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神色僵了一僵,摸着鼻子勉強笑道:“那怎麼纔算有資格?”
墨非然冷盯着她半晌,纔開口道:“問了,就要做到才行。”
“那你說說看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到底要怎麼做!”熊微微見有機可談,立刻認真起來。
墨非然卻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走到一面牆的酒櫃前,隨手拿了一瓶紅酒,倒在一隻漂亮的高腳水晶杯中,將那顏色妖~豔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搖晃。
熊微微等得不耐煩了,催促着:“你倒是說啊!”
修長俊麗的眸瞥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斜倚在吧檯上,對她勾了勾手指。
熊微微慎重了再慎重,還是決定此時此刻先不要惹怒他爲好,於是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
墨非然就那樣冷眼旁觀着她的龜速,直到她終於挪到他的身前,卻還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你怕我?”他清冷中略帶着一分不滿。
“誰怕啊!”條件反射似的,熊微微像是炸了毛的貓。
“那往前一步會死?”墨非然聲音中透着滲人的冷。
“是不會死,但是會起雞皮疙瘩!”熊微微低聲嘟囔,不禁搓了搓手臂。
“說什麼?”墨非然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
“沒說什麼。啊。你又幹嘛?”
墨非然牽住她手腕一拽,她就撲在他身上。
這太不科學了啊!
爲什麼在他的面前,她的一身功夫完全失靈呢!
“我看看你到底起了多少雞皮疙瘩!”墨非然眉目微動,上下左右地巡視了她周身一圈。
“你,你明明都聽到了,還誑我!”熊微微氣得牙癢癢。
“誑你?論誑人的技能誰又比得過你熊大小姐!”墨非然毫不留情地嘲諷。
熊微微氣得紅了眼眶,舉起拳頭砸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是大小姐!你少諷刺人!我是騙了你!但是我也從沒抵賴過啊!你到底要怎麼樣?是不是非讓我給你下跪?還是以死謝罪?只要你說,我現在就去做!”
墨非然默然,盯着那雙直直對視着自己,眼中水霧暈染,卻死都不肯落下一滴淚的小女人。
他推開她,站直身體,將一直把~玩在手中的酒杯放在吧檯上。
他望着她,語調平靜:“讓我放過你的公司?可以!嫁給我!”
熊微微愣了一愣,像是沒聽明白,自己消化了消化,才疑惑不解地結巴着問:“爲,爲什麼?”
墨非然微微彎身,附耳過去,淡淡冷笑:“這樣才能每天隨時虐你一萬遍!”
熊微微驚得後退了一步,細緻的喉嚨動了又動,愣是把眼中的水霧給衝散了,咬牙切齒地瞠目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評論。
“變~態如你,也算是人才了!”
墨非然睥睨斜視,半晌,冷哼一聲:“你拍我馬屁也沒用!”
熊微微不止瞠目了,她已經無語了。
墨非然重新優雅的拿起紅酒,走到那張超大size的手工大牀前,屈身坐下,慵懶得靠在牀頭。
“熊微微,我在等你的回答。”他輕抿一口紅酒,淡淡出聲提醒。
熊微微糾結而苦惱,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痛快點,熊微微,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給你一分鐘考慮,同意,我就兌現我的諾言,不同意,門在那裡,滾蛋不送!”
他言語冷薄,眼中帶了那麼一點點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