旋即輕笑一聲彎腰端起那杯酒,被之前酒水沾染得緋紅的薄脣挑起恣意的弧度:“有什麼不敢?”
鳳妃眯眼,也跟着端起酒杯,然後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仰頭喝下去。
這是一種什麼滋味呢,反正對流水而言肚子火辣辣一片,但他以前落魄的時候這種混雜的酒也不是沒喝過,所以暫且覺得還好,而鳳妃也乾脆利落的放下空空的酒杯,素來冰冷的臉上也騰起一派紅暈,眯眼看了看半點沒事的流水,紅脣吐出兩個字:“繼續?”
流水也笑答:“繼續!”
兩人一來一往、你一杯我一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桌子上空酒瓶一堆,最後鳳妃眼前眩暈一片、連杯子在什麼地方都端不住,手指搖晃了好幾次也沒端起來那杯酒。然後手就被一隻手握住,流水拽起她道:“行了,別喝了。”他聲音沙啞、皺着眉,看着清醒但頗爲混沌的雙眼也顯得他並不如想象的那麼好過。
“你……給我滾開!”鳳妃踉蹌的推開他,頭暈目眩、四面八方都在轉圈圈,她支撐着身體站起來又差點搖晃的跌倒,好懸被流水扶住一把:“別喝了,你房間在哪裡我送你上樓。”
“房間?”鳳妃呢喃一聲,向來冷豔的面上露出惱怒之色,顫微微的伸手指着另一邊:“你給我滾出去!”
流水比她清醒,順着她指着的地方一看,頓時笑得不行:“你確定要我去哪裡?”
鳳妃眯着混沌的眼睛,深呼吸幾口氣:“給我滾!”
流水看着已經喝的理智不在、指着上樓的樓梯說是大門的鳳妃,嘖了聲然後拽着搖搖晃晃的她往樓上走:“行行行,我滾,等把你送上去我就滾。”
鳳妃頭暈目眩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但卻還記得自己和流水不對盤,被流水拽了幾步卻是死死的抓着樓梯扶手不上樓,雙頰一派紅暈泛起、醉醺醺的罵道:“是你滾,我不走!”
流水停下腳步,忍着上頭的酒勁兒,勉強保持着一絲清明,懶得理會已經醉的人事不知的鳳妃,抓着她的手就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