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
全球醫學峰會在此舉行,晚間,在一傢俬人別墅內,舉辦了一場奢華的晚宴。
樓下的大廳裡,醫學界的成功人士們聚集在此,穿着華貴的禮服,在珠光寶氣的映照下,交流着彼此間不或相同或有異的學術。
然而頂層的一間暗室裡,微弱的燈光下,卻有兩個人相對而坐。與樓下不同的是,他們很安靜,經常是隔很久纔會說一句話。
其中一個男人,有着修長的身材,雖然已經步入中年,但是因爲保養得當,又是東方面孔,五官俊朗,顯得要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他穿一身很輕便的唐裝,正跪坐在一張小矮桌前,桌上擺着一個紅泥小火爐,上面放着一個古樸的紫砂茶壺。
水汽騰騰,他不緊不慢地將小茶壺提在手中,用特殊的手勢往托盤中的成套茶杯中衝入開水。
前面已經過了一次水,茶香早就浸在杯裡,這水一入進去,頓時滿室生香。
他端了一杯,雙手持着,放到對面的西方男人面前。
“嚐嚐。”
那西方人,身材也很高大,大概四五十歲,戴着一副水晶眼鏡,面部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有幾分不明朗的暗影。但依然能看出來是一個長得不錯的歐洲人,高鼻深目,只是眼尾紋路有些深刻,顯得有些滄桑。
“你什麼時候迷上這些?”他說出來的卻是中國話,雖然不甚標準,但是交流起來完全不成問題。
東方男人淡淡一笑:“覺得自己近來越發得容易心浮氣躁,所以想學學怎麼修心養性。”
又是一陣沉默。
西方男人突然問:“要做掉熊克平我不管,但你爲什麼連我太太也不放過?”
東方男人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品了一口茶:“這你該去問問你太太,她爲什麼會和熊克平在一起?”
“你!”西方男人臉色頓時扭曲,暴怒地一把揪住了東方男人的衣領!
東方男人卻絲毫不以爲意,仍是不緊不慢地笑道:“怎麼,碰到你的痛處了?安東尼,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這些年你是怎麼忍過來的?明知道自己的女人心裡有別人,你是怎麼安慰着自己不去生氣,不去在意?”
“不許你說她!”
東方男人撇撇嘴:“說不說又能怎麼樣呢?作爲老朋友和合夥人,我們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事不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你的苦我明白,否則你也不會默認我的計劃,只是我也想不過會出現這樣的差錯。但是男人嘛,還是要想開點,有錢有地位,別說女人,世界都有可能是你的。何況這樣心裡沒你的女人,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西方男人一拳揮過來,但他身材雖然高大,實際上卻是不會半點功夫的,東方男人嗤笑一聲,隨手一個格擋,再反方向一推,西方男人就已經推得向後跌倒。
“安東尼,不要亂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你要是氣不過,那邊是門,你可以立即出去報警,就說我和你合謀殺了你老婆。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份計劃,從始至終,你都是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