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一早醒來,發現自己四腳爬叉的躺在**上,揉了揉眼睛,覺得不對啊,她昨天不是明明把**讓給了那兩位,自己去躺沙發了嗎?
雖然,墨非然表示了他的抗議,但熊微微堅決不肯在有第三人的情況下,讓自己和墨非然躺在一張**上,看兩個明明年紀加起來都五十好幾的男人像孩子似的不停拌嘴,她只覺得這兩人平時在外面看着人模狗樣的,一個高冷清疏拒人千里,一個雖然保持微笑卻不容他人靠近,怎麼在她這個小套房裡,就表現得那麼幼稚!
對,就是幼稚兩個字!
熊微微撇了撇嘴,要不是她實在忍無可忍,終於翻了回身做了回主人,大吼一聲,再有意見,兩個人都滾回自己家去,讓她自己清清靜靜的休息!那兩位估計你來我往的能吵上一整夜,這感情好的表現也太異於常人了!
感情好,當然不是熊微微的臆測,以墨非然的性格,他要是討厭你,他連毒舌你的機會都不給你,何況是那麼耗費體力的鬥嘴了!
一想到當時兩個人看她的那個表情,熊微微不禁有些得意的笑了。所以說啊,貓兒不發威只是懶癌上身而已,可不代表她真的像看起來那麼軟綿綿的。
但話說回來,她怎麼又跑**上來了?她睡得那麼沉,居然一點都沒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被移動的。
熊微微一翻身爬起來,跳下**腳丫子碰到什麼東西上,嚇了她一跳。
低頭一看,竟是——這是什麼東西?不對,顯然不是東西,是人!一個裹在睡袋裡還在睡着的人。
墨非然?餘光略略一擡,發現離着門邊不遠的位置上還一個,同樣躺在睡袋裡,沈博良……
這什麼情況?他們怎麼睡地上了?睡袋又是哪裡來的?
懷着滿心疑問,熊微微蹲下身子,看了看墨非然的睡臉,長長的睫毛安靜的覆在下眼簾上,高挺的鼻樑,櫻色的脣,真是好看。
心裡不自覺的變得柔柔軟軟,手指頭忍不住去碰了碰他的長睫毛,根根分明,又黑又亮,碰在指端淡淡的瘙癢。
忽地長睫一動,黑如墨的長眸像開啓的夜空,閃出幾點瑩潤的星光來,一隻手握住她的,嘴角揚起一個美好的弧度,靜靜的瞅着她。
四眸相對,靜默無言,卻有種時光靜好的微小心動。
門外突然傳來高亢的門鈴聲,打破了這一時的寧靜,熊微微蹭地站了起來,眼中微微一點赧然:“這麼早,會是誰,我去看看。”
她飛快地越過墨非然,又差點踩到了沈博良,直奔外面而去。
墨非然坐了起來,眼中笑意漸濃,熊孩子害羞了。
沈博良也被門鈴和熊微微的動靜吵醒,慵懶得半閉着鳳眼,靠牆半倚着,腦子還有點漲漲的。
那小姑娘睡着了之後,兩個人才收起了針鋒相對,正色下來,兩人深談到半夜。
墨非然自然不會讓熊微微委屈的躺在沙發上睡覺,她一睡熟了,就把她抱到**上去了。那姑娘——沈博良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還真是睡得大大方方,毫無防備之心,家裡還有兩個男人,竟然那麼快進進入了夢鄉,這得心要多大才能視兩個絕世美男爲無物啊。
墨非然讓阿u送了兩條睡袋來,兩個男人就打了地鋪,這讓他在夢裡夢到了他們曾經一起在野外生存的那些日子,雖然殘酷,卻竟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