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就這樣打打鬧鬧地過去,最後還是由念星開車送我回去,我走到門口時,他已經靠在那輛大G上慵懶的一口一口抽着煙了,微微垂着的眼睛讓人猜不透他心裡的想法。
見我出來,一手替我拉開車門,一手擋住門框防止我碰到頭,我承認,我心動了。
一路上,我都一直側頭看着念星的方向,他右手小指的尾戒格外亮眼突出,顯得他的手更加修長白皙,外面的霓虹燈映着他的臉,昏黃的光模糊了他的輪廓。
“你是不婚主義者?”我看着他的黑色尾戒,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嘴。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也許是對我這個問題的疑惑,也許是在組織語言怎麼去回答,他笑了,單手把戒指摘下來,接着車窗扔了出去。
“以前拒絕別人的小把戲,現在不用了,”念星笑着,開着車,看着前方,可我就覺得他眼裡的笑意漸濃,“現在可以明目張膽地告訴別人,我有喜歡的人了,並且想和她過一輩子。”
我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我無法迴應。
“你在青訓營怎麼樣,半個月之後的比賽……”他看了我一會,許是怕我尷尬,硬生生換了個話題。
我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從包裡掏出手機,一邊解鎖一邊問念星,“你知道這次青訓賽有哪些戰隊的青訓營嗎?”
“BF,FHH……”
“等等等會,FHH?!”我整個人直接傻,青訓營,最優秀學員,完了完了,我必跟林靖語對上啊,額滴神啊!
念星一臉不解地看着反應這麼大的我,他以爲我是忌憚FHH強大的實力和後臺,“沒事,你只要拼勁你的全力就好,你比他們每個人都優秀。”趁着紅燈的空擋,他伸手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
“不是,FHH這次肯定有林靖語啊……”當初上學時候那一股子憋屈自卑一股腦涌上喉嚨,哽的我嗓子生疼。
“林靖語是誰?”念星注意到我的不對勁,“有過節?”
“呵,”我低頭樂了,“豈止是有過節,你也見過,”我看着他充斥着疑惑的眸子,“D大校慶。”
這四個字被我說出來,氣氛立馬降到最低點,我看着念星抿了抿脣,“所以,你不是更應該打給她看看麼?”
他把車停在路邊,手肘支在方向盤上,側頭托腮看着我,路燈把他的臉照的分外清晰。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一菜鳥啊,一想到這,什麼偶像效應,什麼激將法好像全都不如三十六計走爲上。
念星也有些因爲我的沉默而感到煩躁,“你怎麼能這樣?”他揚起手,我害怕他朝我打過來而向靠背縮了縮。
結果他只是輕輕圈住我的脖頸,擁我入懷。
“你怎麼能這樣認不清自己有多優秀?”他第一次這樣緊緊地擁着我,爲我的自卑而懊惱,爲我的膽怯而自責。
我伸出手,頓了頓,還是輕輕撫上他的背,輕輕地摩挲,“我會努力的,不僅爲了給她看,也爲了證明我自己。”更爲了讓你看到我的優秀。