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明白，怎麼會這麼喜歡撒嬌呢？
明明在公司對着誰都能一副成熟到不像話的大氣女人模樣，明明對着喬邵那樣一個大男人，都能說出拳頭就出拳的，現在卻乖乖的蜷在他懷裡，活像是一隻小寶寶。
這模樣，實在讓厲擎訣忍不住眼神發軟。
她對他和對別人的反差不是一般的大，這一點他早就已經發現了，只不過是這一刻這種感覺格外明顯。
當然，卻也正是這種反差，才越發顯出她對他的在意。
厲擎訣心裡很明白，忍不住就勾了下嘴角。
他去揉了把沈歡顏。
軟軟的髮絲蓬鬆地被撥弄起來，露出沈歡顏弧線乾淨的額頭，那被頭髮遮住的一雙眉毛也露了出來，莫名讓她看起來多幾分稚氣。
小鼻子小嘴巴睫毛濃密黑長的，尤其看着他的時候一閃一閃的眼神，溫順之中滿是柔情。
好乖。
還有睡覺時候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子。
連他看了都不免化成了水。
也難怪她只不過幾張劇照，幾組私照就在網上引發了熱議，粉絲已然扎堆，各種高喊舔屏愛她爲她而瘋的。
她確實很討喜-
厲擎訣眼眸驀然變暗，就這樣看着沈歡顏，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怎麼也挪不開視線了。
抓着沈歡顏的手鬆了開，他小心地攬着她的腰，另一掌去繼續撥弄她的發，一寸寸地湊近，去更仔細的看這一張他已然刻骨銘心的五官。
“嗯？”他表情實在太過認真了，仿若學者在投入研究，叫人發毛的那股子執拗感，可沈歡顏不僅不覺得發毛，甚至很歡喜。
當然，她也有點好奇：“怎麼了厲擎訣？我臉上沾到什麼東西了嗎？”
“不是。”
“那你怎麼……”
“應該說，你怎麼能長得那麼乖呢？”厲擎訣嗓音近乎低啞的說。
大提琴的音色那般，直把沈歡顏的心絃，都撩亂了。
亂套了！
她呼吸都緊了一下，臉頰紅撲撲的，小害羞中帶着點小得意：“那、那又不是我能決定的，再說了，乖什麼的，不應該是我本性的問題嗎？因爲我本質乖巧，所以纔會讓我看起來也那樣的乖麼……”
“恩，倒也對。”
這點厲擎訣倒也是讚許的，因爲如果只是這張臉的話，他不會在她剛回來的那段時間並沒有認出她來。
說到底，還是因爲她的人格魅力，她的靈魂，才讓他確定，她就是他的歡顏-
“你……”
厲擎訣眼睛裡面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沈歡顏跟他那般的默契，且又是那樣的聰明，不可能看不懂的。
再加上她終於從剛睡醒那種迷迷瞪瞪的狀態中脫離了，變的清醒的大腦嗡的一聲，瞬間想起她暈厥之前所發生的了。
那些浮光掠影般的畫面，裡面全部都是那名少年和小女孩！
眼神都有些發直了，沈歡顏下意識就抓緊了厲擎訣，然後喊道：“厲擎訣……”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還是又頭疼了？”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
停頓一秒，用一種從未曾有過的眼神看着厲擎訣，沈歡顏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