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們的話越來越過分,甚至已經有一兩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歪歪扭扭地朝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林以彤恐地看着他們,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
而她身邊的司機也朝着依舊坐在沙發旁的林傾易鞠了個躬,“少爺,小姐給您送來了。”
看見司機給林傾易打招呼,他們才知道這女孩到底是屬於誰的。
那個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男人頓時邪笑着朝着林傾易揚了揚下巴,“怪不得林董今天這麼矜持,一個女人都不要,原來是自己帶了好貨。”
林傾易陰沉着臉,明明眼前的境況是他原本以爲自己樂意見到的。
但是現在看着林以彤在這些男人輕薄的言語中蒼白了臉,他的胸口還是忍不住揚起一陣怒氣。
他沒有回男人的話,直接對着門口瑟縮着的那個小小的人影開口,“進來!”
儘管這包廂裡的聲音熙熙攘攘,林以彤還是在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他帶着寒氣的命令。
她全身顫抖了下,怯怯地擡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林傾易蹙了下眉頭,繼續對着她重申,“我說,進來。”
“哈哈……小妹妹好像有點兒怕你,不如這樣,我的這兩位美女給你,你把小妹妹讓給我,怎麼樣?”
剛剛那個男人繼續在一旁輕薄地調笑。
林傾易凌厲的眼刀射過去,那個男人的笑頓時都僵在了臉上,尷尬地摸摸鼻子,沉默了下去。
那男人停下了調笑,但是林以彤卻還是因爲剛剛房間裡傳出的那一通侮辱性十足的話紅了眼眶。
她好像已經明白了林傾易要她來這裡,是爲了做什麼。
“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
林傾易徹骨的聲音又一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林以彤眨了下眼,擠掉自己眼眶中的淚滴,緊緊懷抱着那一隻被她當做唯一依靠的揹包,終於邁動雙腳,緩緩地朝他身邊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在衆人的注視中,林以彤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每邁一下,一陣直達心扉的疼痛便席捲了她的全身。
在這些人的眼裡,她跟這個房間裡的所有女人一樣,都只不過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林以彤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鼻腔裡涌起的酸澀,不讓自己啜泣出聲。
但是她的眼底,還是氤氳了一層讓人無法忽視的霧氣。
林以彤不知道的是,正是她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她看上去更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好好疼愛又狠狠蹉跎,在場的男人,都恨不得她腳步的終點會是自己。
但是她最終走向的地方,就只有林傾易的身邊。
雖然可能在這個房間裡,最最不把她放在眼裡的人,就是他。
可能是想在那羣虎視眈眈的男人面前宣誓自己的所有權,林傾易的這一記親吻來得氣勢洶洶,鐵臂也牢牢地把她緊擁在懷中,彷彿想要把她鑲嵌自己懷中,一刻也不分開。
林以彤剛開始還知道掙扎,但是他早已經對她的身體瞭解得一清二楚,不消一會兒,便吻得她繳械投降,乖乖地臣服在了他的懷中。
但是林傾易還嫌棄不夠似的,大掌緊緊箍住她,一刻不肯放鬆。
他似乎是特意想要讓她在衆人面前出醜,最大限度地挑動着她生澀的迴應。
他要她臣服。
林以彤一邊在他激烈的動作中不停地顫抖,一邊羞愧地幾乎流出了眼淚。
她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林傾易把她叫到這裡來的意圖。
他是在提醒她,讓她明白,她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供他玩弄的女人而已,根本沒有權利私自逃離他身邊。
他只是藉此,作爲她妄圖逃離他的懲罰。
至於她的顏面……
對於他來說,一個等同於情.婦的人,又何須要顏面這種東西。
林以彤默默地流着眼淚,殊不知,這種仿若強迫又帶着些生澀的滋味……
恰恰戳中了在場所有人心底的那一點,讓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嚥了咽口水,瞪向她的眼神裡含着毫不壓抑的熾熱。
“傾易哥,不要……”
好容易尋到一點兒空隙,林以彤連忙意識迷濛地在他的懷中求饒。
而她的稱呼也瞬間讓衆人明白了她的身份。
本來麼,林傾易的父親跟情婦出意外死在了一起,在上流社會已經算是醜聞一件。
而林家遵照林父的遺囑收留了情婦女兒的事情,更是讓林家在一時之間淪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林以彤的身份,也着實在衆人之間風靡了一陣。
只不過這件事距離現在已經過了足足有兩年的時間,舊聞早已經漸漸被層出不窮的新聞替代,林家的醜事也就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這會兒聽見林以彤對林傾易的稱呼,才讓衆人想起來,厲家原來還有這麼個身份尷尬的客人。
更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這位大小姐來林家不是做客人來了,而是跟她母親一樣,攀上了林傾易這個高枝兒,做上了林家內定的小情人兒。
這個發現讓衆人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戲謔。
一個個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二人,就怕錯過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其中一個留着阿貝頭的傢伙笑得露出滿口白牙,摟着身邊衣着暴露的女人開口道——
“養個小妹妹自己玩兒,這種感覺應該很不錯,自己養起來的嘛,乾淨。林董果然好品位,改天哥們兒也去找一個回來養着,哈哈哈……”
“嘖嘖嘖,說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種極品,你準備去哪裡找?”
另一個三角眼的男人低低地調笑着,渾濁的眼神又貪婪地朝着林以彤的方向看過去。
在林傾易的動作下,林以彤有些衣衫不整,明明基本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那將露未露的感覺才最令他們心癢難忍。
因爲害怕,林以彤的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身子抖得就像是秋風中蕭索的落葉。
任誰都能感覺到,她是真的在恐懼。
她害怕林傾易會真的在這裡要了她,這樣無異於就是把她最後的自尊打下了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