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精良的跑車在黑暗中急速行駛着,而密閉的車廂中,林以彤整個人都蜷縮在副駕駛座上,懷抱着那隻被她當做保護者一樣的揹包,頰邊的淚痕還沒有幹。
車窗外的夜景一幕又一幕地朝着後方快速掠去,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彷彿還蟄伏着巨大的怒氣,讓整個車廂裡的氣氛都壓抑到了一定程度。
林以彤最後一點兒自尊已經成功地被林傾易踐踏在腳下。
現在的她想到在那個黑暗的包廂裡,自己在衆目睽睽下發出的孟浪喘息,都還忍不住一陣陣的顫抖。
而駕駛座上的林傾易卻一點兒都沒有得到什麼成功的喜悅。
任誰都能看得出,他現在對於自己之前那個愚蠢的決定到底有多懊惱。
這個小女人,現在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他真的腦子進水了,纔會把自己的東西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就算她跟她媽一個德行,他也會讓她不敢看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林傾易的心底又倏地想起自己轉身包廂找她時,所看到的景象。
林以彤就像是一隻軟弱無骨的幼獸,怯怯地依賴在君蔚然的懷中,在君蔚然寬厚的肩膀下,她的依賴看上去跟他是那麼的契合。
那麼該死的契合!
那個畫面,竟然讓他差一點兒忍不住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拳腳相向。
風馳電掣一般的跑車很快便衝進了林家的宅子,林傾易甚至沒有耐心把車子開進車庫裡,便一刻不停地把在車座上瑟瑟發抖的女孩抱在懷中,快步地朝着主樓的方向走去。
兩人的臥室緊緊挨着,但是平時,卻只有林傾易如同一個侵略者一般闖進她的房間的時候,林以彤卻從來沒有踏進過他的房間一步。
但是今天,林傾易卻直接抱着她,邁着大步進入了他的房間。
砰——
一聲悶響,林傾易已經伸手把她拋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一接觸到充滿了林傾易味道的牀鋪,林以彤下意識地整個人都在牀上蜷縮了起來。
林傾易卻沒有因爲她逃避的動作而大發慈悲地放過她,此刻,他的心早已經被嫉妒佔得滿滿的。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讓她真正屬於他。
她也只能屬於他!
林傾易如同一隻盯緊獵物的鷹隼,毫不猶豫地撲向縮在牀上的小人兒。
雖然這麼久以來,林以彤早已經被他反覆輕薄過多次,但是今夜,她還是因爲他渾身滿溢的危險性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傾易哥,你不要這樣……”林以彤哽咽地對着他低語。
今晚的他跟以往太過不同,彷彿比她見過的他的每一面都要可怕的多。
林傾易伸手攫住她的下巴,聲音幾乎可以稱爲怒吼:“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林以彤恐懼地往後縮着身體,“傾易哥……”
林傾易牢牢地擒住她,讓她沒辦法再往後退,手也一把扯上她校服外套的拉鍊,一把拉到底。
強力的舌尖抵開她已經恐懼而變得蒼白的脣瓣,瞬間便席捲了她所有感官。
而林以彤的呼吸也在瞬間便被他全數奪去。
終於……直到真的得到了她,他才知道,自己等這一刻等了多麼久……
從此,她的一切,都只能屬於他!
……
渾身痠痛。
林以彤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懷疑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是不是被大卡車碾碎過,再一塊一塊的粘起來。
從頭髮到指尖,似乎沒有一個地方不是陷在無限的疲累當中。
但是,這種錯覺也不過只持續了短短几秒,幾秒過後,昨夜的回憶就像是快進的電影一般,一幕幕地出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
昨晚她……她和林傾易……
林以彤猛地張開雙眼,看向身旁。
她的身邊早已經空無一人,甚至,房間裡的擺設也已經變得跟往常一樣熟悉。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以彤已經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身體裡似乎還留着他帶給自己的戰慄,而全身的肌膚似乎也都還記得他的雙手和脣舌遊走時留下的火焰。
林以彤如此深刻地感覺到,他在自己全身都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
“我……是你的……林以彤,是林傾易的……”
昨晚,在林傾易的誘哄下,林以彤已經記不清自己把這句話說了多少次。
而每說多一次,他需索的力度似乎就加大幾分。
她多想自己能把這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但是……怎麼可能呢?
那時候的她雖然害怕,卻也在完全的清醒當中,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她全部都一清二楚。
甚至,她還記得林傾易滿臉汗水在她身上悶哼出聲的模樣。
那麼親密的記憶……
就算想要刻意地遺忘,也忘不了吧?
林以彤緊緊地咬着下脣,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這一天的到來。
所以,她纔會苦苦哀求着他至少要等到她滿十八週歲的那一天。
所以,她纔會處心積慮地想着努力考到千里之外的學校,在十八歲前離開他的身邊。
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步錯,步步錯。
或許正是因爲心底對他的愛已經滿得快要溢了出來,所以,她不想最後只落得個滿盤落索的結局。
如果……林傾易真的只把她當成妹妹,那該多好。
這樣的起碼她能以妹妹的身份,在他身邊默默地守候一輩子。
可是在林傾易的認知裡,她……根本就不配跟他相提並論。
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隨隨便便用過就可丟棄的女人而已。
既然現在他已經得到了她,那……早晚有一天都會把她拋棄的吧?
正是因爲害怕被拋棄,所以,她曾經千方百計地想要躲開他的需索。
林以彤總是覺得,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單純一些,說不定自己在他身邊……也能呆得久一點。
可是現在,兩個人還是剋制不住地嚐到了那一枚鮮美卻危險至極的禁果。
林以彤真的很害怕林傾易會就此把她逐出自己的生命。
就像現在,她甚至……都沒有在他的懷抱中醒來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